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反正大白天的也不会尸变,先进密室里面去看看那个道士搞什么鬼。
几步闯进那几个强盗的住处,果然在一旁矗立着一个青铜灯台异常显眼,灯台是极其普通的庙中供奉所用的那种,攥紧了灯台底部,发力往左一转,随着力度的加大,灯台直接被我转了多半圈出去,顿时面前一堵墙做了个翻转,露出里面一条黑漆漆的过道。
附近就有油灯,正好被我点燃,缓缓的走进去,地面上满布木桩、红线还有花花花绿的纸片,这分明是布置阵法所要用到的东西,用人血蕴养太岁,还要在特定的阵法之中,那这样的阵法多半是聚集邪气或者阴气加速成型的那类。
顺着走进这扇密室,四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不远处还有四五个一米多高的灯台正矗立在四周,我缓缓的摸过去,才刚走出一步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仔细端着油灯往地下一照,大约就在离地不到半寸的位置遍布着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红线,我蹲下来仔细查看,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红线上面潮湿无比,轻轻的一捋就捋出几滴水来。
这他娘的就是个聚集阴气的阵法,我小心翼翼的照着脚底下,然后移步将四面灯台上的灯芯全部点燃,这下四周围看的一清二楚,整整四十九根木桩密密麻麻的排在屋内,几乎像蜂巢一样的红线围绕着缠的密密麻麻,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反正我是不懂这么复杂的东西的,但是一进这间屋子开始地上就潮湿的厉害,仔细看看四周的墙面上竟然都结着一层冰霜,估计这个阵法还是没有完全打开,不然的话阴气不可能就这么点。
快速的掏出火折子,我猛然吹了一口将四周的红线点燃,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根本点不燃这些玩意儿。
去他娘的,一不做二不休,道观后面的柴房里堆着几摞柴火,全都是枯枝干柴,极其容易点燃,干脆我全部搬过来架在屋内点燃,一了百了。
干脆我再好人做到底吧!门外七具昨晚被僵尸咬死的尸体被我一股脑的搬了进来,放在一旁,几乎是把道观里能烧的、只要能点燃的我全部搬进密室来了,整整一间密室内瞬间燃起了大火。
连着干了这么多事也把我累的够呛,特别是拖那几具死尸真他娘的够累,人说活人如木、死人如山,活人体重就像木头一样轻巧,死人的份量就直接像左大山,根本无从下手……
关上密室大门,在道观里做了不少半生不熟的馍馍,我又不知道晚上是该睡觉还是继续启程上路,想了半天晚上这里应该会安全一点的,那些人来过一次肯定以为我们都跑了,所以这里应该还算安全,况且现在我赶上几十近百里路就算了到了那个当初发生天象的那个地方又能如何呢?
到了天都黑了,我还得冒着露气在那里挨上一宿,傻子才干呢。
决定下来,晚上睡觉,明天再去察看,并且在这附近我要注意寻找灵儿了,没事碰到人都要打听灵儿的下落,顺便打听师父的下落。
夜间的风吹的呼呼作响,天空之中开始打雷闪电,并且缓缓的开始落雨,雨点越来越大,片刻间竟改下起了大雨,看这雨势似乎是要连绵几天的趋势,秋雨连绵,这样的季节又是在湘西这种本来就地多潮湿的地方,可想而知。
一连过去五天……
我终于等不及了,困在这里真的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每天只能看着窗外的雨滴我除了领悟符咒似乎并没有别的事情要干了,可是偏偏我又静不下心。
越想越觉得头疼,干脆睡觉!刚刚躺下的功夫,外面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道观里我也没有找到雨伞什么的玩意儿,冒着大雨把门打开,顿时从外头进来了一行走马的商贩们,看他们这些马匹上大包小包的足足驮了不少,当头一个体面人此刻也被雨水将半数的衣衫打湿。
“小兄弟,我们是走茶马古道回来本地的商人,今天一到了湘西境内就下起雨来,赶了一天多的路了,再这样下去遮挡货物的油纸我看就要被淋破了,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暂且避一避雨?”
我将他们这八九人细细一大量,似乎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当即将大门大开,点点头请他们进来。
“哎呀,谢谢小兄弟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出门在外我们这一趟也走了几个月了,你可别嫌少啊。”这个穿着体面的汉子从身上掏出三块银元给我放在手中,他因为避雨进去的匆忙,我也没拉住他,毕竟现在我这身上可是真的一干二净、身无分文了。
他们在院子里瞎折腾了老久,反正那间被我一把火烧了的密室房门都锁了,我也不担心;因为这几天下雨的功夫实在没什么柴烧了,我只好自己动手把一些废旧的木门木床什么的拆了,架到火盆上给他们点燃取暖。
“哎呀,小兄弟,谢谢你了。”这是个年老的长者看着我一脸的感激,看他的模样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脊背还有些微驮,甚至看起来枯瘦的厉害,但是给我的感觉这个老者似乎才是整个队伍里的主心骨。
“大爷,我看您这年岁也不小了吧,从这里穿茶马古道我听说这一路上还要翻山越岭又是土匪窝、强盗岭什么的,你这身子吃得消吗?
这老者微微一笑,将嘴里的烟锅放在地板上敲了敲,操着一口利索的土话说道:“没办法了,我今年也已经七十好几的人了,他们几个都还没去过几次,而我这大半生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