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挣呢?青禾你放心,妈妈我今后决不亏待了你……”

我不耐地挪了下身子,坐得离她稍远些。

我的厌恶如此明显,她也不生气,只管笑着细问:“对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呢?”眼神炽热得好像不是盯着我这个大活人,而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

还真是敢赌呢!要不是母后软硬兼施逼着我学这学那,她今天的算盘只怕要落空了。

目光流转,看到矮几上的七弦琴,我不由得轻笑起来。她既然那么在乎凤仪阁的形象,就不要怪我给她弄得灰头土脸。

我起身走到那架古琴边上,并不落座,伸出手指试了几个音,漫不经心地低唱: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依稀记得那年仲夏,我的稼轩刚刚建成。水田上禾苗葱郁,荷塘里芙蓉吐芳---整个宫殿一片翠绿生机。特意请了逸之过来,还有太子和宗谕哥哥,大家一起在荷塘里携琴泛舟。游兴渐起,我脱口诵出的正是这首《如梦令》,逸之即兴谱了曲。后来每每在宫宴上弹唱,连父皇都赞不绝口。

拨出最后一根弦,我下意识地抹了把脸,手心里一片温热潮湿。原来,不管那个人怎样伤害我,那些记忆仍然固执地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舍不去。


状态提示:第3章 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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