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玉即墨能够想到的就是她曾经知道的一个辛密。
记得有一次天道说漏了嘴,天道和命运与天规历来都是不合的,每一次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之时,两方都会进行对比。
而这一次是天规输了,在选择救这个世界的人选时,天规选择的就是已经在华龙寺出家的那位公主。
可是显然那位公主失败了,不但失败了,还失败的彻底。
而这次的凡间历劫,也是他失败后的惩罚。只是他毕竟位高权重,若是说惩罚也是三个人的事,其他人去半点说不得。
如今他非要来找自己,不就是想让自己和他产生交集,等到最后不至于输的太惨而消失。
就那点小伎俩还要在这里跟她算计,他是不是忘了他现在就是个小屁孩?
“羽棋,你们几个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不然你们若是出了意外,我可保不住你们。”
不是保不住,而是保不得。帮助了他,很有可能就意味着站队。若是天规到了最后真的消失了,跟着他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奴婢明白,一定不会参与他的事。”
虽然极力的想避开,可是真的能避开吗?不主动的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的去找你。
玉即墨避无可避,那在最后的时候也就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若是玉即墨知道她会免费看一场热闹,一定会很高兴的。
昭德郡主惧怕玉即墨,却不害怕梁婉仪。
玉即墨离开后,梁婉仪也没有了威胁,玉莘谦直接被昭德郡主带走了。
至于那个丫鬟,还是梁婉仪看着可怜,才收留她,却不知收留了一个大麻烦。
梁婉仪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玉即墨再次过来,又将目光移向了那堆物品。果然在一个小包裹里面找到了那封信。
梁婉仪想着边关的事重要,通过秘密的方法,将这封信送去了边关。
第二天早上,玉即墨害怕梁婉仪没有看到那封信,就又过来确认一番。
没想到竟然家二嫂的身边看到了那个丫鬟。
“二嫂,你怎么把这个丫鬟留在这了?”
梁婉仪心善,也害怕玉即墨误会,便解释道:“昨天大嫂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曾经她是郡主,早就习惯了她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昨日那样真不像她。
我看那个丫鬟可怜,再加上这是玉莘谦第一次求我,我便让她留在这里。”
玉即墨忍不住摇头叹息,她知道二嫂心善,可没有想到她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仔细观察的那个丫鬟,真的一点都不像她曾经看到过的高傲的天规。
她虽然低着头但耳朵却很灵敏,一直在听着她们聊天。
虽然她的刘海很长,却也能够让人看清她的眼睛。
玉即墨注意到她刚刚询问的时候,这个丫鬟立刻双目含泪,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
但是一听到二嫂为她辩解,立刻活了过来,眼泪都立刻收了起来。
不得不佩服真的是一个演戏的高手,也更加能够看出她的心机沉重。
她能够留在那府中那么久才被赶出来,可不仅仅是因为玉莘谦,更是因为安平公主的大女儿。
能够把安平公主的大女儿哄落住,由此可见手段高明,心机深重。
若是这样一个人留在二嫂身边,只怕日后会招来祸患。
“我有几句悄悄话要和二嫂说,你们先出去吧。”
梁婉怡身边的丫鬟立刻走了,可是这个丫鬟居然站在原地不动。
这么不听话的丫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玉即墨眉头一皱,显然很是不悦。
说话的声音变有些大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出去了吗?”
这个丫鬟抬起了头,眼中充满了眼泪,在玉即墨说话之后,竟然哭的梨花带雨。
对于这样的人玉即墨可是不会心软的,毕竟对于这种人来说,本身就是哭给男人看的,可是最长的可没有男人。
她就算是哭了,也是白哭,不会有人心疼她的。
梁婉仪也感觉有些不妥,本以为这个丫鬟在那府中生活了这么久,应该是一个十分有分寸的丫鬟,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知礼数。
不过相比于玉即墨,梁婉仪的态度就要温和许多了,“我和大妹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谈,你先出去吧。”
这个丫鬟犹豫了一小会儿,这才十分不舍的出了屋子。
可是出了屋子关了门之后,玉即墨可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显然这个丫鬟就站在门口,想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过就是这点小伎俩还真是不够看的,既然不想让你知道在聊些什么,还以为自己能够偷听的到吗?真是太天真了!
玉即墨不动声色的隔离了这间屋子,暂时性的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人说话。
“二嫂,你还是尽快把这个丫鬟送回去。然后再也不要参与这件事。”
其实留下这个丫鬟之后,梁婉仪就有些后悔了,可她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也不能再收回来,更何况那两个人已经走了。
今日又见这丫鬟这般行径,还有玉即墨在一旁念叨,梁婉仪直觉上有些不对劲。
“那丫鬟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是有些,是非常的不妥。二嫂,我可以很直白的跟你说,但我出了这个门之后你就当做从来没听过。”
玉即墨用手指了指天上,又用另外一只手沾了一点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