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房养正殿的大门敞开着,上官金凤和林老大正在品茶,那上官云雄风风火火地身后跟着一堆丫环,抓着杨风二人在不远处就大声叫唤着大姐的称呼。
虽然四五年未见,但是大体容貌还算认得出。上官金凤马上放下了茶杯,走下主座笑脸相迎道:“我当是谁这么大清早地过来,原来是四弟你啊。”
上官云雄一步踏入大殿中,欠身道:“大姐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上官金凤赶忙上前将其扶正,拍着他的肩膀欣慰地说道:“我们的四弟长大了。前几日听闻你闭关出来,原本想去讨扰,奈何府中事务繁杂,实在是走不开。”
“大姐贵为一族之长,日理万机,只有四弟来讨扰的份,万万不可再有那般说词。”
“四弟你这么说就生分了。来来来。”上官金凤一把拉起上官云雄的手就上了主座,将案上的茶倒了一杯给上官云雄道:“四弟你尝尝这南方上等的富贵茶,入口清香扑鼻,实乃佳品。”
上官云雄喝完,余光便扫向了还在殿内的林雪仪:“这位是?”
“你瞧大姐这记性,忘了介绍了。”上官金凤笑道:“这人是大姐多年的一位挚友,一辈子行侠仗义,也没留下多大名气。姓林,单名一个易字。”
林老大也是抱拳回礼。
“林易?”上官云雄确实没听过这号人物,便单刀直入:“大姐,四弟有件事,不知……”上官云雄故作停顿,言下之意便是让林雪仪回避。
上官金凤会其意,便支会了林雪仪离殿。
上官云雄这才道:“大姐,听闻那日你们一房有宾客到三房闹事,此事你知道否?”
“我知道啊,那几个人就是刚才那个林易的朋友。他们有个朋友受伤了,大姐就让他们在府中先住下了。前日到三房闹事,云飞也将他们抓去盘问了,估摸着……”
上官云雄立马打断了上官金凤的话:“大姐,四弟今早想着离三房近,就先去拜访三哥,哪曾想三哥碍于大姐的情面,不但对这二人没有任何惩罚,反而与其饮酒,结果三哥被灌得烂醉如泥……”
“你胡说!”方才杨风和安子玉已被一把冷水浇醒,又擦干了头发这才来的一房,此时虽然仍有点上头,却也还算耳聪木明。听见那上官云雄诋毁自己,杨风狠命地拖着压着的两个丫环靠近大殿门口处,怒骂道:“明明是上官云飞自己请的,他不胜酒力,昨晚我们一直喝的茶!”
“喝的茶我三哥怎么会醉成这样!”上官云飞反斥道:“既然喝了茶,为何我三哥今早会醉倒在大殿?”
“这……”杨风一时头疼,缓缓道:“昨夜唐小小也来了,我们就多喝了几杯,想必那上官云飞一时兴起……”
“住口!”上官云雄丝毫不客气,走下台阶大声说道:“我三哥何等人物,怎会与你们这些不守规矩的浪荡之徒饮酒!即便是要饮酒,那也是逐客之酒,这便是我上官府的规矩!你们心怀不甘,故意将其灌醉,推迟责罚,想必与你们那受伤的朋友有关!你们拖一日,那朋友便能多住一日,是与否?”
杨风骂骂咧咧,没好脸色地挣开丫环的束缚当场坐了下来,兀自言道:“讲的什么屁话,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上官云雄转身对上官金凤道:“大姐,你看看,在我上官府犯事,就这态度!”
上官金凤笑道:“此事是三房的事。云飞要拿人,我不会阻拦,要如何处理,我也不加干涉。你说云飞醉了,那待他酒醒后再做定夺,可否?”
“绝对不行!”殿外的丫环都恭敬地跪了下来,原来是二房上官君华带着一众君字辈的长辈来了。
主殿幕后,唐小小和龙小缘静静坐在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出。原来上官云雄到来前,她们就先来了一步说了来龙去脉,因此上官金凤实际上早就知道了。为了避免她们出殿被撞见,这才让她们躲在主座大幕后边。
上官金凤见是一众长辈都过来了,忙走下台阶上前欠身道:“金凤拜见各位姨妈婶婶。”
“凤儿啊。”早有一老者面容和蔼,上前道:“知你事务繁忙,姨妈也不敢打扰。多日未见,我家凤儿还是如此秀丽慧容。”这些长辈中,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上官君华一般不待见上官金凤。上官府每房除了当家外,还有各系延派子孙,血缘与当家血缘疏远者,多会多置金银让其出府自谋生路。
即便如此,几百年下来,府中亲属依然有些人数。
这人便是五房的一个偏房房主,早已不问府中事宜,对上官金凤依然十分疼爱。上官君华知道上官金凤近几年笼络人心,府中长辈不乏有其支持者,因此今日以议事为由,实乃明智之举。
上官君华毫不客气,在场的她的辈分最大。上官君华上了主座后,其他人都依次坐下,介于上官金凤族长的特殊身份,她便坐在客座的第一个。
“凤儿啊,这事我也有所耳闻。”上官君华也不多做客套,直言道:“今天请诸位姐妹来,便是商量此事。路上我也与大家说过了,大家意下如何?”
四下一番讨论,上官金凤知道今日这上官君华是有备而来,姑且以不变应万变。
上官君华听完后,方道:“是这个理。上官府素来威严,规矩明确,别说这两个毛头小子,就算是他们老子来了,那也得守咱们府上的规矩。自古来着都是客,主人家都有必要保证客人住得安稳。我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