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苏府。
一个黑衣人翻墙而入,惊动了苏府内的丫环。
黑衣人走到苏勇进睡房门前庭院处时,屋檐上突然设下六把飞刀,结结实实地插在了门前地面上,黑衣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黑衣人朝屋顶四周看去,每个顶上都站着一个丫环。
黑衣人尝试向后退去,却被身后的丫环厉声喝道“来着何人,站着别动!”
黑衣人的眼色中露出了狡黠的目光,登时飞起,四个丫环纷纷扔出长绫,将黑衣人锁在了半空中。只见寒光一闪,黑衣人不知何时手上多了把短刀,红布便细碎开来,四下飘零。
四个丫环脚踏砖瓦便飞来迎敌。黑衣人以一敌四,金属碰撞间,火星四溢。眼见形成了包围,那黑衣人突然身形晃了一下,居然从两个丫环间钻了出去,这两个丫环还未来得及细看,便感觉被推了一下,乍一看,这黑衣人已经消失在了月夜中。
月色下,苏府内,另一个方向,一个妇人在其即将冲出苏府之际与其对了一掌,黑衣人稍稍靠后,而后身子一转,便绕过了这个妇人,朝府外奔出。
那个妇人紧随其后,行至一处密林,只觉阴寒入骨,方才停下。
暗器四射,林鸟横飞。
远处树上,黑衣人脚踏枝干,悠闲而立。
那妇人警觉地问道“你是谁?胆敢擅闯相府?”
“你,便是上官巧儿?”黑衣人仿佛是有目的而来。
那妇人惊讶“你是冲我而来?”
“不错。”黑衣人道“江湖上唯一的女横练大家,常伴苏勇进左右,以总管自居。”
上官巧儿笑道“没错。只是我贴身保护苏相,好像也没妨碍到谁。”
“这是自然。”黑衣人道“没想到上官府的丫环精气神这么足,夜这么深了,还都在看着。”
上官巧儿眼睛眯起了一条线“京都鱼龙混杂,苏相一介书生手无寸铁,不小心点,只怕中了毒害。”
黑衣人问道“苏相身体可好。”
上官巧儿愣了一下,方道“已无生命危险。”
黑衣人又道“看来上官府还真是藏龙卧虎,离京都这么远,都能操控自如。”
“什么意思?”上官巧儿警觉地看向黑衣人。
却只看到,树枝摇曳,人影无踪。
第三日太平城将军府。
范灵珊和李擒虎刚到太平城城下,就被一个军士接上马车,直到将军府前。
刚一下马,肖天途满脸堆笑着迎了上来“李夫人,总算来了。”
范灵珊则是笑中藏刀“大将军派人在城外多时了吧,真是有劳了。”
肖天途愣了一下,回道“劳累夫人远道而来,不周到一点,岂不失了礼数。”
见范灵珊没有说话,肖天途忙又道“夫人,贤侄,里面请。”路上军士早就跟范灵珊和李擒虎说大将军安排他们现在将军府住一晚。原本范灵珊就想着高昂一点,不让肖天途认为自己软弱,现在看来,肖天途反而自降身份笑脸相迎,还极尽谦卑客气,自己如果再不领情,那便是不识抬举。
肖天途对这个泰山女钟馗也有所耳闻,知道她吃软不吃硬。今日自己以诚相待,她多少都会收敛些。果不其然,范灵珊破天荒地给他施了个礼道“大将军客气了。”
这一下子,就连李擒虎都愣住了,长这么大,母亲这么客气规矩还是头一遭。
深夜,范灵珊突然惊醒,黑暗中范灵珊一下子扑到了茶桌旁,一把拿起茶杯就往房顶扔去,房顶上一阵脚步乱窜,范灵珊追了出去,只见那人奴仆模样,身手倒是矫健,眼见就要没出视野,范灵珊突然喊道“等一下!”
那奴仆眼神一凛,似乎被震住了。范灵珊冷哼了一声,那奴仆却又反应了过来,直接跳了下去。
借此机会,范灵珊早就夺门而出,那奴仆落地后的影子,正好被范灵珊看见。范灵珊高喊“哪里走,施展轻轨扶墙而起,居高临下,便朝着那奴仆奔跑的方向追去。
此时火光一起,许多府内守卫听了动静,都往这边赶来。那黑衣人好像对府内地形不熟悉,一时间乱了分寸,见前面有军士围堵,便又折返,恰好与追上来的范灵珊撞了个正着。
范灵珊是个爆脾气,眼下这个奴仆偷看她睡觉,向来定是cǎi_huā贼。怒气心生,一拳过去,却被那奴仆灵活地躲开了。
范灵珊心里陡然一惊,想不到这将军府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奴仆的反应都这么快。
眼见这奴仆东张西望,有想跑的心思,范灵珊故意使了个破绽,假装身子向左要拦她,那奴仆瞧见便向右躲,说时迟那时快,范灵珊,双腿轻轻一曲,便转了方向,那奴仆毫无防备,范灵珊一拳下来,那奴仆已经躲闪不及。
却没想到,那奴仆出掌硬接了自己一拳,两人这么一对抗,均双双后退。从两边追上来的军士认识范灵珊而不认识那奴仆,眼看那奴仆退过来,几个军士便扑了上去,那奴仆意识到危险,转身抬脚便将那些枪尖折断。
范灵珊叹为观止道“好小子,功夫真俊。”
只见那奴仆也不念战,眼见四下被围,遂施展轻功,要从墙上逃脱,还没触碰到墙沿,身后突然被范灵珊抓住了肩膀,那奴仆也怒了,一把抓住范灵珊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范灵珊一拳挥下,那奴仆低头躲过,右掌微微抬起,待要下手,范灵珊左手已到,也将其抓住。两人都卯足了力气,挣脱开对方,却又扭打了起来。落地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