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放大,缩着在她眼瞳里,脑海里翻滚,浮动!
“啊!”她控制不住叫了出来,,知道此时眼下的都是恶魔,可是她不能控制呀,她到底犯了什么罪到了这个地狱来!
在这不大的密道交集出,一块平地里,站了无数人,而这些站着的人,大多满目恐怖,穿着肮脏污垢一刀一刀刮不完的衣服,把自己笼罩在里面,你看不清他躲在阴暗里的表情,但是你明白那是残酷冷血的,只知道嗜血的面孔!
而这一个个不知人鬼的斗篷者,手里都提着东西,那是一个人,个个背着手,仿佛闲谈不得不放在后面,这么践踏着那些人!
而被提着的那些人没一个是齐全的,缺胳膊少腿,看那伤口,你就知道在他们失去自己躯干的时候,是多么痛苦,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他们这么被残忍对待早已经断了气,就算还有半口气的,嘴边也留着血,好像咬舌自尽,这么痛苦,求死是唯一的出路!
在这惨绝人寰的炼狱里,在这血肉狼藉里,夏蔓儿真的好像一片净土,是这群无辜者唯一的幸存者!
可是这唯一的幸存者哪怕身体没有致命的伤,可是她的心从此刻已经支离破碎了,她美好和平,磕磕碰碰的前十几年,见过受了一点赡人都是一蹶不振,如何去调节自己坦然去面对着这每一处都是血,都是罪恶地方!
这些鬼魅一般的人是如何看下去的,他们是否铁石心肠?夏蔓儿想都没有想过,她太害怕了,害怕到知道尖叫是件很不利的事情,可是她无法避免,这只是作为人都该有的反应!
夜晚里,有一阵阵凉风,在瘟疫中心的木屋,良玉打开窗户,仗着自己喝了预防的药,他是有恃无恐!
回过头,杜云衡在给那和尚施第二次针!
越看越觉得和尚赏心悦目,这世间上怎么有这么占着慈祥又占着秀气的长相。
“你这么入迷的神情是什么意思?”逑一命问他。
“你不觉得看他,心情也好了吗?”良玉这话时含羞带怯!
逑一命一阵恶心!
“你竟然跟杜云衡一眼,觉得没什么?我就算之前日日夜夜在寒玉公子林潇涵身边,看到他也会赞美公作美!”良玉这话时,有点点癫狂!
逑一命看了眼外面,“我还以为他们是太愚笨才会去参拜他,没想到你也会这样!”
“这样?”
“你不觉得他有点妖冶吗?美目狭长……”
“放屁!”良玉一下激动了,“你这个子,年纪轻轻,怎么眼睛就不好了!这么慈祥的人你竟然拿妖冶的这种淫词来侮辱他!”
“我……”
“堕落!堕落!”良玉堵住耳朵,吐着舌头不听他讲!
“你们吵什么?”杜云衡皱着眉头,大汗淋漓。
“抱歉!”逑一命拉着跳脚的良玉出去。
“别走远了,我待会叫你们过来。”
叶大夫在一旁摆针,头都没抬。
“良玉,你怎么了?”
外面一阵暖风吹来,但也吹散了不少热度。
良玉出来后,放下手,望望四周,有点迷糊。
“你怎么这么不冷静?”
“啊?”
“我刚才那和尚你教训我不得体的事。”
“哦,是有!”良玉捏捏自己的鼻子,嬉皮笑脸回答。
“你……”
“干嘛?我太帅那,你羡慕?”
逑一命扫了一下,打死这个没脸没皮的。
“不知道这里面的人一吃些什么?”良玉见他有脾气也不恼,只看来看去,村子物资匮乏,除了木屋点着蜡烛,外面只有借着还算敞亮的月光见物。
“良玉……”
“干嘛?“我觉得那和尚长得并不慈祥。”
“哦,不慈祥就不慈祥呗。干嘛翻来覆去。”
这时候,叶大夫叫他们家进去。便见那和尚醒过来了,坐起来,浅眉微微弯着,悲悯物,仿佛大慈大悲观音菩萨。
逑一命见良玉怔了一下,合着手拜了一下……
“良玉……”
良玉快速用手势让他闭嘴,然后借着拜……
那和尚狭长的眼睛,却给人很温润的感觉,仿佛开在他眼边的凤尾花演化成了半朵牡丹。
“多谢各位相救!”那和尚合着手拜了拜,声音如同梵音悦耳。
逑一命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见良玉抖着肩膀,仿佛要把手按在额头里……
“良玉……”逑一命不懂了,你看上去也不是个爱礼佛的人呀!这么激动可还行?
他转头看了一眼杜云衡,不知道杜云衡是不是也觉得这和尚是菩萨在世。
杜云衡扶着有些虚弱的和尚,眉头轻蹙,看着他们两个,叶大夫拜拜,也帮忙扶着。
“良玉出去,逑一命你过来帮忙!”安静了一会,杜云衡下了命令。
那和尚扫了一眼杜云衡,淡淡的,除了孱弱也看不出别的。
“这……”良玉有点不情愿。
“出去吧,再不出去,你就跪下,出家了。”逑一命悄悄奚落他。
良玉僵持不下,只好离开。
“你去把夏蔓儿移过来!”杜云衡使唤他。
逑一命走过去,把沉睡在躺椅上,脸色有点偏白的夏蔓儿抱了起来,不知怎么的,不省人事的女孩脸上有一丝痛苦。
真是越睡越让人心疼呀!
杜云衡低下头对着有些肌无力的和尚到:“还望师傅把能使出来的内力渡过这位姑娘,这样师傅自己也安全了,这位姑娘也得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