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发现我们了?”
有个体提出自己的猜想,无论出声者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而发出声音,都不会有意识的和采集者们蔓延的根须保持距离,只有在发现了那些贴着墙角蔓延,用保护色与墙体融为一体的根须后,发声者才能做到刻意保持距离。
“不可能吧…我们明明隐藏的很好,星球土著的视觉系统没理由能看到我们,声音方面就算是听觉敏锐的瑟琳人也注意不到,建筑内的居住者更没理由知道”
“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提出猜测的个体反问,它想不出还能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发声者在对它们毫不知情的情况还仍然保持距离,生物体不过是更加高级的机械,只有在获取到外界信息的情况下才会针对性的采取行动。
如果一个生物无法获取外界的一切信息,自然也就不会针对性的采取行动。
前思后想之下,采集者们只能认定,发声者用采集者们尚不了解的方式,发现了贴着墙角正在蔓延的根须。
“被发现了,那该怎么处理?”
这是头一回被人发现,根茎在二号星上扩张蔓延到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土著,都没有能力发现隐藏在角落监视他们的根茎。
正因为是第一次,有的采集者不免表现出慌乱的情绪。
这种慌乱很快就被仍然镇定的采集者平息。
“按照事先计划好的那样,抹除掉,不能让建筑内的个体将我们的信息泄露,那会扩大影响范围,再想处理就会变得麻烦起来。”
“这个遗迹建筑有后门吗?”
打定抹除土著想法的采集者,随即便优先思考起封锁的事情,不能让建筑里这个知道它们存在的土著把根茎的事情告知其他的同类。
它们现在还不知道发声者的长相,且由于物种的不同,除了雌雄性别、明显生理特征外,与这个外星智慧物种接触时间尚短的采集者们,分辨不出同性之间土著的区别,遗迹里的发声者若真的成功逃走并混在土著文明里,纵使采集者有全球监控网络,也找不到对方。
“这个遗迹建筑只有一个出入口,发声者没有另外的渠道能够逃跑。”
周围的地底早已经被根茎覆盖并布设下监控网络,在询问个体的问题刚一出来就得到了答案,遗迹唯一的出入口被采集者们根须占据着,除非出声者会穿墙术,不然出声者绝对跑不掉。
知晓这一信息的采集者们,开始不再掩饰根须的存在,加速扩张蔓延的速度。
这个时候发现也已经无所谓,建筑外的土著不知道建筑内发生的事情,建筑内的土著已经发现采集者,所以没有隐藏的意义。
放开顾忌,肆无忌惮扩张的根须很快就占据了整个建筑,绝大部分的地方都被占据,但这些地方都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剩余下来还没有被根须占据的是一个密闭的房间,根据房间外面的体积推算,内部的面积恐怕相当于五个足球场那么大,房间的门非常厚重,上面贴满了之前采集者们在建筑外面看到,疑似封条的长条物,房间的外壁上也贴着很多,只不过没有房间门上面的密集。
厚重的门上是一把把大锁,大概有十六个,大锁呈长条立方,半立方米的体积,每把大锁大约有一千公斤。
除了这些外,房间的门和外壁有着和遗迹内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纹路,其他地方的墙、门就只是普通的墙和门,可这个房间不同,上面好似雕刻着文字,这种文字与现如今发现的土著文字并不相符,是出自另外一个语系。
“只剩下这里了。”
“外面的这些文字不是那个被毁灭文明的文字,也不是土著文字,是另外完全陌生的语言。”
“是第三个智慧物种?”
“不能百分百保证,由于地域隔阂,同一个智慧物种也可以发展出多个语系,尤其是冷兵器阶段的文明,星球很大而文明的交通又不发达,信息交流少作为起因,极有可能衍生出多种语系。”
“总之先记录下来,然后再进入到房间里抹除里面的土著。”
处在房间外的根须,能够接收到来自那个特殊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依旧是很模糊,好像还是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这显然不符合声音的传播,采集者们也注意到异常,可也解释不了这种现象,只能选择暂时滞后,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再慢慢研究。
采集者们看了眼厚重且被一把把大锁封锁的大门,默默的选择距离自己较近距离的房间墙壁,通过根须施展化学配位性,利用配位性在墙壁上蚀刻出一个可供根须钻入的蛀洞——有墙壁走谁还走正门。
“进来了。”
第一只进入到房间里的采集者,立即对房间内部的环境进行观察。
内壁上写满了和外壁同一语系的文字,同样也是贴满了长条物,但这些并不是最吸引采集者注意力的地方。
最吸引采集者注意力的是房间的正中央,在这个房间内部面积相当于五个足球场大小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大石头,大石头被大量的绳索、锁链绑扎系固,每根锁链、绳子都相当于人类胳膊粗细。
还有就是那股莫名的模糊声音,在房间外时,采集者们本以为进入到房间内,就会找到那个发声者,可在在进入到房间后,次声波、超声波、红外线、紫外线等等观测手段,能用上的全部用上,就是找不到发声者。
甚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