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尧不动声‘色’,将怀疑藏在心底。
葛东现在对他说这些的原因是什么先不提,但显而易见,都是对林悦蓝不利的。
“伯父您的意思是,她那个样子,还在计划来谋害我吗?”他轻嘲一笑。
林悦蓝有多懦弱、自卑、无能,在一起快一年了,他还不了解吗。
葛东就那样看着他,神‘色’莫测:“不要轻瞧任何一个人,锦尧。”
“那伯父您说说,她找各种借口留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年锦尧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谁知道呢,或许……她在计划,将你、我,有关二十年前的那一切,都毁掉为她父母陪葬也说不定。”葛东轻轻笑了笑,“还有她那个‘奶’‘奶’。”
年锦尧默然不语,等他说完后,用食指中指夹住雪茄,略微沉‘吟’片刻,道:“伯父认为她有那个能力?”
“没有她,或许也还有别的什么帮凶。”
葛东的话再明显不过,现在不顾身份要护林悦蓝周全的,只有欧阳家。
年锦尧面‘色’不改,平静的点点头:“伯父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派人监视她与欧阳护的来往。”
葛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语重心长的道:“小尧,千万别感情用事啊……”
他站起来,活络一下筋骨,又道:“明天腊八节,查老爷恐怕一早就要回x市查家,想必也会叫上你,今年的腊八节你就不用回家吃饭了。”
“伯父,您要回去了?”年锦尧连忙站了起来,恭敬的略低头。
葛东点头,“这件事,你自己衡量,伯父现在也无权干涉太多,只希望你不要刚愎自用,小心引狼入室。”
年锦尧平静的看着他,接受这个长辈的教诲,许久,他道:“伯父,我一直想问您,当年……您与姓林的一起听令于我父亲,那……我父亲又听令于谁?”
这么多年的调查,他也多少了解到父亲当年涉足的事并没那么简单,就算单纯的做生意,也不可能牵连上多起国际型的重案,这背后一定有比父亲来头更大更厉害的人,在‘操’控着一切。
可也正因那神秘势力来头过大,将父亲涉及的重案的资料几乎都毁灭,让他查无可查。
葛东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静静的站在那里,反问:“那你觉得大哥听令于谁?”
他对年城的称呼一直是‘大哥’,这声‘大哥’到底有多少真情真义。
年锦尧把握不准,他很想把查程龙的名字说出来,但顾忌现今的局势,更不想打草惊蛇,他选择了沉默,摇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才问您。”
“小尧,如果有疑虑,就自己去查明真相吧。”葛东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便转身走向卧室,没多久提着皮包走了出来。
“伯父,我安排人送您。”年锦尧上前来为他拎包。
葛东没有拒绝,任他抢过去尽自己晚辈的职责,两人并肩往楼下走去。
“查老爷这次回来,恐怕难得再出国了,小影是他的宝贝心肝孙‘女’,你就少干那些不着调的事。”
“嗯好。”年锦尧回应。
“过了腊八节之后,找个时间带小影回家来一趟吧。快过年了,你们打算在哪里过除夕?”葛东边下楼边问。
年锦尧摇头道:“这个现在还不知道,得和她商量,不过我会尽量争蓉来陪您的,伯父。”
结婚之后,夫妻双方都想回自己的家过除夕,那势必就会冷落另一方。
抛开其它不谈,年锦尧还算是个孝子,不愿看到葛东孤伶伶一个人过年。
“不用太为难,你今年刚结婚第一年,还是多顺着小影那边吧,那姑娘为了你也受了不少委屈。”
年锦尧抿嘴不答,对葛东的话不认同也不否定。
下了楼到达客厅,他招来下人,命其去准备一辆车,然后继续送葛东走出客厅。
大厅‘门’前,已经停着一辆轿车,司机已经在里面等候。
年锦尧为葛东打开车‘门’,“伯父,过两天我会回去看您。”
葛东点点头,坐进轿车,突然想起什么,摇下车窗问:“小尧,那个‘女’人的东西找到了吗?”
年锦尧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摇头老实回答:“没有,想必是欧阳护刻意以此来刁难我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目前没有考虑过。”年锦尧深邃的眼睛凝视着葛东,“伯父您有什么建议。”
葛东沉默半响,将车窗摇了起来:“你自己处理吧,替我向查老爷转告一声,我先回去了。”
“是,伯父。”年锦尧关上车‘门’,谦和的站在原处,目送葛东乘坐的轿车渐渐远去,直到车消失在视线里,他还是保持原有站姿不动。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招来一个下人,吩咐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会夫人问起,就说我出去了,晚餐让她和爷爷不用等我。另外,去车库给我提辆车过来。”
“是,先生。”下人领命,转身退下,没从久开着一辆银‘色’轿车停在年锦尧面前。
下人先下车,恭敬的替年锦尧打开车‘门’,目送他驱车远去之后,才退回宅内。
年锦尧的车开得很快,车速达到一百,在市区里是很危险的事。
他车驶去的方向,是林悦蓝所居那套别墅的方向……
在年锦尧往别墅这边赶来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送林悦蓝回家的那个司机打来的。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