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她竟然看到了萧然!
“别来无恙,林秀。”边把外套脱下的萧然礼貌‘性’的向她打了个招呼,面带微笑。
之前在z市被梅劫持,萧然曾出过面,他虽然解释是碰巧遇到这样的事,但林悦蓝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个男人礼貌的笑颜下,总让她感到一丝寒意。
再看欧阳烁,他难道不知道那若‘私’下去z市会见萧然的事吗?竟然还请他来参加聚会!
见林悦蓝傻站着不说话,年锦尧上前揽过话题:“抱歉,上次的事,还没亲自向萧长官道谢。”
“没什么,我都说了碰巧而已,是那场大雪救了林秀。”萧然将外套递给下人,与欧阳烁一左一右走向那张圆桌。
年锦尧淡笑不语,拉着心不在焉的林悦蓝来到桌前坐下。
“我……我想去趟洗手间。”林悦蓝挣脱开他的手,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
刚才争执的愤怒和‘阴’影还在心底,她害怕年锦尧当着外人的面羞辱她,想借机逃开。
年锦尧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去吧。”
得到他的首肯,林悦蓝才忙向其它两位男士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出来就是那个宽敞的客厅,她来到窗前,望着外面茫茫一片白中夹杂着五彩霓虹灯,心跳得很快。
真是不喜欢这样的诚啊。
曾经那么熟悉的关系,经过这些月的沉淀,早变得生疏起来。
林秀,这个称呼,代表了他对她新身份的认可吗?
同一个酒店,当初欧阳烁那般自信霸道的从年锦尧手里抢过她,向天下人证明了她的身份,就此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而现在呢?几个月过去,她不是那个被他从荒原上救下的无辜小‘女’人了,她因他的关系没了第一个孩子,她恨过他骂过他,是自己为了不和他再沾上关系说了:两人再无瓜葛的这种话,可如今,看到他犹如见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她居然好难过。
就好像和亲人斗气吵架,然后真的被那人驱逐并遗忘掉了一般。
长久以来,林悦蓝把对欧阳烁这种复杂的依赖压得很深,可真正面对时,她还是有些失控。
被年锦尧训斥也是理所应当吧,连她自己都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不舒服吗?这里房间很多,去休息一会吧,晚宴一会才开始。”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林悦蓝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就看到欧阳烁站在背后三步外的距离,眼里有担忧之‘色’。
她像个被抓的窃贼,神‘色’慌张的摇头:“我、我没事,欧阳先生您进去吧,我没事的。”
欧阳烁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离开。
四个多月,每天每夜,他都从手下的情报中获知林悦蓝的消息,她‘精’神状态不好,之后被年锦尧送离z市,和那个姓莫的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重新出现时,她仅有的‘奶’‘奶’过世,而她怀有身孕。
再后来,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并要与之结婚的莫蓝天,也出了事,她成了孤儿,也成了寡‘妇’。
她的每个消息,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连莫蓝天出事那次,他还加入了寻找她的行列,甘愿帮了年锦尧一回。
只是这些事迹,都只不过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而已,她要与莫蓝天成婚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深埋。
可当莫蓝天出事后,她重回年锦尧身边时,他突然觉得,他的放弃似乎为时过早。
“你脸‘色’很差。”他目光落在她苍白清瘦的脸庞上,轻幽的说。
几个月的时间,林悦蓝的变化实在太大,她怀着孕,却比几个月前离开时清瘦得多。
他内心突然被强烈的愧疚感冲击,她变成这个样子,他也是凶手之一吧。
让他欣慰的是,失去一个孩子,她现在又怀孕了,可惜的是,那个男人又不在了。
“我真的没事。”林悦蓝有些害怕,不时往餐厅方向的房‘门’望去,似乎怕极了有谁会出来。
欧阳烁表情不变,手掌并齐礼貌的指向前方不远处一扇‘门’,“那里是洗手间。”然后又指了指正方向另几扇‘门’:“那边都是卧室,里面也有洗手间和浴室,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去里面休息一会,晚宴开始时我们会叫你的。”
林悦蓝嗯了一声,从沙发后方绕过去,向其中一间卧室走去,不敢回头看他。
这里是客厅,餐厅就在旁边,只要年锦尧一打开‘门’,就会看到她和欧阳烁的谈话,这种特殊时期,她不想惹那个男人发疯。
刚才那些话,真的把她伤到了,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荡’=‘妇’。
谁叫她没骨气呢,见到欧阳烁会这么失态。如果爸爸在世,看到这么像他的人,会不会认他当干儿子?
她走路都分神,脚被地毯绊了一跤,只觉得笨重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前扑去,没等她发出尖叫,已被人伸手搂住前‘胸’,杜绝这次悲剧。
林悦蓝被吓傻了,好半天才啊了一声站稳,红着脸把那人的手推开,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不知该道谢还是该指责他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生命是个奇怪的东西,她体内孕育着小生命,自身也发生了很大变化,那对原本就不小的果实更显硕实,好像全身的‘肉’都长肚子和‘胸’上了。
欧阳烁脸‘色’也有些不自在了,他将右手背在身后,看也不看林悦蓝:“呃,那……我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