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眼见双爪已经马上就要抓到铁浪的左肋和右腰,心里不由一阵狂喜,他断定了这个少年几下发力奔逃已经力竭,自己这两爪下去便能将他重伤活捉。只是眼前的一片恍惚让他肝胆俱裂,定睛看时,铁浪在摇曳的火光下微笑着伸出两指戳向檀越的眼睛。
这两指力量并不是极大,速度也不是极快,因为檀越侧脸想避过这招的时候,对方的手竟然可以追着眼睛过来。
檀越再扭头却发现那双手指已经快到了鼻尖,便不由的啊了一声,撤了双爪一个后滚翻躲了过去。铁浪依然笑吟吟的看着檀越,他自己自己这次又赌对了,有勇气搏命的人恐怕极多数都不习武功的吧。
檀越见少年停身后只一击便让自己吃了大亏,不由的又恼又怒,后续招数连绵不断的施展出来,铁浪不紧不慢应对,若是外人看了就会极其奇怪,这檀越招招奔铁浪要害,却每次都半途而废,铁浪每次后发先至却总能针对檀越必救之处。
檀越五十路鹰爪功用完没能奈何铁浪丝毫,心里不由得惊惧万分,要知道,他一双鹰爪在燕云战场那是杀敌无数,在中原一带纵横几十年,又有谁不识得他铁鹰檀越,今番竟被这无名少年弄得狼狈不堪,心下恼怒不由到了顶点。
铁浪看了看怒喝连连的檀越笑道:“眼下你便算是败了,临敌之时岂可如此激怒”说着一招双鹰伏凤也袭向檀越腰肋,招数火候角度无不妙到毫巅。檀越忙不迭的又是一个后滚翻躲了过去。
檀越起身大惊道:“有鬼,你如何会我家鹰爪功?”
铁浪笑道:“适才你对我用了,我为何便不能对你用”
那檀越却尖声道:“你且瞒不了我,那铜面人和你什么关系?”
铁浪又笑道:“这些招式你都施了两遍了,便是傻子也会了”说着把檀越的五十路鹰爪功依葫芦画瓢的胡乱的比划了几招。
檀越见了鬼一般的嚎叫道:“你是那铜面人的弟子,你是那铜面人的弟子,终于又出来了,终于又出来了”一阵嚎叫着便跑了。
王牌杀手
“四个,四个,算上小的是四个”狱卒看着到了身边的浓烟,挣扎着想要挣脱铁浪。
铁浪过去把地上躺着的两个狱卒一人踢了一脚,两个狱卒醒转了看着眼前滚滚浓烟鬼哭狼嚎的往外便跑。
铁浪冲出地牢,将手里的狱卒往地上一扔道:“逃命去吧,今日之事,你和其他几个知情之人若不逃命,必死于此地”
狱卒懵圈的看着铁浪不知所以然,背后却有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都得死”
铁浪寻声看去,那个程大人正阴沉着脸看着铁浪,而那檀越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来适才这檀越被铁浪惊走之后便一路嚎叫着冲进了这司狱衙里,这司狱衙里本是办公场所,今日下午便被人安置成了二人的住处。那程大人正行着好事,被这嗷嗷嚎叫这闯进来的檀越一惊,竟一下功能尽失,盛怒之下一枚透骨毒钉打在了檀越迎面骨上。
那檀越虽然称这人为大人,却一直自视甚高,觉得此人不过是身世有些来路,才能和自己一般在大内供职,今日见他一根透骨钉打出,竟躲无可躲便中了招,才知此人武功高出自己甚多,再想想适才铁浪一毛孩自己都奈何不得,不由的万念俱灰。
这程大人程贲,字司药。这人身世的来路却非檀越能想象的那么简单,程贲的父亲名叫程德玄,是太宗近臣,官拜翰林使。这程德玄精通药理,太祖朝便罕有匹敌者,彼时,程德玄对药理还是医毒双修,到了这程贲时,便弃了医道,专攻毒道,因而这用毒一面,程贲强出其父甚多。
铁浪心里忌惮的也是这人,现下见他阴森森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脊背发凉。那程贲适才被檀越冲了好事,失了功能,几番运气想要恢复都不能,心下已然盛怒至极,而这些怒火有一个最好的发泄方向,那便是铁浪。
程贲见铁浪游移脚步似要逃走,便双臂一挥,漫天寒星在呼啸的风中射向铁浪,铁浪飞起一脚将地上的狱卒踢开,自己拧身一退,躲过这程贲这一片暗器,而另外两个狱卒却砰砰直接倒地,连叫喊一声都没有便暴毙当场,其暗器毒性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