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也没有问他们三个到底是谁介绍的,觉得言多必失,还是神秘一点比较好。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彼此的名字和年龄,这样最起码交流起来称兄道弟方便一点。后来李二龙说自己要去退他在城中村租的房子,明天就要走了,还要把自己的一些贵重东西搬到他老表哪里去,晚上过来一块吃个饭。王少波说自己在北郊也有个朋友,他在工地上还领过工,那边有些熟人,好长时间不见了过去叙叙旧。王少波也是不好意思待在旅社里,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说什么,觉得别扭,而且外面天气很好,出去逛逛西安的大街小巷也是挺好的选择。于是他们三个彼此留下电话,方便明天联系,就这样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第二天晚上九点,大家从不同的地方陆陆续续到火车站集合,火车是十点从西安发往景德镇的,五月的西安,天气已经闷热了,四个人都穿的单薄,唯有蔺高峰的行李比较多,他背着一个旅行包,手里拎这个布袋子,袋子里装着他的一些衣服,最上面能看见是一双陕西人手工纳的布鞋,还有一副包装的字画。看他拿着走路左顾右盼的很是把捉。见面以后大家都很开心,因为大家心理都是美滋滋的,对景德镇充满了美好的想象。王少波在火车站的石栏杆上坐着,其他三个人在石栏杆上靠着,四个人在一块抽着烟,讨论着过去了怎么和景德镇的人交流、学习,生活上还能不能适应,水土会不会不服等问题。
下来,听见没有
咋哩?
酗子,下来,这不让坐,走跟我到警务室登记一下,摄像头把你拍上了。
大家都没说话,王少波一脸茫然的跟着巡警去了警务室。
他俩进去了,巡警把门也关上了,其余三个人都在等。
你掏一百元罚款,谁让你坐上去的,你影响市容形象你知道不!
我没钱,钱买了车票了。
没钱你就不要走了,你要么打电话叫人送钱过来,要么我打电话叫人把你带走。
我真的没钱啦。
我不信,你出门不带钱?算啦,你给五十。
没有啦。
你到底还有多少?多少给我些,我好交代我领导。
我就剩下四十啦,再没钱了,我还没发工资哩。
那就给四十,记住,下次不要再往上坐啦。
王少波给了那个巡警四十元钱就被放出来了。
王少波见了他们三个先是笑,说了他们对话的过程,倒觉得自己很幸运的逃过一劫。
出纳光脑哈哈一笑,说:“你个瓜子,你就不给他,他敢不让你走,你喊几句他就急啦。”
光脑一边嘲笑王少波一遍摇头,因为他年龄比较大,见的多,所以他有点沾沾自喜,明着不说,变相的正好把他的出纳身份也显摆显摆。
其他三个年轻人也把他这个出纳没当回事,只是表面迎合的笑一笑,对于年轻人来说,四十块钱就当上网吧打了会游戏花了。也不至于他这么幸灾乐祸的吧。
在火车上基本上是三个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把这个出纳凉在一边。
蔺高峰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文化程度不高,田娃他们三个小年轻也是农民孩子,但他们四个人之间因受教育程度不一样而存在着差异。蔺高峰不注意说话用语,在火车上满嘴的方言和脏话。动不动就是锤子、哈求、瓜痞、冷怂这样的词语出现在他的言语里。这让他们三个都不愿和他待在一块,觉得他影响他们三个的形象,他不但影响他们三个人的形象,还影响了陕西人的形象。
火车到站了他们三个一起出去抽烟、吹吹风。等蔺高峰下车出来后,他们三个就有人找理由说外面冷或者说火车马上要走了等理由又回去,蔺高峰也急急忙忙的跟着回去了,他们三个死活是不和蔺高峰说话,一路上就这样把他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