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大家都反应过来,但是可以看出,我们几个人的眼中都有着对未来的一丝担忧,那份担忧有一部分是因为师兄,而另一部分却是之后所要面对的事情。
鬼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生在这样一个乱世,只是这根本不是我们所能选择的了的,现在我们的担忧就是师兄开八门过程中的凶险还有之后事情的发展。
“行了行了,不想那么多了,我才二十三岁,娘的,我都不怕你们怕个鸟。”师兄宽心道。
“你今年二十四了,虚岁二十五了。”我提醒道,我跟他一样,三四年的时候我们二十岁,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四年多了,我们都吃二十五的饭了,想想,时间过得还真快。
“好了,今天晚上咱们庆祝胜利,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商议一下,然后悄悄去青羊口探探虚实,怎么样?”解兵师建议道。
“正想睡个好觉呢。”师兄第一个大步踏了出去,看他的真是没心没肺,果然是将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无奈,回到群鬼所在的地方,我们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必须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住下,反正原本就住的习惯了,也不在乎什么条件简陋。
天当铺盖地当床,解兵师和辰天机找了个树杈睡了上去,脱下衣服给自己盖上,这些家伙睡的果然很死,连着很多天我们每天夜里都在不停用阴神本书来干些勾当,所以才会累的跟个死狗似的,这不是身体上的困倦,而是真正的来自精神。
翻上树杈,睡到半夜,我忽然翻身的时候失足踩空,这一下吓的我猛然睁眼,不远处的田垄间,师兄坐在田坎上正在看着月光发呆。
悄悄从树上爬起来,我绕到师兄背后,直到我走进他身边,都没发现我,无奈,我在他身边坐下,然后拿着两块石子儿相互一撞,师兄听见声响,才转过身来,看着我,翻了个白眼儿又将头转了过去。
“怎么了?程不成,你今天这是吃了什么药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刚刚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没心没肺的模样,现在就变得这般痴呆,这家伙心里有事。
“是非,你说假如我八门大成,最后死了的话,怎么办?”
“一口棺木,一个坑,做兄弟的没别的帮你,给你多烧纸钱,有功夫了,我就下地府去找你玩玩,做兄弟的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我一叹。
“我擦,你个混蛋,怎么咒我啊?”师兄瞪着我,一脸不悦。
“你不是说最后那你死了的话吗?我就先给你说你死后我该做的事情,算卦的不是个寻常人,所以你应该相信,这家伙说的让你准备药材,到时候就肯定死不了。”
“那家伙不靠谱儿。”师兄一叹,虽然话是这样说,但确实如此,没有经历过那些,即便别人告诉你没什么事情,但还是会非常紧张的,我现在很理解师兄的那种恐慌。
“你说算卦的给咱们算的那些卦怎么样?第一次咱们还在云阳镇的时候,子午山里的东西跟他算的是不是一样?第二次是灵儿出事的那次,第三次是为寻师父我们下幽冥的那次,我想问你,他哪一次算的不灵?”
师兄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最终他说道:“命运这东西现在我越加的看不透了,我在想,假如到时候我八门大成死了,那熏儿怎么办?她肯定会很痛苦。”
“你感觉自己要突破了,但是你从此以后不用开八门,那不就不用担心了。”我提议道。
“你放屁,那你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师兄大叫,我一阵无奈,不多时师兄的狮吼功把树上的辰天机和解兵师都给吵醒了,这两个家伙过来看了看我们,最后跟我们一起聊起了那些话题。
“命运是什么,我现在也看不透了。”解兵师一叹。
“你当初告诉我,改命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以外力逆天改命,还有一种是凭借自身的脉络,不断去努力,试图去逐渐接触某些事情,改变自己的未来,可我现在越来越不懂,我怎么改?我又如何做?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他娘的疑惑比你们都多。”
我们几个相互抱怨,现在就连解兵师都看不透了,无奈,这一夜我们没有睡,到了天明,收拾了一下,在溪水里抓了几条鱼烤着吃了,我们开始商量起来。
“青羊口,二百里外,这个地方你们谁去过?”解兵师一问,我们几个全摇头,此刻辰天机接话,说:“青羊口我知道,以前赶尸曾经去过,那里似乎有个地方,以前好像是个地主老财的老窝,里面修着好多的房子,深宅大院的,府第很大。”
“说说具体境况。”解兵师一指,然后开始用棍子在地上一边画一边写,然后辰天机不断说,我们不断听。
青羊口差不多在离此二百里地的地方,四面地势像个小盆地,里面最适合屯扎人马,当中有个地主老财过去曾在那里建了个深宅大院,听说是攻守兼备,原因就是那个地主老财原本就是走江湖的响马,当过绿林大盗,最终来到这里落脚,害怕仇家追杀,所以兴建。
怪不得呢,这里果真是适合那些混蛋人马去驻扎,辰天机说那里地势对我们十分不利,还有一点,他说他在那里当初听到个传说。
据说那个绿林大盗当初曾经跟人打赌,道光皇帝在位的时候,这家伙因为朋友的激将,竟然一怒潜入前清皇宫,偷盗出珍宝无数,死后他的那些东西就再无下落了,有人说这些东西就被埋在这些宅子里,也有各种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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