“轰隆隆……!”
迎接我们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这真叫一个大地震动,马儿嘶鸣,几乎在解兵师拉着我们准备离开的那一刻,两匹马儿直接一阵惨叫,然后被埋在了里面。
解兵师拉着我跑出去足足四十来米,但是依旧不成,我转过身去看,只见雪山之上什么都看不见,哪里来的声音呢?
难道是地震了?
正当我看清的时候,顿时吓得我一声惨叫,因为接下来漫天的风雪铺面而下,直接把我跟解兵师埋在了里面。
我感觉自己脑袋里轰的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渐渐地我觉得身子怎么就这么疼呢?
解兵师不断摇着我,用雪不断在我的脸上还有脖子上不断摩擦,良久,我被那阵疼痛唤醒,艰难的从雪地里爬起来,耳旁传来解兵师愤怒的声音。
“让你跟着我跑,你他娘的谁让你转过去看了?”
他声音极大,骂了我一句,然后紧接着小心翼翼的捂上了嘴巴,我不懂,此刻浑身冰凉,疼痛的厉害,甚至已经让我忘记了寒冷,我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浑身都快散架了。
原来刚刚发生了雪崩,幸亏我们是站在雪山底下,所以才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刚刚发出那一阵阵地动山摇的声音的时候,其实不是地震,而是雪山上雪实在太厚全都是白色,而发生雪崩,掉下来的雪也是白色,所以我们看不见掉下来的雪。
解兵师给我解释,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可怕,未经历过你不会懂,他说我们这次是真的捡了一条性命,雪崩是真的会死人的,这次真的算是我们命大。
此刻刚刚灌进我身体、衣服里的雪全部被我暖化了,衣服也湿了,我感觉他娘的再也没有比这还糟糕的事情了。
马儿被埋在了里面,也不知道埋的深不深,我们不停的在四周找,等最后找到两匹马儿,它们已经全都冻僵了,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想办法稍微点了点火,实际上也只能是稍微点一些火,因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东西来点火。
两匹冻僵的马尸真的很重,我们都快哭了,半天也没办法把两匹马儿再掀起来,一匹马儿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活活冻死,剩下的一匹马儿渐渐的呼吸越来越弱,最后没了生息……
“啊!”
我大叫着,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这里没有柴火,几乎没有火,冰天雪地的,我们唯一代步的马儿也全都在雪崩中被活活冻死了,此刻只剩下我跟解兵师两个,这是我继师父死去之后,又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好人跟恶人相处久了,还会产生感情,更别说这一段时间马儿陪伴着我们,无论是牵着还是骑着,喝水的时候我们一起喝,晚上我们给马儿揉着身躯,帮它们解寒,它们就跟我们的亲人差不多,一起经历了多少事情,甚至经历过生死关头,可是现在竟然就这样死了!
解兵师没说别的,用匕首将一头马尸的四条腿全都卸下来,然后利用这些火开始熏烤肉,他自己去到处找那能点着的东西来不断添柴。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几根朽木头,像是如获至宝一般,将四条马腿全部架在火上烤,此刻也管不了其中的烟味儿了,肉全部烤的半生不熟,也不是说半生不熟,简直就是接近全生,但这也是以后几天我们的食物了。
解兵师抱着那个用来收集五门龙气的罐子,那玩意儿可是个宝贝,他把帐篷从雪堆里弄出来然后架好,然后趴在一具马尸身上揭开血管大口的饮血。
“是非,快来喝点儿吧。”
我想拒绝,但是想了想没有这么做,我也爬上去喝了好些马血,这玩意儿驱寒,在这冰天雪地,雪山之下喝了这玩意儿那是最好不过了,趁着现在血还都没有凝固,我们自然是能多喝一点是一点了。
我也并没有说解兵师分割马腿的行为,毕竟他在这里生活过很久,他比我清楚在这里生存的艰辛,一夜过去,这个混蛋找了个位置把两具马尸藏好,然后卷起帐篷,背着罐子,我们一人背了两条剥了皮的马腿,全部是昨天烤的半生不熟的模样,然后迎着风雪上路。
“是非,上了雪山了,能别说话就别说话,跟着我走,记住,不管发生什么稀罕的事情都不要去看,走我刚走过的脚印,跟着我走,千万别走我前面,尤其是不能小声说话,或许你一张口,那轻微的震动就会引发雪崩下来,在雪山上遭受雪崩那是致命的。”
随后他又告诉我那些冰窟窿、雪洞的危险,然后毅然走在最前面,连着过去了几天,我们暂时不用担心食物,一条马腿就是几十斤肉,我们每天吃雪吃肉,然后也开始拉屎了。
不得不说,这马肉十分难吃,冰冷甚至结了冰,简直他娘的比土疙瘩都难啃,最关键的一点是这马肉虽然烤了一下,但是跟生肉没什么区别,里面还都是生的,吃在嘴里跟吃生肉一个味儿,肉中还带着一股子腥味儿。
但是此刻我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这几天风雪渐渐加大,我们一步踏进雪里,有时候运气好了雪只淹没到膝盖的位置,运气不好碰见个冰窟窿,要不是我手快,解兵师就掉进去了。
甚至有一次我掉进一个冰窟窿里,解兵师足足花了半天时间才把我从里头弄出来,在那冰窟窿里我看到一种巨大的骨头架子,那种猛兽一条牙齿光是骨架就比我的大腿还粗,看得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