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就像一把无物不破的圆月弯刀,携带着滚滚风雷之势,在李青云精妙手法的完美操控下,沿着刺客的脖颈绕了一圈。脖颈在长刀的轻划下,立即出现一条肉眼都难以看到的细微血线,等到那条血线的两点重合之时,一颗染血的头颅被长刀轻而易举的割下,滚落在青石铺成的地板上。
李青云看着滚落的人头,面色依旧不变,刚来倾城王朝时,他便知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不杀别人,就会反被别人杀掉,因此想要生存下去,就不能有丝毫的仁慈之心。
李青云用脚踢开头颅,平静的看向围攻梁永盛的另外一名刺客,手中的长刀再次翻转,由下而上,向这名黑衣人的腹部挑去。
黑衣人双眼发寒,见到李青云的攻势迅猛霸道,急忙横刀立挡。苦于他境界低下,李青云挥来的长刀又加持着霸道真气,他手中那把长刀与其碰撞的霎那,便被一股巨力震的飞出手掌掉落在一旁。而李青云抓住机会,手中刀势不减,长刀继续向黑衣人的肩膀劈去。
&哧”
没有丝毫的悬念,黑衣人的右肩被长刀削下一大块血肉,痛的在巷口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梁永盛双眼微眯,发现转眼间俩名黑衣人便被李青云所杀,心里沉重的压力顿时骤减,手中握着的柳剑如同毒蛇吞吐的信子,于鬼魅处吐露锋芒,向最后剩余的黑衣人咽喉刺去。
那名黑衣人胆颤心惊,见前来刺杀的同伴都已死光,早已失去抵挡的勇气,转身向另外一条无人的漆黑巷子跑去。
李青云眼疾手快,抓起长刀,向黑衣人的胸口投掷而去。仅仅刹那间,黑衣人便被长刀捅了一个透心凉,软绵无力的躺在地上,等他走过去查看时,黑衣人已生机全无。
李青云从胸口拔出那把长刀,重新走到那名被削下肩膀的黑衣人身前,手中的长刀逼在黑衣人的咽喉处,冷声说道:“你们到底谁派来的?说出来我不杀你。”
黑衣人抱着血淋淋的肩膀在地上痛的打滚,压根没有把李青云的话听进去。
&兄,和这种人不用浪费口舌。”梁永盛走到黑衣人身前,薄如蝉翼的柳剑划过黑衣人的咽喉,冷声说道:“一群南天会的狗腿子而已。”
黑衣人死在柳剑之下,但临死时睁大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他确信前来的同伴没有露出马脚,怎会被眼前要刺杀的对象发现?
李青云同样如此,蹙眉不解道:“你怎会知道他们是南天会的人?而不是你得罪的其它冤家?”
梁永盛用手中柳剑挑开黑衣人脸上的面罩,轻描淡写的说道:“当然是看面相。”
这句话明显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李青云借着头顶的月光,睁大双眼盯着黑衣人扭曲的面孔看了片刻,但却没有发现一丁点有用的信息。
梁永盛见他还在看,不由的微微一笑,转移话题说道:“今晚还要多感谢李兄出手相助,要不然我的小命多半危矣。”
李青云连忙摆手,示意梁永盛不用如此客气,如果真如梁永盛所说,这些黑衣人是南天会派来刺杀的狗腿子,那他杀掉也是在为自己以后解决麻烦,毕竟在云山县时,他可是率领狼牙护卫队,屠掉了南天会的分舵。
这件事儿他如今还不知道南天会的高层是否知晓,但他心里清楚,只要别高层得知,他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今天晚上能帮助梁永盛解决麻烦,刚好让其欠他一个人情,它日南天会对付天地会时,若是狼牙护卫队抵挡不住,还能让北天会帮忙伸下援手,这件事儿怎么算都不赔本,李青云心里当然乐意。
&兄不用如此客气,你刚才帮我找的那两个姑娘着实不错。”李青云拍了拍梁永盛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梁永盛苦笑着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回话。
&下来的事情怎么处理?”李青云看着倒在小巷中的尸体,蹙眉沉声问道。
梁永盛将柳剑缠绕在腰间,恢复刚开始时的腰带模样,思索片刻后,冷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去一趟刑部报案,让官府的人处理尸体,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南天会既然有胆来北方刺杀我,那我岂能不礼尚往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李青云点点头,梁永盛不让他插手,肯定有他的门路来处理此事,况且两个庞然大物的对决,他还是躲的远点比较好,以免引火烧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正直深夜,俩人急步来到朱雀街上,各个衙门口的大门已经紧闭,只有门口的守卫在互相打屁聊天。
梁永盛走上小桥,来到刑部大门前,看着门外伫立的两名衙役,说道:“我要报案。”
衙役见他们俩人衣衫褴褛,而且浑身还带着一股子血腥味,不由心里大惊,回道:“你们俩人先在门外等等,我进去给值班官员通报一声。”
梁永盛点点头,与李青云相视一眼,在门外焦急的等待起来。
今晚刑部的值班官员李青云认识,正是第一次来刑部时在大门外迎接蒋胤祥他们的贺敬之。关键是想要忘记贺敬之真的很难,因为他的脸色太过苍白,比福伯还要更甚。
贺敬之被衙役叫醒,嘴里忍不住的嘟囔: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但听衙役说那俩人虽然衣衫破烂,但用料都很名贵。贺敬之为官这么长时间,明白特别是在京城,绝对不能狗眼看人低,在衙役的陪同下,打着哈欠走出刑部。
刚来到刑部大门外,他便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