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方离去极快,几乎是风驰电掣。
不见了邵方的身影,丁耒这才看向了张备,张备拱手道:“陈兄弟,丁大侠,我们屋子里面聚一聚,把这几日的事情说商一番。”
丁耒点头说好,陈猛烈兴致勃勃,二人走入其中。
小院清幽,仿佛静止的潭水,周围栽种花草,可见张备是一个雅致之人。
陈猛烈暗自道:“这个张备,其实是一个落榜之人,武举和文举都没有中,这才回到乡下,平日偶尔出海,兼一些耕种之事,守着祖业,过个清闲生活,我觉得你二人应该兴趣相投。”
丁耒叹道:“其实我本想跟着邵大侠一起去的,既然你们这里有凶案,我也就留下来跟你们探讨一下,将凶案给水落石出,然后再想办法联系邵大侠。”
“邵大侠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不善与人共事。虽然他是武举人,也会舞文弄墨,但毕竟性子有些古怪,特别不讨好官员,这才引得一些官员不满。你去的话,也应能帮上他一把,但就要看他是否信赖你了。”陈猛烈道。
丁耒摇摇头,随即跟张备走进屋内。
这里檀香氤氲,散发着一阵熏丽的气息,令人心驰神往,魂飞摇曳。
张备早就备好了茶水,这是三杯碧螺春,如此好茶,自然是家中种植的,他家里耕种的是茶叶,也是祖辈蒙阴,才让他生活舒坦,平日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继续,奈何倭寇要卷土重来,加之最近太平县发生凶案,更是让人心思沉沉。
丁耒抿了一口,赞道:“真是好茶,我很少喝茶,可是这碧螺春,却给人一种口齿留香的感觉,确实是上等茶叶。”
张备心傲一笑:“好茶供书生,好酒赠英雄。丁大侠,你应也是一个雅人吧,看得出来,你平日除了练武,还有别的嗜好。”
“自是如此,我以前说实话也是一介落榜书生……”丁耒将过去事短暂道出,引得张备有所共鸣,二人居然一类人,都是落榜之才,纵有千般不情不愿,却也只能蜗居当下,施展不了抱负。
索性张备回归田园,过着清闲自在日子。
丁耒也羡慕如此生活,不争、不吵、不葸、不求人,做一个完好的自我。
他与张备可谓是一语投心,二人相谈甚欢,说到一些书中逸事,更是心心相印,陈猛烈在一旁有时都插不上嘴。
二人说了良多,终于回归主题,落到了太平县凶案上。
只听张备道:“今日出现很多外地侠士,你们想必也知道了吧,我总觉得这是有人刻意为之,引来这批有心人,之前死去那人,也偏偏是我们这里最大的乡绅,更奇怪的是,在他死后,他家里被翻了一个底朝天。”
“是不是财宝之类的,被人觊觎了?”丁耒道。
张备摇头:“不太可能,这名乡绅平日生活节俭,怎么可能隐藏有财宝?我却是猜测,这是一场阴谋。现在太平县各大江湖侠士,都还未离开,似乎总在寻觅什么,而且鬼鬼祟祟的,我一个朋友,曾经被一名侠士请教过一副图纸,似乎有点像出海图,又分明将我们太平县作为起点,关联甚广,我也觉得十分古怪。”
“图纸?”丁耒微微皱眉。
张备立即走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一个褐黄色的图纸,画的十分粗糙:“这是我所了解的,他们复刻的图纸,太平县为原地,你看看,其中是否有猫腻?”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