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渐渐融化了,春天来了。
万物开始复苏,树木开始抽条,发嫩芽,长绿叶。
於瑞秋在马车上看着外面越来越绿的景色,心情也像这春天一样,充满欢乐。
於安然看着正在拿着缰绳,赶着马,笑的很是温柔的娘亲,心中疑惑:“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让娘亲那么开心了?”再回想一下,刚才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呀,除了把缰绳递给她外。
想不通,於安然看了看马车外的景色,真是越来越绿了呀,前几天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天认真看,树枝抽条了,有些还长了绿叶了,真是好看。
难怪娘亲心情那么好!
於安然也心情很好地哼起歌来。
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听到於安然哼歌的於泰然,也跟着哼了起来。
前些日子,他听到於安然哼歌,吵了半天,也要跟着学,於安然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完完整整地大声地在他面前哼了一遍,於泰然就会了。
这些天,他一天就要哼了一次这首於瑞秋自创的乡村民歌。
还不说,哼的挺好听的。
“今晚我们就在这个客栈休息吧,连续在野外几天了,休整休整再出发。这一片有一个大湖叫洞庭湖,景色很是美丽,明天我们去看看。”尹叔对着正在拉着马车的於瑞秋等人说。
他和於安然、於泰然三个男子一直在野外都没有关系,但是於娘子不同,连续在野外过夜,对了一个女子来说太不方便了,以后还是尽量赶路,争取天黑前到达客栈,歇一晚第二天再赶路。
前几天,他看到於娘子去如厕的时候差点没笑起来。
她不仅要让他的徒弟於安然陪着去,而且如厕到了一半,还被树林里的小动物吓着了,赶紧系好裤子就跑,帽子还差点被树枝刮走。
那份狼狈样,看的他又好笑又不忍。
也让他对闺阁女子有了重新的认识。在他的记忆里,女子都像他母亲一样,整天操心内宅,打理中馈,以自己的丈夫和孩儿为中心,安排如花似玉的美眷到自己丈夫的床上,跟这个那个斗。
要不然,就是整天拿帖去参加宴会。
当然,这也跟她从军后,见的女子比较少的缘故。
但是,等他到了黄子岭村,看到的女子也是围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忙活。
而於娘子,真是一个不同的人呢。
她以前应该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在没有了这些生活后,凭着她自己的双手,养活了她和养大了她的儿子,而且还把自家的儿子教育的很好。
在黄子岭村,她有余力的时候,乐心地帮他人,而不像时下的女子,总是捐些香油钱,拜个庙就行了。她却是实实在在地为黄子岭村的村民做了不少实事。
就连喜好,都跟别的女子不一样。
看到美食,她总是笑咪了眼,看着她吃饭,仿佛自己也很有食欲。
看到美景,她眼睛总是在发亮,他毫不怀疑,如果周围没有人,她肯定会放声大笑。
……
尹文皓觉得自己生病了,他最近总是时不时关注於娘子,从前,在黄子岭村的时候从没有这样子的现象发生。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这归结于於瑞秋是这一行中的唯一的女子,自己是这队伍中的成年男子,他对她的这些行为,是强者对弱者的关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
应该是这样子的!他握了握拳头,但脑海中还是闪现着於瑞秋这几天看到马车外越来越绿的景色时亮晶晶的眼睛。
想了这里,他不由地脱口建议去洞庭湖看风景。
洞庭湖他没有去过,他在军中的时候,偶尔会听到手下谈起家中的大小事,其中不乏各地的风土人情。
他手下有一个小兵叫伍青云的,总是说自己的家乡风光绮丽迷人,一年四季风景很是美,说是他有空到洞庭湖来玩,一定让他陪同。
话说出口,尹文皓就懊悔了,这於娘子,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迎合她?
於瑞秋听到尹叔的建议,顿时两眼一亮,因久坐马车而腰部酸痛也不酸了,浑身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真的,明天去游洞庭湖?”
尹叔看到於瑞秋这样子,不由地嘴角微勾,道:“是的。我们明天去逛逛。前些日子,因着气候原因,也没怎么玩,春天到了,天气逐渐变好,该是开始游玩的时候了。游历,也在游访名山古迹的!”最后一句,却是对安然说的。
“师傅说的是。”於安然道。
“好耶,明天去玩了,尹叔,今晚住客栈,是不是有好吃的?”於泰然也兴奋地看着尹叔。
每一次住客栈都有一顿好吃的,这些日子,天天吃馒头、饼还有烤鸡,都吃腻了,想要吃好好吃的,热热的,带着得香味的汤,还有那烂烂的猪蹄,还有绿油油的青菜……
於泰然不由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有好吃的,等会点你最喜欢吃的红烧猪蹄!”於安然在旁边道。
这泰然,跟着我们在外,天天吃馒头,看他那样子,从小应该是锦衣玉食的,但是却没有丝毫抱怨。
难得的乖孩子,像他一样。
这样的乖的孩子,他家人怎么会放心让他独自出来还摔到雪地呢?而且他们在清水县里找了几天,贴了寻人启事,还问了周围的人,都说没见过这人。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决定了,以后有肉吃,也要分他一碗。
殊不知,这个决定,让他以后有了一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