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各位!”男子引着众人,来到硕大帐篷前。
令人无语的是,此刻帐篷内居然传出呼呼的打鼾声。
这鼾声如雷,几乎从里到外,传得一清二楚。
这男子也尴尬一笑,随即也没有犹豫,对帐篷外守着的二人道:“这是俞将军,如今与戚将军结盟了,刚好有事情商量。”
这二人也诧异无比,一向心高气傲的俞大猷,怎么会跟戚继光联合?
不过二人也来不及多想,看到令牌和文书,接着就觉得事情不是想的那样,很可能是真的。
随后其中一人,拿走令牌和文书,告退一声,就进入了帐篷。
不一会儿,帐篷里的鼾声逐渐消失,传来了一声怒吼:“要你们不要吵本将军,为何还要如此吵嚷!”
“将军……”这男子一五一十的说了,接着里头的气焰还没有消除,却是掀开桌子,大吼着走出门:“什么狗屁俞大猷,我倒要看看!”
走出大门的时候,就见俞大猷一张脸孔板着,盯着此人的脸。
此人肥头大耳,哪里有将军作派,比起严世蕃还不如,看起来就是一个废物一般,要他来镇守粮仓,真的是倒了百辈子霉。
俞大猷之前就在心想,若是遇到高手了,那自己至少要进行一番布阵,现在想来,连布阵都不需要,直接就可以拿下此处。
丁耒看着此人也笑了,此人观察几人目光,愈发阴寒,特别是丁耒,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扫过石微的时候,他贪婪地看了两眼胸脯和大腿,见石微一双眼睛如毒蛇一般渗透而来。
他当场肥胖身躯摇晃不定,接着就心头发虚发汗,冷如冰霜。
怎么回事?
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懒洋洋地道:“谁是自称俞大猷的人?”
俞大猷就要发作,丁耒上前道:“俞将军就在你面前,你难道眼睛长的是癞子?”
这句话一出,石微等人都噗嗤大笑,连周围的将士都笑得合不拢嘴。
这副将知道被丁耒羞辱,极为恼怒,他蓦然张开大眼,呵斥手下:“你们还不把这些刁民抓起来!”
周围的将士没有一个动,他再次呵斥,甚至亲手想要推倒那个俞大猷。
他身高也确实挺高,武功也至少也有初期,可是偏偏遇到了俞大猷,用力推的时候,本以为这个老人会摔倒,却见他纹丝不动,再一推,一股反作用力施加开来,冷哼传出,此人当即被逼退,险些站不稳脚跟。
“你!”
这胖子副将心中狂吼,却无能为力。
周边那几名将士,神色肃穆地走来,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此人这才恍然,看着老人冷冽的眼神,浑身寒冷。知道有些话说过分了,如今引起了俞将军的不满。
“罪过罪过啊!”胖子副将刚才还是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现在才觉得事情不对,他连忙告罪,引着众人:“原来是俞将军驾临,让此地蓬荜生辉。”
他深谙巧舌如簧之道,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更知道明哲保身之理。
俞大猷正要发作,却听丁耒抢先道:“知道是俞将军,还不将你所有将士都喊出来,我们有事相商!”
“什么事?我们进去说!”胖子副将道。
俞大猷冷声道:“就在这里,长话短说!”
胖子副将被那股气势一激灵,接着连忙道:“究竟什么事情?不要是戚将军喊的吧,毕竟你俞将军亲自前来,肯定是戚将军派遣的,我这小地方,能有什么值得你们看中的,都可以拿走,统统拿走!”
“这里自然有我们需要的。”丁耒正要空手套白狼。
却听俞大猷低声道:“你不必这样,我准备吞并他这里所有兵力,再将粮仓转移一部分,烧毁一部分,看看戚继光会如何?赶紧做了才是好的,你不用多啰嗦。”
丁耒点点头,知道俞大猷动了真怒。
就见俞大猷道:“是这样的……”
他将之前丁耒的原话复述一遍。
然后这胖子副将瞠目结舌:“什么,陈大成和王如龙,罪过啊,我赶紧筹备,你们需要多少粮草?”
“先将你的兵力都清点出来,我们想顺便看看你这里的布局。”丁耒按照俞大猷的原话道。
胖子副将也不迟疑,连忙大手一挥:“赶紧叫他们起来,我都不休息了,他们还休息,这成何体统!”
这几名将士都诚惶诚恐,连忙叫了几名男子。
这几人都是打更之人,平日提点时间。
如今却提前打起擂鼓来。
敲得极为响亮,震耳欲聋,简直从东边可以传到西边,完全是往死里操持。
鼓声熊熊,随后无数吵嚷声传出,很多帐篷里的众人,都逐渐起身,各自都满心怨怼。
不过这可是军号,鼓点密度多大,基本上事情就有多大,现在等于是加急了!
随后,众将士鱼贯而出,不一会儿,就在附近的平地上,站满了。
丁耒一经清点,足足有五百之数,若是他们正面硬对,也是能战胜,只是他们想要尽可能不牺牲的情况下,全力取得胜利。
如今有令牌和文书,伪造戚继光手谕,前来打秋风,这就需要脑子了。
俞大猷看清这些人,摇了摇头:“想不到戚继光手下也有如此脓包。”
胖子副将似乎听错了一般,他挠头道:“俞将军你说什么?”
丁耒道:“你这个脓包,戚继光费尽心血,却养了你这么一些闲人,看看你的兵力,这是当兵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