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就没有比尔不愿意尝尝的。
比尔拿手指伸进坩埚中,沾了下糖水,放进嘴里啜了一口,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啥味?”旁边的阿代尔问道。
比尔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甘蔗水和蜂蜜还能有啥味?甜味呗。”
评价完之后,比尔拿起大镊子,将他处理过的鼻蛭下锅开煮,并放入麦冬、罗汉果等草药。
这些需要熬制半个小时,趁着空隙时间,比尔开始处理白花蛇。
这是一种无毒的白色小蛇,变声药剂需要用到它的蛇信。
取蛇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尤其是对于几个女巫来说,荻安娜战战兢兢地把一条活蹦乱跳的白花蛇从蛇笼子里掏了出来,握在手里。
自从养了羽蛇之后,荻安娜同学对一切蛇类都有莫名的好感,以至于她有点不忍心下手。
不过她的情况还算是好的,坐在她旁边的海伦,就被笼子里的蛇给咬了一口,白花蛇弯着身子快速游走,不一会就跑没影了。
“德文,过来搭把手!”比尔对处理完鼻蛭的德文说。
德文帮比尔将白花蛇按在案板上,比尔拿起解剖刀,掰着蛇头将里边的舌信割下,两人又如法炮制搭配着处理好了第二条蛇。
没了舌头的蛇,还能不能活,需要打一个问号,不过这不是巫师们该关心的,他们的同情心还没有这么泛滥。
相比之下,还是毛哥利比较老练,只见他单手抓住舌头,用解剖刀左右一挑,就把蛇嘴上的肌肉给挑断了,之后轻轻松松地抓出舌头,将其割下。
德文一边将蛇信剁碎,一边注意着自己坩埚中的情况,不时地搅拌两下。
时间静静地流逝,不一会儿半小时过去,待所有同学都陆陆续续地将剁碎的蛇信加入,恩古特教授开始发话:“好了,现在你们可以选取一些同学的头发来备着,待最后的时候将其加入,你就能变成他的声音。”
魔药课教授将这话说完,小巫师们都抬头互相不怀好意地坏笑着打量对方,蠢蠢欲动。
“有没有人愿意用我的头发?”恩古特教授说着,剪下了一缕自己的毛发,不过显然,他的头发并没与受到小巫师们的欢迎。
以妮可米莎为首的几个小女巫不约而同地盯上了可怜的毛哥利。
毛哥利这时体会到了留长头发的坏处,几个女生也没征得他的同意,粗鲁地薅下了几根他的头发,疼得他叫了一声。
妮可米莎得意地哈哈大笑,拿着她的战利品回到了女生堆儿里,荻安娜也分到了半根毛哥利的头发。
这时,你就能看出残月教信仰的好处,一群女生打打闹闹地相互拔毛,只有荻安娜和巴提木不受影响,因为她俩裹着头巾,能够有一层防护。
恩古特教授也不维持课堂秩序,任由学生们打闹,穆哈姆德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帽子戴在头上,保护自己。
其实他是自作多情,并没有人打穆哈姆德的主意。
德文和比尔互换了头发,远离战场,在旁边看热闹。德文将自己熬制好的药剂倒进五个小瓶里,其中一个加了比尔的头发,看起来像是一瓶子肥油,味道不怎么样。
布鲁斯和泽山两人也是互换头发,不同的是布鲁斯有勇气将其喝了下去。
只听布鲁斯用泽山的声音大喊:“布鲁斯是我爸爸!布鲁斯是我爸爸!”
附近的几个同学哈哈大笑,泽山恼羞成怒,两人开始用对方的声音互相攻讦。
“你说,我要是把肯茜的猫毛,丢到里边会怎么样?”德文突发奇想地问道。
比尔撇了撇嘴:“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荻安娜带着一群女生走了过来,目标好像就是德文。
德文看出了她们的意图:“哦,糟糕,好兄弟,帮我挡一会儿。”
他说着,两脚抹油,就要开溜。
“他要跑!”荻安娜笑着喊道,“快拦住德文!”
德文前进的路线被阿代尔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给拦住,他只能蹲在地下抱着头,把脑袋缩进法师长袍里。
“疼!疼!轻点!”即便是如此,德文还是遭受了攻击,发出了一阵不堪入耳的惨叫。
好在恩古特教授解救了他,只听教授说道:“好了,孩子们,打闹够了之后,就把头发放进你们配置的变声药水里,试一试效果。”
德文站了起来,将属于比尔的那一小瓶肥油似的药水喝下,忍不住干呕两声。
味道可真不怎么样!
正在德文回味的时候,乔拉走了过来,向德文大大方方地讨要头发。
小男巫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拔下来一根递给她......乔拉这是,恩,什么意思?
不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德文甩甩脑袋,丢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
晚饭时,食堂里的二年级女巫们,大部分几乎都在用毛哥利的声音讲话,显得很是有趣。
妮可米莎甚至模仿了一声狼的嚎叫声,惹得她被自己的监护人詹姆斯好一通批评。
确实,尽管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毛哥利的往事,但是这么做还是显得很不礼貌,当然,十一二岁的孩子很可能想不到这点,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玩。
毛哥利也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有点害羞,匆匆吃了点就落荒而逃。
另一边,荻安娜和丹尼斯也同珊朵拉、阿还有德文一起,边吃边聊。
荻安娜向他们介绍着两条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