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周兄你是对于对付松家胸有成竹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松家可是一个老牌家族,还与苍岩城将军有联系,如果要一鼓作气,威逼对方,恐怕会引来他们的反扑。”丁耒道。
周泰笑道:“有松高飞作为棋子,自然有些效用,而且我此来也是为了跟散人盟接头,师父也曾交代过,一位师兄处在散人盟中,要我跟他学习一段时间,就当行走天下前的历练。”
“原来周兄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我倒是放心了许多,现在散人盟势力极大,隐隐堪比四大门派。”丁耒望向林潼:“我和林兄,也都是希望加入散人盟,倒是可以让你提携一下了。”
“这个没问题,你们武功如此之高,要求都达到了,所谓,只欠东风,只近贵人。丁耒你是我的贵人,救了我这一命,散人盟的事情,也都好说。”周泰脸色大喜,既然丁耒几人都有心加入,那就方便了,到时候同为成员,可以互相协助。
“再好不过了。”林潼脸色一定,久违地露出一丝笑容。
丁耒道:“兹事体大,先离开这里再说,以免松家再派人过来。”
“自是如此。”几人相视一笑,然后互相搀扶着,朝远处天光走去。
穿过这片甬道,就来到一架长梯前。丁耒环顾四周,周边长满了各色草药,每一株至少都有二十年的药龄。九日兰,依风草,增强体质有奇效,百眼果,针丝草,清心明目,改善肌体。冰凝花,云苓环桔,加强内气,强韧经脉。
六种药草,一一摘下。
甚至药草过多,丁耒不得不将上衣脱下,当布包裹,将六种药草纳入怀中。
林潼二人知晓丁耒是一个医师,见怪不怪。
“这些都是好药材,如果运用得当,说不准能炼制出提升功力的药物。”丁耒指着满当当的包裹道。
“不愧是丁兄弟,之前听闻你精于医术,果不其然。我就差了许多,虽然师父教了不少药理知识,可我平日只醉心武学,对风水都是一知半解,对药理知识更是一团朦胧。刚看到一株药草,是依风草吧,这药草虽然常见,不过能有二十年以上药龄的也不多了。”周泰道。
“没错。”丁耒答道,“你才练武五年,药草知识也才了解五年,而我从小耳濡目染,师父就是一个医师,自然懂得比较多。”
“原来如此。”周泰点头知会。
他没有继续深究,丁耒是大林城逃难来的,此事早已悉知,至于过去那段往事,丁耒不提,他也不会多问。
三人一番折腾,就先将周泰送了上去,周泰受伤最轻,自然让他在上方接应最好不过。
随即将包裹推上,周泰力气不小,也将这大团药草,尽数提出。
之后换上丁耒与林潼,费力甚多,不过也最终得以脱困。
露出头脸的时候,丁耒只觉光芒细微,月隐山色间,星垂平野幕,眼看从深夜辗转到了凌晨。
遥远处,山色葱葱,树木丛生,香草环伺,清风徐来,带着一抹清气,吹入耳鼻,倍感舒坦。
“真是累。”周泰懒坐原地,包裹丢到一边,丁耒与林潼,也喘着大气,显然很是耗费体力。
本来几人就才度过一战,耗时良久,如今重见天日,也算是幸运之至。
稍事歇息,丁耒率先站起,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远风吹拂,更显寂静。
丁耒看向不远处,一座大城屹立不倒,其中微带灯火,衬托得远山愈发深邃。
“看来我们是在城外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松家如何了?万一惊动了他们家主,只怕会引来全城搜捕。”丁耒道。
周泰道:“据我了解,他们家主早前就不在这里,去往了天京。”
“原来你早就有所准备,这才敢前来援助。”丁耒不禁道。
周泰笑呵呵道:“没有准备哪敢乱来,即便如此,也险些出了幺蛾子。如果松家家主在,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妄动的。”
“你们学风水之道的,处处都是算计。”林潼面色微微一沉。
周泰皮笑肉不笑:“并非如此,我没有算计你们的意思,我此番以身犯险,也是想结交个朋友。”
丁耒淡淡一笑:“希望如此吧。”
三人心思各异,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出林地,不多时,就见远处水遥山阔,城头高耸,一座大门矗立跟前。
丁耒想起了第一天来苍岩城的情况。
当日他还是孤身一人,现在才过不到半月,就已经有数名朋友,真心朋友不贪多,这个道理他深知。
只要“侠义榜”没有提示“良好朋友”,或是“深交朋友”的,都不能算真心朋友。
眼前门口只有四名正在打瞌睡的军士,丁耒三人也没惊动对方,而是缓步走入其中。
回归苍岩城,果见四下平静无比,丁耒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周泰说话不假,要是家主在场,恐怕就要震怒,直接满城追捕了,也难怪松高贤如此闹腾,松高飞也继而肆无忌惮,二人都是看在家父不在,胡作非为。
“我们还是走巷道。”丁耒使了个眼神,就闪身落入黑暗中。
林潼知道丁耒小心谨慎,暗自点头。
三人刚没入巷道中,丁耒就听见一道道呼风之声,远远传来。
接着他眼前一暗,头顶的楼阁上,有数道身影齐齐闪过,似没有发现丁耒三人,而是急不可耐,快速离去。
“嘘!”丁耒示意息声,林潼与周泰心领神会,都靠在了墙边。
等到众人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