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倭战役,丁耒自然知晓,所谓倭寇,其实是不少大明恶徒伪装,往往千人大队之中,能有近半的伪倭。这些伪倭。往往比起倭寇更加十恶不赦,试想一下,连自己的同胞都要诛杀,简直丧心病狂。
俞大猷几年前,参与此战役,可以说是一战告捷,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时隔数年,俞大猷就因为战事不利,面临牢狱之灾。他的同僚戚继光,却一路翻云覆雨,逐渐权势滔天,隐约有压倒他的态势。也难怪后人不敬仰俞大猷,而是敬仰戚继光,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背后藏匿着怎样的轶事?
丁耒道:“你们太平县现在有多少兵力?如若再次爆发战役,你们是否能够抵挡?”
陈猛烈摆头道:“我们太平县现在已没有正规军驻扎,只有一些回乡的侠士,我除了认识那位叫做云从经的画师之外,还有一名共事已久的侠士,张备。此人武功高强,虽然没有兄弟你的本事,可是也算是一代好汉了,到时候你们可以多结交一二,说不准能成为朋友,那自然再好不过。”
丁耒笑道:“自然可以,我这人最喜结交朋友。”
陈猛烈一笑:“那就赶紧前往县城,备上酒席,为侠士你接风洗尘了。”
丁耒身无分文,面皮上挂不去,如若不参加,又驳了对方面子,不过也还是点头道:“那劳烦陈兄你了。”
众人一路往高坡前行,上到高处,才知福光隐隐,万籁碧静,清闲自然,尽显大气。四面沧海横流,浪花朵朵,叠光炫日,银鳞重重。丁耒纵至一处高台,心胸无比开阔,望着遥遥沧海,仿佛四肢百骸,各大穴位,都受到了清风滋润,纵然没有元气灌入,却隐隐透发某种动态。
他觉得,这风,这浪,这天,这地,这高处,这地洼,这青松,这沧海,远处光洁沙滩,都仿佛是风中缩影————海风凛冽,吹皱了眼帘,却也带动了他的周身穴位。他脚跟上的“涌泉穴”忽然有所变化,动如青气,盘旋升天。同时,他的手心“劳宫穴”,眉心“印堂穴”,也连连鼓动,仿佛金鼓齐鸣,随着风的节奏,缓缓运转。
丁耒心头荡漾之余,更有所觉,他之前在狼虎之中厮杀,运用肌肉,动作标准,隐隐与现在的风声,有所照应,似乎来去如风,十分应景。但见一席浊浪,直冲云霄,随即翻滚而下,又卷起了万重轻沙,他的心绪不断变化,与此同时,身体也逐渐刚强,像是一块立地为碑的大石,矗立在高坡之上。
高山流长,清风阵阵,海浪碧波,沙光日出。他的心境安宁到了极致,三道穴位,忽然鼓动,带动了周身别的**位,有风在刺激之下,穴位发生了骤变—————这是他的“铜人变”有成的表现。
只见他双目一张,一合,一动,一静,一起,一落,肢体摇曳,发出铜墙铁壁般的声音。
轰隆一下,从3.8的体质,达到了4.0的体质。丁耒喜出望外,他知道,自己久未突破的“铜人变”,终于小有所成,一旦达到5.0,那便真正能独当一面了,若是到达5.0,也是穴变到达极致的表现,三道大穴,甚至带动的别的穴位,也都会成为更古不变的坚铁,到那个时候,身体中的缺陷会越来越少,除非专门打中三道大穴,不然其余地方,都会如钢铁洪流,坚硬无比。
这就是罩门一般的所在,凡是横练功夫,都拥有罩门,而“铜人变”有成之后的罩门,就自然是“印堂”、“涌泉”、“劳宫”。
倘若更进一步,那罩门更加能忽略不计,丁耒现在还未达到“穴变”巅峰,还差1.0的体质增长,他还需再接再厉,若是服用一些丹药,说不定能更快增长。
他现在拥有“体丸”丹方,若是炼制出体丸这种东西,那么功力再增,于这个世界也能稍有横行了吧。
丁耒之前了解到,这个世界很少有武学高手,一般都是借用火枪之类的兵器之利,丁耒自然知道火枪多么厉害,往往比弓箭更加迅疾,一旦打在身上,哪怕他的“铜人变”再强,在没有“肌变”之前,都还是总归脆弱。
要想火枪此物,纯粹是外力横陈,普通人也能杀死武学高手,非同小可。
丁耒还未曾碰过火枪,在中原世界,至少他们天霖域中,火枪是被禁止的,其余九大领域则不清不楚。因此,丁耒对于火枪还停留在传说,生疏的阶段。
一番豪情万丈过后,丁耒沐浴阳光,转头看向陈猛烈。
陈猛烈早就观察到丁耒的变化,赞道:“恭喜丁侠士,又有所精进了。”
“我也是意外提升,第一次看海,难免有些想法,与我的武功不谋而合。”丁耒淡淡一笑。
陈猛烈没有多问,丁耒越发强劲,他的面子就越是大,要知道,能结识丁耒这样大侠,可以说是祖上积来的福祉,也能给他增长颜面。
想到这里,他心情大畅,带着丁耒,走到高坡最顶端。
这里是一片高大的堤坝,堤坝围拢着整个县城,将水流阻挡,排出,太平县这么多年以来,水患很少,也是堤坝作用。
远远看去,堤坝并不算大,而如此近处观看,才觉得堤坝高如山峦,耸立数十丈,不亚于苍岩城的城墙,要知道中原世界,武力第一,才修筑了这么高大的城墙,阻挡高手入侵。而这个世界,分明武力低下,有这样的高墙围绕,纯粹是为了抵抗洪流,修建的财力,定然不菲。
整个县城并不大,似乎只有几十间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