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个小时里,夏氏的股票一跌再跌,已经开始向废纸大步跨近。
如果说昨天的动作只是小打小闹的开个玩笑,今天可就是彻底挥起了大刀重重的砍下去了。任是谁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有影响有实力的企业突然联合围剿夏氏,而夏氏的每一步计划似乎都被对方预料中,若说是事先没有过计划,说给傻子听,傻子都不信。
如果说和夏氏断绝关系的理由,爆出来的新闻是捏造的,夏氏还有反击的余地,可是,哪家企业背地里没做过小动作?那些实实在在的指责根本不容反驳。
“那个死丫头片子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多人!”夏威气得脸色铁青,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夏柳竟然有本事同时调动四五个实力强大的企业,而且还有暗地里的古怪势力。
“夏总,司经理说尚且不清楚夏柳的势力,因为她向来深居浅出,和她同住的人也同样很少出门,或者直接进入地下车库,很难获取他们的清晰影像和具体信息。”行政经理兼临时秘书战战兢兢的说道,“司经理还说,这几天时间里,夏柳并没有离开过她居住的地方,所以不清楚她……”
“那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夏威打断了行政经理的话,他现在要的不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这么多天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还养着司家的这群废物干什么。
这还是他们那个温文稳重的夏总吗?行政经理吓了一跳,吞吞口水道:“目前只知道和夏柳同居的三个男子,其中有一个是在他们小区门口开诊所。”
“就这些?”
“是,是的……”
“给我滚!”
歇斯底里的吼过以后,夏威重重的坐回了沙发座上。
摸摸身下的沙发,真皮的手感和人造革的绝对不一样,轻轻一扭就可以转过去。背后就是一片明亮的落地窗。这是二十八楼,大厦的最顶端,他喜欢坐在这里自上而下俯视地面上那些庸庸碌碌的人群,这样才可以满足他成功者的虚荣。他的确是可以得意的,才四十五岁就已经是市值近五百亿的夏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在这里,他就是王,人人都要对他唯命是从。
哪怕爬上这二十八楼的台阶留下了血色的脚印又能如何?
夏威冷笑,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岂会拘泥于小节?
“三哥。是我……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是是,放心……对。就是那个小区,那家诊所也该关门整修了……人?不不不,就诊所而已,咱们都是和气的人,不要弄得伤筋动骨的。”
扣上电话。夏威轻轻地磨起了牙齿,虽然砸了那个诊所并不能解除夏氏目前的困境,可他现在满腹火气,总要找个发泄的出口,等到晚上,那几个家伙应该就能把那个死丫头片子抓来了吧?到时候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一个白天过去了,观望者们原本以为过了最初的猛烈进攻后,围攻夏氏的各方势力会稍稍放缓动作。整合资源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可他们想错了,随着时间的过去,攻势非但没有放缓,反而更加凌厉起来。
到晚上八点左右,夏氏集团名下的商场超市已经被断绝了百分之七十的供货。部分存货量少的商品已经彻底断货,而更狠的是有两家全国连锁的大型零售企业公开宣布将夏氏集团的产品下架。理由是产品质量不过关,他们已经找到了质量更好,价格更低廉的产品。而当夏氏打算牺牲价格换质量的时候,却被人反诘:为何突然降价,是否因为之前提供的价格虚高,抑或是价格与质量不符合?
不仅是零售商品方面,夏氏的两个机械厂连续爆发了工人联名辞职罢工事件,原因是作息时间不合理,强制加班,工作环境恶劣,工人不肯开机器,生产线只能停下——难道要那些天天坐办公室的各种“总”们去开机器么?
“那个老混蛋果然是又犯傻了。”夏柳挂掉糖豆是辣的的电话,转头和锦绣天成笑道,“你猜他干什么了?”
“我想应该不会是打算负荆请罪来的,难道他又想对谁动手么?”锦绣天成将削好的苹果塞到夏柳手里,顺便拉着她的手咬下一口,唔,甜的很。
“不是对谁,是对你。”夏柳幸灾乐祸的说,“谁让你把诊所开在小区门口,他找来找去也只能找到你的地盘了,糖豆说他找人帮你重新装修呢。”
锦绣天成浑不在意,懒洋洋的搅拌着手里的咖啡,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闲暇时间,再不提提神,就算是他也有点吃不消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动手了没?”破天这话绝对不是关心,他巴不得这家伙的诊所关门大吉呢。
“就今天上午,你们两家还有笑笑一起断掉夏氏南方那两个钢厂的原材料供应的时候。”夏柳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可他找错了人啊,人家转头就把他给卖了,现在糖豆正计划怎么回报他呢。诶,说到这个,还要提醒呐喊快点撤退,那四个家伙应该快要动手了吧?就让她趁这个机会抽身出来,反正夏威的小金库都已经摸清底细了。”
正说着,她的手机就亮起来了,是呐喊。
“我靠!死萝卜,是不是你搞的鬼?”一接通电话,呐喊就低骂起来,“老娘刚把这个二货拐出来去问候他老子的私生女,结果没到地方就被绑架了,你妹的,动作很专业,绝对不是糖豆的人,绑了人也不要钱,只点名要夏威来接人,还tm不是笑过和锦绣家的,说,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