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耳畔传来夏立秋慌张的呼唤,战荳荳七窍浑身,暂离少儿不宜,大眼睛一瞟,果然就看到了夏致夏非寒两兄弟已经起身打算离开。
礼堂后门锁掉了,自己和立秋藏身之处是全场唯一的入口处,要想不被发现还真是有点困难。战荳荳皱了一下挺俏的小鼻子,主意已经计上心头,干脆拉着夏立秋站起身来:“等会儿问起来你就说都是我的主意好了。”
……这话好像有点废话,因为以夏立秋这么乖巧温婉的个性,当然不可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她只是习惯了,只要有什么属于“坏孝”范畴的事情,就习惯性揽在自己身上。谁让自己和立秋是从娃娃开始就在一起的好姐妹呢?
夏家和战家的交往要传自上三代,两家老爷子号称是三几年那阵光屁股娃娃就开始闹革命,感情是经历过枪林弹雨无数的考验。
眼看着八年抗战三年内战加抗美援朝都挺过来了,就等享受新中国的幸福生活,特殊的年代背景却让两兄弟走上不一样的生活道路。
夏家老太爷孤家寡人一个,一路顺风顺水,官至全国七大军区之一总司令。
而战家老太爷因为出身地主家庭,个性倔强秉直始终不肯和家人划清关系,就成了那个年代的牺牲品。虽然后来有了所谓的平反一类,但战家老爷子早就已经看开,安安稳稳过上了自己平民百姓的小日子。
身份的不同并不影响两位老爷子之间的感情,特别是夏老爷子退休后,两老头隔三差五就在一起下棋遛鸟,各自绝对的权威也左右了小一辈们的交往,虽然不再有老一辈之间的感情,但至少也是平等相交,而没有受到现在家世的影响——夏老爷子长子夏鸿钧在北京,有点子承父业的味道,标准红二代,前途无量;次子夏鸿明没走父亲的老路,转战商场,凭着出色的背景和人脉,累积起了可观的财富,给而今的夏家三兄妹顺利贴上了富二代的标签。
反观战家,受过打击之后,战老爷子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严禁儿子从政;而正直火爆又嫉恶如仇的个性,也实在不是从商的料,独子战国开了一家武术馆,一家人过着小康的幸福生活,倒也不错。
战家第三代也有三个孩子,长姐战筝年方二十八已经出嫁,次子战毅二十一目前正在外地上大学,家里就剩了战荳这么一颗独苗苗。
相比起哥哥姐姐沉稳内敛的个性,身为小幺的战荳荳泼辣张扬乃至倔强好战,甚得两位老爷子的欣赏,也是两家人中唯一能够承受住老爷子炮火的那位。
说俗点儿,战荳荳,皮厚,从小闯祸挨得骂多了去了。
“夏致哥!”战荳荳牵着不知所措的夏立秋从黑暗中蹦跶出来,一下窜到夏家两兄弟面前,仰头看着比她高一个多头的夏致,直接忽略旁边一个相似体型相似面容的家伙,笑得两眼贼亮:“咦,你怎么出来了?听说你在这儿有舞会,我想见识见识,就央求着秋带我来了,可以吗?”
夏致看了一眼自己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然的妹妹和这个从小到大永远跟在自己后头的喧屁虫,无奈,拍了拍战荳荳的头,手感远没有立秋那种柔软的舒顺感,太短的发尖略有点扎手:“荳荳,很晚了,你们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实在被窝里,明早还有课。”
“不知道是谁在门口躲了这么久。”夏非寒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又瞪了一眼正无辜装可爱的战荳荳,微讽。
按照这么多年来的经验,这种重要时刻,夏致边上怎么可能这么清静?果然,眼光随便溜一圈就发现了那根豆芽菜的身影。要不是看在立秋的面子上,他肯定就这么让她们猫着,才不会好心提醒夏致要走。
“不冷哥,你是不是酒喝多了眼花?”战荳荳脸色不变,笑得依旧灿烂,心里却把夏非寒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不喜欢他,他干嘛这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每次都破坏她在夏致哥哥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嘿,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勿酒后驾驶哦。”想到这个,战荳荳的眼睛就发光了,称呼也变了:“非寒哥哥,要不我帮你把你的爱车开回家?”
夏非寒那辆超拉风的杜卡迪,她可是哈了很久很久的啊!超帅无敌!啧啧啧!就算是讨人厌的夏非寒,只要戴上头盔坐上车,也能瞬间就扫除身上各种厌恶感,瞬间回归帅哥靓车本身。
“滚。”夏非寒被战荳荳叫的一身鸡皮疙瘩,毫不犹豫后退一步避开她谄媚的笑容。怎么能有一个女生无耻到这个地步,骂她就跟没听见似的,还能笑脸贴上来。
“切。”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战荳荳果断的收起笑脸,不浪费一丝表情,就知道是浪费感情。
“好啦你们俩,还真是没完了。”夏致无奈:“别闹了,荳荳你也该回家了,对了,你们怎么来的?”看了一眼内疚垂下头的夏立秋,夏致头痛的抚上额头:“荳荳,你别告诉我你骑着你那小自行车一路把立秋带来的。”
跟夏非寒一样,战荳荳也喜欢玩车,但是玩的层次不一样。夏非寒改装摩托车,战荳荳改装自行车,她那辆无敌风火轮堪称是自行车中的战斗机,没有后座,要带人就站后面扶着骑车人的肩膀,拉轰并危险着。
“豆芽菜!”夏非寒的眼里极致冰寒,三个字喊得咬牙切齿。
立秋可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看在平常战荳荳对立秋无微不至的保护和陪伴份上,他也就不去计较她的日常荼毒,但是这不包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