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薇薇回头看看后面被老百姓困住的那几个侍卫,拉着安竹南又往人流中挤去。在人流中挤了一会,廉薇薇把自己和安竹南的头上的斗笠都摘了下来,挂在一个人后背背着的竹篓上。竹篓里装满了东西,高度正好和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之后两个人立刻猫着腰躲到了旁边的一个菜摊后面。
过了一会,看着成王府的侍卫从人群中冲出来之后都去追那两个斗笠,两个人才从菜摊后面出来,相视一笑。虽然惊险,可两个人一起承担,一起对付那些人,心里还是甜的。
“走吧,去成衣店换身衣服。”安竹南握着廉薇薇的手去了旁边的一个成衣店。
两个人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之后便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竹南,我们不能去弘城了,想必他们是猜出来我们要去弘城了。”两个人躺在床上,廉薇薇偎依在安竹南的怀里。
“嗯,那我们去哪里?”安竹南吻了一下怀里的人。“要不就留在三江城一段时间。反正我们手上还有不少银子,可以先租个宅子住下来一段时间。”
“我觉得那伙人肯定得在三江城里到处找我们。估计出城的地方都有他们在埋伏着,而且我如果是他们肯定要查客栈的。”原来私奔也没那么容易的事。这成王府的势力也真不能小看了。
“我想应该查不到的。你都换成男装了,他们怎么能找得到呢。我看看,还真是俊俏的俏公子呢。”安竹南低头看看怀里的人。
越看越喜欢,俯身送上一个深吻。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安竹南才起身。“薇薇,我想要你。”如同蚊子咬的声音,带着颤抖的诱惑。
廉薇薇看了一眼那充满*的眼,垂下眸。“竹南,我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我害怕。”
“哦。我不勉强你,就这么抱着你就好。”安竹南努力压下心里那份邪火。她怕什么?怕自己始乱终弃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自己不能再像安溪南那样伤害她。安竹南警告着自己,自己该给她幸福,也一定会给她幸福。
第二天天一亮,两个人就起来了,整理好行礼,便退了房,找了一个小摊吃了一些早点。可刚吃了几口,安竹南拍了拍廉薇薇的胳膊。
“走!”还没等廉薇薇反应过来,就被安竹南扯嘴膊开始漫无目的的乱跑。
可他们两个人还哪里跑得了,又被围在了一个小巷子里。这回这些侍卫学聪明了,把两个人打晕就回了京都。
一到了京都,廉薇薇就被那些人带走了。安竹南的手脚都绑着,瞪着双眼挣扎着,塞着布条的口模糊地喊着廉薇薇的名字。他不甘心!他不情愿!十七年,他从来没有过这么渴望过什么,他只想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廉薇薇被人拖走的那一刻,回头看着安竹南,泪珠洒落在地上,化作一抹不舍萦绕两个人的心头。难道他们两个人的缘分就要到此结束了吗?老天,为什么?终于遇到一个对自己真心疼爱的人,为什么又把他夺走?那你何必让他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呢!为什么!廉薇薇仰天,使劲所有力气挣扎着喊了一声。
一连十几天,廉薇薇都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外面侍卫守卫着,收不到一点关于安竹南的消息。每日只有一个耳聋的老婆子给来送些吃食,说不上一句话。终于有一日晚上,成王府来人了,来放她了。可她清楚,安竹南妥协了。
安竹南,你说过你要和我相依相守的,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放弃?为什么?
“今天是世子大婚之日。王爷吩咐,你要想留在世子身边,在下便带您去王府。如果你想离开,这是银两,走的越远越好。”银票放在了廉薇薇的面前。
瞅着那一张张的银票,廉薇薇冷冷地笑了一声。自己就值这些银票而已!而已!
廉薇薇抱着自己的古筝,在空寂的街道上踩着歪歪斜斜的小碎步。清冷的月光拉着长长的影子,越来越细,这个影子似乎要从这个既悲愤既痛苦的身体上要逃离一般,生怕被吞噬。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安竹南!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吗?”廉薇薇抬头看看那清冷的月。“老天,你还想怎么戏耍我,拒来吧!我还有一条命,你也拿去好了。哈哈哈!”
廉薇薇跪在地上,抱着古筝,瑟瑟发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想找一个相爱的人,简简单单的生活。这很难吗?很难吗?”这人挥动着拳头使劲地砸着地面冰冷的石板。她已经再无泪,只有绝望。
不远处,一双如明灯般的明眸死死地盯着廉薇薇,生怕她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突然,他发现那个人倒在了地上。“鸢儿!”
这个人赶忙跑到了廉薇薇身边,把人揽在怀里。“鸢儿,醒醒,鸢儿!”
“安溪南,你来了?真好。”廉薇薇无力地微睁清眸,最后倒在了安溪南的怀里。
“鸢儿!”安溪南伸手摸了摸廉薇薇的鼻息,只是晕过去了。他忙抱起人,往自己的庄子赶去。
这个人昏睡了三日,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醒来。
廉薇薇看看自己躺着的床,又看看屋子四周的摆设,太熟悉了。这是听海的庄子,昔日自己的那个房间。再往旁边看去,一个男人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