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也来巴结老夫么?”俞大猷面不改色,似乎复职之事,对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桩。
这二人一梗住,随后其中一男子,无奈地道:“俞将军,我们胡大人是诚心诚意,不要辜负我们胡大人一番苦心。”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胡宗宪是打着什么算盘,他一个退伍之人,按理说不理世事,现在又重出江湖,先将我收归门下,我以前或许是他手下之人,现在我却是自立门户,与他再无瓜葛,我跟他为敌已是善举,莫要逼我跟他如戚继光一般的仇恨,我也不希望如此。”俞大猷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二人连忙追上,却被众将士拦下。
二人手中的文书都没有交接下,俞大猷根本不在意。
踌躇片刻,二人知道如今俞大猷心高气傲,根本不会理会二人,于是就要打道返回。
却见丁耒跨出半步,对二人道:“你们口中的胡大人是什么人,这文书我且收下了,如他来我们应天这里,那我便安排见面,当然,俞将军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代为管控。”
“你是?”这二人似乎眼前一亮,看着丁耒气质不凡,都觉得丁耒是不是一介军师。
再听丁耒道:“我其实跟俞将军亦师亦友,所以由我来处置这件事,再好不过。”
丁耒这样做,其实有他的道理,其实胡宗宪并不算跟俞大猷交恶,他甚至比俞大猷以前功绩还多,地位还高,也曾经是俞大猷和戚继光的顶头上司,自从回归田园,他的生活就变得简单起来。但如今,却发生了变故,似乎他有出山的决心,但他本人却没有亲至,说明他还是处于观望状态。
若是能借助胡宗宪的手腕,说不准搭上这一线桥梁,就能让俞大猷长盛不衰。
更重要的是,现在江湖内乱,急需一个大人物出面,平定这一切,戚继光本也是一个人物,但俞大猷一来,就分庭抗礼。
胡宗宪再一插手,那便就更不一样了,戚继光当年年轻时候,还比较畏惧这个上司。如今三十有余,戚继光风华正茂,胡宗宪年迈老道,二人之间其实隔绝着无可计量的鸿沟。
如何扩大这个距离,这是丁耒必须要做的。
如今他代为行事,就是要利用一下胡宗宪,不说巴结,其实是坦坦荡荡,直面交流。
他相信,胡宗宪此人惜才之心,不会主动交恶,而戚继光就不一样了,他本就已是天下第一军,几乎大量兵力都在他的手中,如今胡宗宪再度出山,就已经威胁到他了,肯定是会打压,即便再畏惧,也要恶斗一场。
想到这里,丁耒心思圆满,看清了世事百态。
这二人一听丁耒是俞将军亦师亦友的人物,顿时肃然起敬,要知道俞大猷这么多年,却从未传授过弟子,自大儿子死去,他不断坐牢,外人很难入他的心扉,可是丁耒却入了,这就说明丁耒有大才。唯有功高大才之人,才有资格被俞将军看中。
二人立即交流一下神色,就将文书递给丁耒。
为首一男子道:“在下傅庸,这是我的弟弟,傅中,我们都是胡大人的手下骁将,如今我们也不算是武官了,只能说是文官。”
丁耒颔首对二人,道:“我,丁耒。你们这二人名字有趣,傅庸、傅中,中庸之道。我观察你们谈吐武功,都还不错,不如进来坐坐便好。”
“这位丁兄弟很有见地,不过我们也没有时间落座。”傅庸道,“我们只是通报这个讯息,很快就要离开的,现在胡大人也很急。”
“什么事情这么急,莫非还是那宝藏之事?”丁耒一针见血。
傅庸目光一闪:“看来你也是知道的,宝藏之事,可谓是惊世骇俗,你们可知道现在具体状况?”
“我已经多日不去太平县,自然不知。”丁耒道。
“看来丁兄弟是不明真相了。”傅庸抬起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现在这里还是乌云密布,所以那头凶兽是不会来这里的。”
“什么!你也就是说那,大天狗出现了!”丁耒立即明白了,这凶兽是指代什么。
这二人也心领神会,知道丁耒了解甚多,于是一股脑也倒出来了:“现在凶兽到处杀人,太平县已经遭了大难,更重要的是,凡是只要有太阳的天气,此兽就会出现,他的确是传说中的大天狗,但是还好没有记载那么可怕。我们才从应天城得知这个消息,而这个消息传来已是一日之前,不知道此兽会杀往何方。”
“此兽确实邪恶,传闻是东瀛神兽之一,只是它在这个世界不能显化,因此,不足为虑。”丁耒道。
“希望如此,我们也只能寄托戚将军围剿了,所以我们才要赶紧前去,跟戚将军打好交道。”傅庸继续道。
“这个我奉劝你们不用多想,戚继光会为了百姓杀此恶兽,但你们同样可能遭到劫难。”丁耒道。
“他若胆敢杀我们,那就是与胡大人结仇,我们自然不怕。”二人挺直胸脯。
丁耒摇摇头:“胡大人已不是以往的胡大人,他戚继光也不是以往的戚继光,你也知道,我们之所以先发制人,抢占戚继光的地盘,也是为了明哲保身,若是落到戚继光手里,首先就会被拉去被严嵩批斗。”
“严嵩,戚继光,这个我自然知道,你们莫非也惹上了严嵩?”这二人道。
“不止是惹上,更是犯下大忌,甚至现在裕王也是严嵩的眼中钉了,为了改变局势,裕王以身涉险,前去顺天,我们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