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快一年没有见面了,看到小妹,大哥余沪生一脸的愧疚。

“小妹,原本应该让你回家去住,最起码也该回家吃顿饭,可是大哥知道唉。”

沪生虽然是一家之主,但是仍在高堂在上,母亲王氏对真真母女素来不睦,以前真真在上海时生意做得好,嫁的门槛也高,王氏虽然不忿但也不敢当着她们母女的面说什么,但是现在她们去了香港,去年还有风闻说是骆骏惹上官非,虽然只是传闻,但是王氏知道后,马上就是破口大骂,甚至还让沪生把飞逸和飞远招回上海,不要和余真真扯上关系,对于这种空穴来风,余沪生自然不信,况且飞逸和飞远现在事业发展顺利,他安抚了母亲,但也为妹妹捏了一把汗。

好在后来飞远来信说,骆骏和余真真去了美国举行婚礼并渡蜜月,他这才放下心来。

这次真真回到上海,他和海生商量后,还是决定到外面兄妹团聚,免得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要看母亲的冷脸。

大哥的为难之处,余真真当然清楚,她理解哥哥们夹在中间有多么困难,一边是生养他们的老母,一边是亲生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偏偏又是水火不相容。

真真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她也真的是不太在意了,活了两世,对娘家的那些事早已经看开了。

上一世她和娘家已经断了情分,而这一世大哥二哥对她都很疼爱。就连三弟也很尊敬她,所以她很知足。

这次回来,她已经提前两三天,让人把带给家人的礼物送到了余家老宅。不在乎大妈王氏对她的态度如何,只要亲情还在,那她就很满足了。

“这是我们在美国婚礼时的照片,这是嘉睿,你们看看,是不是长高了很多啊。”她开心的拿出一本相像,把里面的照片指给哥哥们看。

“这个是曼柔,一直没有机会见舅舅们呢,飞远一有空就到家里和孩子们玩呢。”

“这是我们香港的家,这张是美国的。大哥你看。这张湘妃椅还是你送我的呢。我带到香港了。”

她像个孩子一样,在哥哥们面前唧唧喳喳,如同回到了小时候。

已经很久了。四兄妹没有这样齐聚一堂,或者说从来也没有这样融洽过。

沪生严肃,一向是一副大家长的模样,海生贪玩,后来又抽上大烟,虽然戒了但是人已颓废不堪,江生懒散,更是从小就不招人喜欢,至于唯一的妹妹余真真,更是从小到大就是泼辣刁钻。全家上下竟然都有些怵头这个小妹妹。

没想到今天一聚,兄妹几人竟是说不出的亲厚,心头泛起一阵阵亲情。

间门外的,一名龙沧海的手下敲门进来:“余秀,有一位秀给您送来这个。”说着他拿过一个纸袋。

真真接过一看,里面是一副漂亮的毛线手套,她知道是阿媛送来的。

“她的人呢?”她问道。

“她刚走,说是您和家人在团聚,不打扰了。”龙沧海的手下毕恭毕敬的说道。

公司已经关了,阿媛的婆婆年岁大了,又不肯来上海居住,所以阿媛和丈夫已经决定,要带上孩子回苏州老家,明天就要启程了。

真真知道这一别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不止是一场宾主,就看在阿媛大晚上还给她把手套送来的情义上,她都要当面谢谢人家。

她对大哥二哥说道:“是我以前的秘书,我去和她道个别,去去就回,你们先吃着。”

说完,她还特意把装着手套的纸袋放在一旁,对大家说:“不许乱动啊,弄脏了你赔给我。”

说这话时,她满脸都是俏皮的笑容,就像是个淘气的孩子。

龙沧海的手下说阿媛刚刚离开,真真估摸着她应该没走多远,于是她小跑着追了出去。

杏花楼位于四马路的闹市区,门口就是繁华的马路,此时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夜色中的上海比起白天来,更多了一丝绮丽。

余真真一直追出大门口,守在酒店门口正在抽烟聊天的两个手下看到她出来,连忙凑过来:“余秀,是不是要回去了?”

真真看到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大门外也有龙沧海的人,她从心里笑出来,九哥也真是过于谨慎了,真的把她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了,但是心里却又暖洋洋的,被人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这时,她看到马路拐角处有个女子正向马路上张望,看样子是在等黄包车,虽然隔得远又是夜晚,看不太清楚,但是身形打扮像极了阿媛,她刚要过去,却见一个酒店的一个跑堂从里面走了出来。

“请问您是骆太太吗?”他问道。

真真点头:“有事吗?”

“有您的电话,我刚才到包间去找,说是您出来了。”

真真心里啼咕着,不知道是什么人会把电话打到这里呢,或许是龙沧海吧,她看一眼不远处的阿媛,见她已经坐上了一辆黄包车,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唉,终归是不能向她当面道别。

不能和一起工作十多年的秘书道别,甚至不能亲口谢谢她,这让真真心里很是遗憾,这一生估计再也见不到阿媛了。

她摇摇头,跟随跑堂回到酒店大厅,不远处的吧台上,电话机就在那里,金色的听筒被搁在台面上,正等着她去接听。

九哥真是的,说好了我要回去时让手下通知他,怎么这么早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她一边埋怨着龙沧海,一边遗憾着不能和阿媛道别,却忘记了,龙沧海从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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