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静儿!”约翰叫了几声,她始终没有回头。
他不禁捏紧了拳头,沉眸里聚集的怒气如风暴即将来临,“看来,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他沉沉可怖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他忽地一扬手。
于是,像变魔术般似的,在卢静儿眼里原本宽敞的空地,蓦地冒出几个身穿西服的大汉来。
这几个大汉呈合围状朝她走来,显然是抓她来的。
她不敢相信,急急的回头,只见约翰铁青着脸走出门内。
“约翰,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愤怒的问。
“对待不听话的兔子,只有这一招最管用!”约翰不复平常的温和,冰冷的面色如她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而这样的面色出现在他的脸上,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也许,是她自己识人不清,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吧!
但她也该让他知道,他也没完全了解过她,否则,他绝不会用“兔子”来形容她!
“约翰,算我错看了你,从今天开始,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来吧,撕破脸吧!
约翰冷勾唇角:“这个,你说了不算!”
说完,他轻扬下颚,那几个大汉立即飞快的朝她跑来。
她狠狠一咬牙,蓦地转身往约翰这边跑。
她与约翰的距离很近,近到约翰来不及完全反应,她已跑到他面前。
他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抓她,不料她竟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
她几乎用尽浑身力气,这一口下去,嘴里马上有了血腥味!
“你……”约翰痛得想抽人,却又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叫,整个人竟跪了下来。
她早已先发制人,一脚踢在了他的胯下……
“下次别再用兔子来形容我!”她丢下一句警告,拔腿飞快朝厂房后面的山跑去。
“老大,你没事吧?”几个大汉将约翰团团围住。
废话!被她这么一踢,跟阉割没什么区别了,他能没事吗!
他从来没想到,卢静儿竟能下这么狠的手!
“老大,我们送你去医院……”
“快去追!抓不到她,我把你们都送进医院!”
卢静儿拼命往前跑,管不了是上山还是下山,大路或小道,还好她没选择款式复杂的婚纱,把鞋脱了,提起裙摆,速度也没怎么受限。
翻过一个山头,眼前豁然开朗,远处的高楼大厦、大路小道尽收眼底。
卢静儿心中欣喜,只要到了路上,她就能搭车逃走了!
“在那边!”忽地,听到一人的叫喊。
回头一看,那几个大汉已经追来了。
她继续没命的跑,眼看着那些高楼大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劲头越来越足,脚步越来越有力……呲!
陡然一个刹车,她紧紧抓住旁边的树,才得以稳住身子。
好家伙,原来山这边是一处断壁,约莫三十几米高,壁面可谓是寸草不生!
那些高楼大厦、大路小道都是看得见,摸不着!
追上来的大汉们显然也看出这一点,也不着急了,而是以合围之势,慢慢的朝她走来。
这会儿,她真的变成兔子了!
“老大,她在那里!”约翰也来了,只是,他的步子有些慢。
对上他铁青的面色,卢静儿非但毫无畏惧,反而肆无忌惮的讥嘲道:“约翰,你还想抓我?是要再来一次刚才的滋味吗?”
“卢静儿!”约翰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几个字,大手一挥:“你们还在等什么,把她给我抓回去!”
“约翰,你没权利抓我!”卢静儿叫骂,但叫骂没用,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她焦急的打量地形,然后绝望的发现,除非滚下崖壁,否则再没有其他的路!
而这几乎呈垂直状的断壁,滚下去的后果……她完全不敢想。
大汉们越来越近了,被约翰抓回去,又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约翰,你不要逼我!”她想好了,宁愿从崖壁上滚落,也不要被约翰抓回去。她要用行动告诉约翰,即便是死,她也不愿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以后回想起这时候的自己,她也十分佩服这份勇气。大概是对约翰的恨意太过浓烈,使得她无暇再顾及其他吧!
约翰冷冷的盯着她,始终不发一言。
好,很好,她点点头,“约翰,希望下辈子我可以不要再见到你!”说完,她扭身便往崖壁下跳……
她没能跳下去,约翰的人已抢先一步将她给抓住了。
她转头,狠狠瞪住约翰。别以为她会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她只会恨他一辈子!
约翰亦注视她片刻,才吩咐道:“带走。”
“等等!”这时,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卢静儿大吃一惊:“霍炎!”
约翰也很意外,但他并不打算听霍炎的废话:“霍检,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霍炎笑了笑,“约翰先生,你大错特错了!强行掳人可是犯罪行为,人人都能制止,更何况我是一个检察官!”
所以,他这明摆着是要多管闲事喽!
约翰冷冷眯眼:“霍检,你也大错特错了,想要英雄救美,你一个人可不行!”
他已经确定,这四周再没其他人,霍炎是一个人来的。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吩咐手下道:“把他也一起带走!”
霍炎不慌不忙,往前方某处抬了抬下巴:“约翰先生,你先看看那边。”
他示意的方向是侧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