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廖前和洪二郎在藏州手眼通天,但是他们不知道,与此同时,在隔壁的青州,也发生了一次夜谈。
徐辉煌带着一个身披黑袍的黑衣人,来到了青州将军府的后门。而后有一个老汉走了出来,徐辉煌拿出了一小个小木盒,里面是三锭金光闪闪的足纯的黄金。
老汉盯着这盒黄金发愣,徐辉煌凑近道:“牛大哥,咱们这次可是诚意十足了。这位兄弟出了高价要见府内的徐丫头一面,还望行个方便。”
牛老汉皱着眉头问道:“你姓徐,那徐丫头也姓徐,莫非是你亲戚?”
“怎么可能。”徐辉煌满脸堆笑:“不过是我这个兄弟日夜思念,为兄的看不过去,想让他进府上找这个徐丫头做个了结罢了。我也知道,这个徐丫头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带不走的。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让我这个兄弟死心。”
“可是……”牛老汉还是有点不信:“这三锭黄金,换这位兄弟断了俗念,值得吗?”
“有啥子不值得的。”徐辉煌故意抬高了嗓门,而后又假装意识到了问题,笑盈盈地凑近牛老汉的耳朵旁边道:“不瞒你说,我这个兄弟是我以前小时候的玩伴,后来他们家搬走了。现在他来投靠我,上次在街上见过那徐丫头一面便已是神魂颠倒。我这个兄弟啊,精于盘算,若是断了这念想,便能一心一意为了省下钱财,这三锭黄金不多不少,一年便能回本。何乐而不为呢?”
牛老汉一听,一脸坏笑地指着徐辉煌道:“真有你的,果然会算计。”
徐辉煌顺势道:“牛大哥,我知道你在这将军府内身居要职,这个大后院里您是老大,吃喝不愁。但是您那三个儿子,那可都要成家立业不是?总不能一辈子给别人当下人吧。”
“行了行了。”牛老汉心急地将那小木盒收走,徐辉煌虽然瞬间一脸愁容,但也不得已放手,转眼间又是笑意盈盈,假得不能再假。
牛老汉一个转头,徐辉煌便招呼身后的黑袍人跟这牛老汉走了进去。
两人一进门,徐辉煌刚想再说什么,牛老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徐辉煌离开。
门关上后,牛老汉对黑袍人说道:“这位小兄弟,往这条路一直走,路的尽头有个小木门,那个小木门我今天没有锁,你小心推开,进去了后,还有一道墙那道墙的那扇门后面可是将军府守卫休息的地方,你进不进得去,我就不知道了。进去了后,再一直往前走……”
牛老汉还没说完,黑袍人就说道:“知道了。”拍了拍牛老汉的肩膀便向前跑了去,留下牛老汉一人在愣神,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一切如牛老汉所说,尽头确实有道门是虚掩着的。不过这黑袍人可没有打开门,而是直接施展轻功爬上了墙。在高墙上,果然看到前面还有一道墙。黑袍人一个纵跃,便直直落入了隔墙之内。守着那扇门的两个士兵看到黑袍人落地,还愣了一下身,当兵三年了,还不曾碰到一个夜闯将军府的。
黑袍人站直身子时,门前那两个士兵高声喊道:“有刺客!”
黑袍人只听见四周声音顿时大了起来,旁边屋内,一群人也闻声醒来,纷纷推开了房门。
甲兵未到,这些人穿着睡衣,手无寸铁,先把黑袍人围在了中间。
黑袍人摘下自己的面罩,却是吴顶!
吴顶淡然从腰间掏出来一道令牌,这道令牌是朝廷封李贤通后给的官牌,上书逍遥侯三字。
吴顶是江湖中人,见惯了大世面,从容地将这令牌拿着转了三圈后方才说道:“劳烦禀告肖将军,就说李贤通李侯爷手下吴顶前来拜见!”
如吴顶所愿,众将士见到这侯爷令牌,倒也没有多做为难,只不过还是必不可少地将他绑了去。此时肖立民还未睡,听见这么大的动静,出书房门去看,却看到了四个军士押着吴顶到了他面前。
因为肖立民治军严明,之前便有打招呼如果有人来访,直接带到他的书房。肖立民虽然也习武,但是同时他也爱看书。
“这是?”肖立民看着这个长相奇特的吴顶,一脸茫然。
“将军,这是刚才闯入后院的刺客,被我们抓到了。”领头那军士毕恭毕敬地答道:“不过他有逍遥侯的令牌,又说要见您,所以我们也不敢怠慢。”
肖立民笑了,接过军士手中的令牌来看,倒是与自己的无异。
肖立民对着吴顶说道:“这逍遥侯李贤通我是听过,之前在仙鹿台还救过陛下一命,立下了大功。前不久又送镖货路过青州,我也帮了忙。怎么,之前书信往来,也不来拜会一下,现在又来了这出夜闯将军府的戏码,敢问这是为何?”
吴顶道:“侯爷嘱咐过,怕有人看见,所以让我想办法走后门。”
肖立民将信将疑地问道:“想必李侯爷现在已经到了藏州,军械也交了,再慢也离开藏州了吧。这次又是何事?”
“不方便。”吴顶实话实说,肖立民神色复杂地看着吴顶问道:“我如何信你?”
吴顶道:“侯爷说,承恩候是肖家的血脉,最信得过。”吴顶这句话,让肖立民的警备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肖立民转身回了屋,做到了书案上,说道:“押进来。”那四个军士便把吴顶押了进来。“
”松绑!“肖立民命令一下,领头军士为难道:”将军,此人身份未明。“
”无妨。“肖立民淡然地看着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