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心若有所思地笑说:“看来,灵力被禁锢的地方,不止声音,连画面都无法监测。”
玄乐涵:“?”
安无心揣着暖炉,瞟她一眼,笑眯眯地补充道:“刚才许多话,都是我随口说的。”
玄乐涵:“?!”
安无心认真地理了理身上裘衣,淡声道:“走了。”
他想了一下,又状若解释地补充了一句:“他们现在该知道我们逃了。”说着,安无心轻笑一声道:“毕竟,如今整座石牢都被我们弄没了。”
玄乐涵:“?!”
还未来得及思考更多,身体已先于思想,跟随安无心逃离此地。
说来也奇,直至两人从半山腰疾行到山脚,都没见到追捕他们的人一丝踪影。
逃离的过程简直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
然而,越顺利,却越让人感到不安。
顷刻间,各种猜测疑虑涌上心头。
本想与安无心交流几句,谁曾想甫一侧头,却见安无心脸色苍白无比,双目无神犹如傀儡。
玄乐涵见此大惊失色,忙寻了个稍隐蔽的地方,停下来,打算先为安无心诊脉探查。
缓下来后,安无心的脸色明显好转,只是一双眼睛依旧空洞无神。
玄乐涵垂下头,压下心中惊惧,努力调整状态帮他诊脉。
当手指搭上对方手腕的一瞬间,寒冷如冰的触觉让她不自觉打了个激灵,也让她心中的惶恐与恐惧在顷刻间如潮水般褪去。
人的体温怎会冷至这般地步?!
玄乐涵脸上神色惊疑不定,当即定下心神,认真地感受指腹下的脉象情况。
除真气衰竭的脉象外,她此次还多诊出一个寒邪之毒。
那脉象同天乾玥的寒脉有几分相似,不过情况显然要严重许多,寒邪之毒感觉已深入骨髓。
玄乐涵将视线投向安无心,想仔细观察一下他的脸sè_qíng况。
就在这时,安无心眨了眨眼,空洞无物的眼神重新染上光彩,脸上的神情漠然又沉郁,出声道:“旧疾而已,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