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峰,天斗宗二弟子院内。
坐在院中的朱煞笔把剑放在了桌边,自己却一边饮酒一边长吁短叹,一派无奈却又无计可施的模样,就仿佛是他的人生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一般。
此时,院门不知被谁敲响。
“进来。”
他随口一说,继续饮酒。
而推门进来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正是他在天斗宗内的亲信,李晓东。
这李晓东自入门前便跟在他左右,入了门后虽然拜入铁木门下,却依然还是对朱煞笔马首是瞻。而月前那个在龙门试上伤了东方幼龄的人,正是他亲手灭的口,为此他还被杜清雪教训了一番而落得一身伤痕,至今还能够清晰地看到。
看了看李晓东,朱煞笔依然自顾饮酒。
“有什么事啊?”但见到李晓东迟迟不说话,朱煞笔终于还是先行发问道。
李晓东被这么一问,则立刻走近了几步,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东方朔回来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朱煞笔顿时皱了皱眉头。
冷哼一声:“你这小子真是不会看状况,事到如今你还和我提他做什么,他回来就回来了,与我有什么关系?”说罢,他又满饮了一杯,随后伸手又准备再给自己倒一碗酒。
可在他拿到酒壶之前,李晓东却先一步夺过了酒壶。
“你干什么?”
朱煞笔抬头看去,露出了一脸不悦,“连你也来和我作对了?”
“朱师兄,现在的你可不像你了,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放弃,在这儿自暴自弃呢?”拿着酒壶退了两步的李晓东开口道,“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但会被东方朔那小子看轻了,甚至连其他弟子都会笑话你,怕是到最后连你这天斗宗二弟子的位置都名存实亡了。”
朱煞笔顿时冷哼一声,道:“天下人从来只记得第一,能有多少人记得第二和第三?既然得不到大弟子的位置,这二弟子和二十弟子,能有什么区别?把酒给我!”
“谁说得不到?”
看着朱煞笔伸出来的手,李晓东反而把酒壶往身后一藏。
一听此话,前者微微一愣,却很快又哂笑道:“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还能够从东方朔那里夺走大弟子的位置?一个月前东方朔故意露出实力尽失的模样,让我还误以为有了机会,可他才出门办事几天啊,就传来了孤身斩杀武旦城主的消息!”
他又喟叹一声,“那武旦城主的实力和我几乎不相上下,我甚至都未必能够败他,可东方朔却能够孤身将其斩杀,要知道他东方朔如今才二十一岁,比我小了整整三岁啊!这大弟子的位置,我怎么抢?!”
“看似困难,实则并非没有希望。”
听朱煞笔把话说完之后,李晓东才是走上前来取出了酒壶,主动为他倒了一碗酒,“我的办法分先后两步,不知道朱师兄还愿不愿意听?”
朱煞笔一愣。
随后,他赶忙到:“讲。”
“再讲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李晓东道,“其实这一次回来,东方朔并非是独自一人,除了带回了一头无关紧要的肥猫之外,还带回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谁?”
“东方通,他的异母弟。”
“就是那个在三阳城名声很臭的纨绔吗?”
“没错,就是他。”男主有病得治
“当然是为了东方朔。”
“东方朔?”
“难道,韩长老不觉得此子未免太过猖狂了吗,长此以往日后对我天斗宗实属不利啊。”铁木说道,“我们作为天斗宗的长老,更是他东方朔的长辈,也应该好生管教一番才是。”
“猖狂?”韩通阳往后一靠,便摆出了一脸疑惑道,“我为何没有看出来,这东方朔素来对长老们礼数到位,何来猖狂一说?”
“礼数到位?哈哈哈哈,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笑话。”铁木冷笑一声,道,“一个礼数到位的小辈,怎么会驱使自己的妖兽咬伤长辈?”
“驱使?”韩通阳抬起了缠着绷带的手,“你说这个吗,这个应该只能算是我不小心吧?”
但铁木却是笑了一声,摇头道:“这可未必。好好的一头小兽,怎会无缘无故地胡乱咬人?而东方朔将它带入天斗宗,不去咬其他人,怎么单单咬韩长老你一人?这真的只是不小心而已吗?”
“这……”
韩通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之色。
“依我之见,东方朔此举,无疑就是摆明了想要挑衅你。”铁木当即说道。
韩通阳依旧疑惑:“可我和他素来无冤无仇,他挑衅我做什么?”
“你想想,你是天斗宗上一代弟子中的翘楚,而他东方朔则是这一代的大弟子,他东方朔挑衅你,无非就是想要证明这一代比上一代更加优秀。”铁木捋着胡子,道,“你要是就这么忍气吞声,岂不就是合了东方朔的意,证明了他东方朔不仅是这一代最优秀的,也比上一代更加优秀了吗?”
“莫非真是这样?”韩通阳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铁木见状,便是眯着眼笑道:“你把东方朔当成自己的晚辈,可他东方朔,却一点都没有想要把你当成前辈的意思。你手上的伤,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视而不见了。”
顿时,韩通阳皱了皱眉头。
“可……事情已经过去,我作为长老,难道还能旧事重提不成?”韩通阳道。
此时,铁木缓缓起身:“老夫可以与你合作,一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