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伊诺呼吸均匀,光看样子似乎闭眼就睡着的样子。
时白梦先把身上的被子松了松,可惜没能完全脱离,已经被横在要上的手臂挡住。
算了。时白梦泄气,跟伊诺比坚持是一件自找麻烦的事,还不如先日常检查。
这次她一定要再梦里好好的抓他的小辫子!
抱着这么一颗伟大信念之心的时白梦,闭上眼睛。
毫无防备的再次跳入了某人挖下的坑。
浑然不觉,某人不想在现实中把人吓跑。一旦下了第一口,指不定就忍不住把盘中美食吃得一干二净。这才选择了换个方式来解馋。
日常检查很重要,但是身心健康更重要。
有个勾人不自知的女朋友,一天比一天难忍,再这么忍下去,怕哪天就要变质了。
不管是为了自身还是为了傻梦梦,必要的发泄的是必须的。
……
晚上十点半。
时父进门,刚换上居家的拖鞋,耳边听见一声恼羞成怒的低吼。
“伊诺——!”
这熟悉的声线,让时父表情变了变。
猛地抬起头朝声源处看去。
他的宝贝女儿从一楼某人房间跑出来。
衣裳整齐,还好。
不对!
这头发凌乱,面红耳赤的模样,哪里还好了!
时白梦一副精神状态一看就不冷静的模样,根本就没注意到时父的存在。
跑出伊诺的房间后,又惊又怒又羞,还有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实际上一目了然的慌张,飞快的把伊诺的房门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以平日里时白梦淡定的习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现在她不但干了,干完之后还没有反省的意思,转身就往二楼跑。
那背影落入时父的眼里,和落荒而逃没什么差别。
时父吞回想喊她的话语,满嘴的酸涩。
二楼的房门随即也传出不大不小的关门声。
时父收回视线,走到伊诺的房门前敲门。
敲了两遍,房门打开。
伊诺站在门内,神色如常。
时父:“我看到梦梦……你和她吵架了?”
伊诺:“没有。”
时父没说话。
伊诺:“吵不起来。”
这话的意思,时父是听明白了,伊诺的态度他也看出来了。
嘴里的酸涩感更强烈。
“你别欺负她。”时父为女儿讨个公道。
伊诺沉思。
时父觉得他总算是听见自己的话了,再想细问一下刚刚是怎么回事,以及梦梦病情。
伊诺的话语先一步的响起,“那让梦梦欺负我可以吗。”
“……”
等等,这个欺负的意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伊妙,你快点醒过来。否则老夫怕克制不住帮你教育一下孩子了!
幸好伊诺见好就收,回房间把书桌上,时白梦没看懂的笔记拿出来,就跟时父一起坐在了客厅里。
这份笔记是伊诺对时白梦情况的分析,时父立即来了精神。
十分钟后。
一堆专业术语都没听懂,合起来白话解释也没听明白,笔记更是看不懂的时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这么厉害,看来女儿(的病)交给伊诺完全没问题!
时父拍拍伊诺的肩膀,“幸苦你了。”
伊诺不贪功,不领奖,一副‘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的平静神情。
正是这种模样才更让时父放心。
不管怎么看,伊诺都不像是会撩人的个性,从小到大不都是梦梦把他照顾在手心里么。
所以他才说‘让梦梦欺负我可以吗?’这种话吧。
这么一想的时父,反倒觉得有点对不住伊诺了。
时父刚升起这点惭愧之心,就看到伊诺双眼纯净,碧蓝如洗,不见一丝俗和尘嚣。
时父:“!”
被伊诺外表迷惑的时父,暂时忘记了时白梦刚刚夺门而出的狼狈。
……
一早接到温临川的电话,经他提醒,时白梦才想起来,今天是艾维斯塔歌舞团巡演正式开演的日子。
“不好意思。”时白梦尴尬的道歉。
人家又是送票又是邀请,她明明接受了,竟然约定的日子忘记。若不是对方打电话来提醒,说不定她真的就错过了。
这种行为不仅是失礼,完全就是没礼貌,没素质了。
温临川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不用这么在意,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可惜昨天有事,没能去b大亲眼看你的拍摄。”
他越是这么善解人意,时白梦就越觉得愧疚。
温临川笑道:“如果实在觉得对不起我,就答应我一个请求吧。”
“你说吧。”时白梦无奈的摇了摇头。
温临川这个人,算是时白梦朋友里最难以应付,又确实最聊得来的一位了。
无论是外形、性格、还是风度,温临川都是上上乘。
他永远知道分寸,把握到度,不会让你尴尬,为人处世实在远超他这个年龄所有的圆滑。但是要说他没有锋芒之处,也并非如此。
好比这次明明是她做错了事,不等她开口。他先提出了补偿,却用的是‘请求’这个词汇,不是要求。
也就说,这个请求,时白梦完全有拒绝的权利和选择。
温临川道:“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作为今天出场的服装,希望你能收下。”
又是这样。
他给出的‘请求’也是为他人着想,让人难以拒绝。
难以拒绝的同时,又不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