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诡异(22)
突地,屋内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声于这混乱中一冲而起!
“嗖嗖嗖、噗噗噗……”三十六柄天罡剑陡然间蹿起,直接就将那怀抱婴儿的妇人连同怀中婴儿一起扎成了老北京的糖葫芦!
“啊!”屋内众人一声惊呼,“轰”的一声,什么公孙智、什么公孙娇、什么济济一堂的家人,什么吊灯、什么弹簧床、什么宽敞的大屋,一时尽皆消失。
不远处,只留下了一位平躺于虚无空间的老人,正是公孙玉!
“啊?”老人依旧保持着躺卧的姿势,不住扭头四顾,似是在寻找着家人。
“老爷子,快别躺着了,您老没事、精神着呢,何不站起来说话?”方向前快步上前,说话间已是扶起了公孙玉。
“你是谁?我、我……”老人看着方向前问道。
方向前一挥手,打断了老人的问话。心说,哥知道你要问什么,无非是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何会是如此云云,哎,对您、这些事都是头等大事;对我,却实在已经算得上是老生常谈了。当即笑道:“您老且好生歇着,容我慢慢跟您解释。”
……
方向前很快来到了幻境第二重,这一次,却是宛如来到了人间炼狱。
放眼一望,周围除了光秃秃的荒山,剩下的就是烈火、熊熊的烈火!这火来得十分古怪,不分草木、不分泥石,沾着就燃、碰着就起。
火焰如浪头般随着风势此起彼伏,可谓是热浪涛天。那上蹿的火头冲高时竟有十数丈之遥,更兼滚滚的浓烟忽而向东、忽而向西,直熏得方向前热泪长流。
妈妈咪呀,这是要让哥在烈火中永生么?哥可是还没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哪。
酷热难耐之中,却见那火头忽地一卷,竟是向着这厮落脚处猛地袭来,方向前大惊失色,云车一起,已是升在了半空之中。
好家伙,这一望之下,这火海绵延而去,方圆只怕不下数千里之巨。好在,此时身处半空,倒是凉爽了不少,终于是可以静下心来搜寻一下此处的幻核所在了。
当然了,要找幻核,必先找到主角公孙玉的所在,否则,只能是缘木求鱼。
方向前放眼望去,于这荒山火海中,很快便是看出了一些蹊跷。嘿嘿嘿,这里随处可见热浪浓烟,却只有远处一片山头上,却是灰尘翻滚,隐隐间还有呼喝打斗之声不时传出。
方向前毫不犹豫,云车一驱,便是照准了那灰尘大起处直扑而去。
半空中,透过灰尘的间隙,方向前很快看到了正处于疯狂打斗中的两人。其中一人自然便是公孙玉,另一人则是一位浑身上下为一火红色斗篷所笼罩的男人。
之所以说他是一位男人,那是听他呼喝说话之声而定的。
“公孙前辈,你我大战数日,我处处占着上风,若不是念着你我两家往日的香火之情,嘿嘿,如今你焉有命在?以在下之见,你还是束手认输吧。”那红袍之人缓缓劝道。
“呸,无耻小辈,我公孙家只有战死的男儿,没有屈膝的孬种,有本事,咱们再斗上三天三夜!”公孙玉口中大呼大喝,左手法诀一引,一块小山一般巨大的岩石轰然而起,化作一道黑影照着红袍之人狠狠砸去。
那巨岩来得好快,竟然是在虚空中留下了一长串的残影,可见那声势、那力道端得是惊人之极。
红袍之人却是哈哈一笑,屈指一点,“轰”的一声,那巨岩瞬间化为一团火球,竟在离其三丈开外处烧得只剩下一团灰烬,为其掌风一催,顿时化作一片灰尘向着外围消散而去。
“公孙前辈,你这一招点石成器,今日在下倒还是初见你用。原来,你可是一直都在藏着私哪。哈哈哈,这可不像你平日的为人啊。”红袍之人揶揄道。
公孙玉暴怒,骂道:“对付你这种卑鄙小人,老夫又何必跟你客气。”
说话间两道法诀左右打出,红袍之人抽身一退,平空跃出十余丈,双手于胸前交叉向外一推,道:“起!”
陡然间,其身前一片虚空中竟然出现一片若隐若现的气障,不、说气障其实并不贴切,倒像是一块玻璃、一块数丈大小,厚达丈余的玻璃!
便在此时,那玻璃上已是瞬间有了变化,“咔咔”一阵乱响,整块玻璃蓦然间已然石化,成为了一整块厚重的巨岩。
下一刻,公孙玉打出的法诀已到,“噼里啪啦”一片暴响声中,那整块的巨岩已然瓦解,瞬间化为了一地的石屑。
“噫,你此招并非火系法术,应该是金系法术才对,你是如何习得的?”公孙玉一招不中,二招又起,却是边打边问道。
那红袍人淡淡一笑,道:“此招叫做‘坚壁清野’,果然是金系法术,公孙兄,你眼光还是蛮犀利的嘛。”
言语间,却是只肯定了公孙玉的猜测,并未回答他的问询。
话锋一转,那红袍人道:“说起来,公孙前辈,你这石化**的确很是令我忌惮,每一次施展,小弟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只是不知,公孙兄现下已然精进到第几重了?”
公孙玉却是并不理睬此问,双拳一摆,连续轰出了两拳。
那红袍人先前曾言自己一直稳占上风,此时眼见两拳轰来,果然不再闪避,同样“轰轰”两拳对轰而去。
刹那间,有如天际间流星相撞,金光四射下,雷鸣般的惊暴之声排山倒海般向着四处一涌而去,便是那高达十余丈的火头,一时也为这拳风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