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火车站。

余真真一下火车,就见一队军警正在驱赶人群,真真刚从车上下来就被推搡到一边。这时站前主道已经清空,几个军警族拥着一个中年人走来,那人穿西装带礼帽,约末四十多岁,看样子像是位大人物。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闪出四个黑衣人,掏出手枪一齐开火,那几个军警还没有来得及拔枪就被打倒在地,中年人只喊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便也中弹倒地。

正在维持秩序的军警这才明白过来,正要上前,忽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停靠在不远处一截货车车厢黑烟滚滚,站台上的人群鬼哭狼嚎:“快跑啊,爆炸了,杀人了!”

人们像疯了一样四散奔跑,而刚才那四个黑衣人混入人群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军警们吹响了警笛,车站上的路警开始喷洒水龙,奔跑中有人摔倒了,马上被后面的人踩过去,弥漫的黑烟已经让人辨不清方向,真真夹在人群中向前跑去,一个孕妇被后面的人撞倒在地,大呼救命,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真真心里不忍,一把拉起她,但就在此时,她却被旁边的推到地上,她拼命想爬起来,可是脚上一阵剧痛,忽听耳边有人对她说:“快点,我背你。”她的眼睛被烟熏得还没有睁开,身子已经被人驮在了背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终于跑到了车站外面的一条弄堂里,那人把她在墙角放下,两人靠着墙边喘着气,真真揉揉被烟熏得流泪的双眼,这才看清背着自己逃出来的这个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张憨厚的脸。

“谢谢大哥,谢谢你救了我。”真真感激的说。

那人有点腼腆,道:“小兄弟,你没事吧,我那时看你好像是受伤了。”

真真动动腿踝,又是一阵疼痛,她痛得倒吸口冷气:“没事,可能是脱臼了。”

那人起身走过来,握住她的小腿,说道:“忍着点啊,一下就好。”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真真还没有叫出声来,他已经放下了她的小腿:“你试试,应该没事了。”

真真抬起脚晃了晃,笑着说:“大哥,你真厉害。”

那人脸红了,道:“我在乡下学过兽医……”

真真张大了嘴……

不过她马上就不在意了,笑着说:“那也厉害啊,还没请教您高姓大名呢,您到上海来是找事做吗?”

那人笑笑,有点不好意思:“我叫吴春亭,不,不对,刚改了新名字,叫吴昊.我从浙江老家来,从这里坐火车去广东,结果刚进站就遇到这事了,看来广东今天是去不成了,唉.”说着拿出车票看了看,又爱惜的放进衣袋.

真真安慰他说:“广东啊,去不成也好,我刚从那边来,差点让人抓了壮丁。”

吴昊眼前一亮:“那边是不是有很多军队?”

真真皱着眉,心眼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一提军队就兴奋,难道想去投军吗?她想了想说:“是不是很多倒是不清楚,反正大街上总能看到穿军装的。”

这时弄堂外的军警越来越多,真真低声说:“也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估计是个大人物,咱们快点走吧,看这样子要戒严。”

一转身,看到吴昊满脸的为难,这才想起他只是途经上海,在这里恐怕没有落脚地。于是笑着说:“吴大哥,我家有一个房客前阵刚退房,你若不嫌弃就在那里凑活一晚吧,明天再买车票去广东。”

吴昊脸涨得通红:“这样不好吧,我身上的钱不多……”

真真莞尔,这人真老实,她微笑着说:“那是我家的房,不用交房租,就是有点乱,你别嫌脏就行了。”

于是,脏得泥猴一样的余真真带着另一个同样像泥猴的吴昊回到了紫藤公寓。李太太开始没有认出真真,待看仔细了这才吓了一跳:“余秀,您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真真笑笑:“下火车时正好遇到爆炸,没事没事,这些天有人找我吗?”

“唐秀来过几次了,让您一回来就给她打电话。”李太太连忙讨好的说。

真真谢过李太太,安排吴昊到楼下空房住下,这才打电话给唐心,让她来的路上买两件男人衣服,唐心还要再问,真真已经放下了电话。

真真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找了条裙子换上,好久没穿女装了,她开心的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儿。

唐心几乎是带着一阵风进来的,一见到真真就尖叫起来:“臭真真,你还活着啊,我都找了你几次了,我以为你让人拐去做童养媳了。”

真真笑着说:“当童养媳早就超龄了,倒是你,好像漂亮了。”

此时的唐心,烫了新发型,一身桃红色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薄施脂粉的俏脸上,一对梨涡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娇美妩媚。

真真拉着她看,笑道:“越来越像大明星了。”

唐心开心的说:“我要正式拍戏啦,女主角是杨玉梅,你猜男主角是谁,你猜嘛。”

真真含笑:“看你这高兴劲儿,男主角肯定是朱辉啦。”

唐心兴奋的拉着真真的手又蹦又跳:“真真你真聪明,就是朱辉啊,我要扮演暗恋他的小表妹。”忽然她又想起来什么,“对了,我现在有艺名了,叫伊琳,好听吧,导演给取的。”

真真一怔,难道名震中外的电影皇后伊琳竟是唐心?当年的真真也同样不爱看国产电影,但是伊琳的照片贴满大街小巷,现在想来和唐心果然很像,尤其是那对梨涡,只是她从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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