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楦玥调侃林潇涵,却见他脸色惨白。
“你怎么了?”
男子靠着墙,五官扭曲。
“没事吧?”她搭上手。
男子埋着头,良久才到:“真是巧……”
“你刚过了……”
男子摇摇头,“再多遍都不够。”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拿到钥匙了。”
林潇涵苦笑,“我不知道呀!”虽然是对着她话,可是姜楦玥发现他绷着神经,做些先前不会做的动作。
“真是糟蹋。”她嘴上笑话,暗地里细细查看他的脸色,见他眉角溅染上化不开的忧郁,表情有的时候不能控制,总是笑,上扬,像极了心里悲伤至极,却凭着强大的意志对抗着。
“不会吧,你这么在意呀?”她真是意想不到。
男人摆摆手,蹲下来,黑直的长发随着他的肩膀四散,当从远方看过来的时候,你一定想是什么让他如此纠结……
“怎么了?”姜楦玥蹲下来。
“我都快忘了我伤口的痛。”
这什么意思?
“怎么了,想找那姑娘讨回来。”
“不不!”他狠甩了解几下头,“不不!”重复着那几句话。
“你不想旧事重提便不用提,可别作践自己。”姜楦玥按着他的肩膀,“怎么了,你怎么了?”
她也变得只会那么几句。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林潇涵深埋着头,“我其实不记得了,可是我还是把那份敌视写给我自己。”
“什么?”姜楦玥听不懂,两个人就像突然在路口相遇,之前从未见过,如今一个人讲起了故事,另一个人想听,却没有切入点。
姜楦玥越急越是糊涂。
“你不要讲!”她站起来,背着她,良久回过头见男子一脸惊愕地望着她,而后陷入无尽的沉默。
“对不起。”
“没关系!”他轻轻地,先前的焦急也不见了,他还是那个看上去有着温润之貌,敦厚之态的人,只是眉眼间的疏远也若隐若现。
姜楦玥压住自己的焦急,也竟可能让自己忽略他眼中的失望。
“对不起……”安静了许久。
“没关系!”一模一样的回答。
姜楦玥后退,靠着林潇涵对面的墙,“告诉我一个地方吧。”
“啊?”
“你出生的地方。我也把我出生的地方告诉你。”
“没必要!”林潇涵站了起来,拍拍衣袖。
姜楦玥没有强求,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怔怔望着他。
男人先是自顾自走着,突然回过头,“我走了。”
姜楦玥点点头。
她昂着头,计算着男子消失的时间,待时间到了,果然没有人影了。
她拍拍脸蛋,“你真是个傻子,把自己的伤疤差点揭给别人看。”
陈瑞绵动了几筷,杜云衡还在埋头从一顿素菜里面看出个名堂来。
你要是不话,别缺你充傻装楞,没有诚意。
“大师,想来这些菜是贵寺种的吧。”
“是的。”杖行笑呵呵回答,“种的轻松,吃的高兴,是很值得提倡的事。”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要是向山下村民化缘,一来不新鲜,二来,万一人家自己不够,或者讨厌和尚,岂不就吃不到了。”
“杜公子所言极是。”
陈瑞绵不知他所言何意,这样有意义吗?
“哎,我们仙瑞呀,那些药材有些需及时入药,有时路上出个岔子,所托非人,那更是完蛋了。”
陈瑞绵更不懂了……
“所以还是要找好的货船呀!”
陈瑞绵此时超想提码头的事,急不可耐想出来,看着楚江雪的表情。
对面的女子恭默守静,有时候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这些可都逃不过陈瑞绵的眼睛!
“我……”杜云衡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让她安静。
陈瑞绵不悦,现在不更待何时。
“我想楚姑娘能帮杜公子忙吧。”杖行大师开口询问。
杜云衡和楚江雪对上眼,两人眼中无甚感情,你看我,我探究你,摸不到对方的底牌。
楚江雪的底牌是仙瑞日益受困的运输,以及外界对仙瑞的质疑。
而杜云衡的底牌这是当外界对仙瑞失去信心,更早地是对萧穹反扑,宗部没有管住附地,附地肯定第一个向总部发问,瘟疫解决,不是一时半会,也给他们争取到了时间。
“大师,你不知,瘟疫横行,我们家的那些码头,水手躲得躲,死的死,若是有什么需要,女子亲自把航。”
婉约拒绝了杜云衡的要求。
杖行大师点点头,看看杜云衡,“是,江上变数不定,想来还是要那些水手回来的好。”
陈瑞绵后知后觉,方知楚江雪不答应。
此宴吃的味同嚼蜡。
回去的路上,陈瑞绵鼓着腮帮。
“别急。”杜云衡安慰她。
“怎么不急,我呀,心疼种药的那些人,更何况门里用药量大,各地送不来药材,加上时局动荡,不知要砸进多少人命。”
“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是若是以千万人命来换来下一刻的安宁,我不想。”
杜云衡拧着眉头,“我知你心里难过,你看看,上的月亮,她神通广大,还是看尽世间疾苦,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除了晚上该出来就出来,我们呀,比不过月神,只得做好自己的事情,是不是?”
色已暗,月牙儿斜垮在边,陈瑞绵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倒不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