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说这套房子是他在九年前买下的,装修用了整整一年时间,雕塑安好后,他曾专程从上海赶来,但是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工人的工资及这里的维护费用则是管家老吴每个月到银行去支取,这样一过就是整整八年!
自从发现了“冥想”和玉簪花的妙用,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陆续记起了一些事,比如他到天津的瑞王府找余真真,比如他晚上出去和龙沧海聊天,但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梦到过去的事情,而且梦到的也都只是一些支离破碎的情节。
他和真真都明白,如果没有懂得催眠的人来唤醒,他是不可能把往事全部记起的。
置身在这套法式洋房中,他几乎已经能够肯定,这里是他在九年前买下的,但是他却不记得了。
听真真说,他们开始谈恋爱是在六年前,而他从十八岁就在“暗恋”她!
不过对于后面这件事他是半信半疑的,因为他那个老婆在这种事上一向信口雌黄,添油加醋。
但是他相信,在他们正式恋爱之前,他肯定是很喜欢她的,而现在看到这套房子,和花园中的雕像,他就更加肯定了。
只是为什么,就连余真真也并不知道这套房子的存在呢?
显然他是知道隔壁是她的房子,所以才买下这里,种了一院子的玫瑰花想要讨她欢心的,那么在后来得到她之后,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她呢?
他想得头痛,却依然想不起来,可能老汪会知道一些吧,还是等到回了上海再问他吧,既然是自己的房子,房契之类的文件应该也在。
他从南京回来后,真真曾经捧出一个盒子给他看,里面全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他那贪财的老婆问他究竟里面都是什么,他只是一片茫然的摇摇头。
和阿菊要了房子的钥匙,又叮嘱了几句,骆骏三人便离开了这里。
他忽然很想见到余真真,告诉她这里的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不明白当年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她,虽然对真真的话是半信半疑,但是从老汪的话里话外,他都能感受出来,当年他对真真是爱得死去活来的,而且他也确认余真真是他费了很大力气才从龙沧海手里抢过来的。
但是自己既然那么喜欢她,却一直没有告诉她这套房子的事情,这当中肯定是有些原委的,在没有搞清状况之前,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她了,避免某些未知的原因,惹得真真不高兴,他老婆发起脾气来,那股天翻地覆的劲头,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不过好在他还在失忆,没有记起以前很多次,他那位千娇百媚的老婆大人,用枪指着他的头时的情景,如果他想起来这些,恐怕就更加觉得可怕了。
“不要告诉夫人这里的事情,也叮嘱这边的下人,不要和夫人秀说起。”他不动声色的对区荣和小智说道。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不知不觉竟然在这里待了大半天的时间。
他连忙跑到附近的那家花店,订了一大束红玫瑰,让人送到真一,他老婆的公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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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本文在这里借鉴了三十年代上海的两栋洋房的布局,此两处洋房仅是现存的上海五千处老洋房之一,分别位于现永嘉路和延安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