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太弱了……这才一个字!坐轮椅的老太太都能比你做得更好啊!混账吸血鬼!”
李维发狂的笑着,他已经死亡了五次,在墙壁上歪歪斜斜极其潦草的用血迹画了一个正字。他嘴上这样逞强着,但ròu_tǐ的痛苦是不会骗人的,那愈发锋利的斩击,愈发刁钻的角度,刻意而为的折磨,他巴不得马上就结束,但霍夫曼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很好笑么?死亡对你来说,就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事情吗?”
霍夫曼并没有对李维的不死之身感到奇怪,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震惊,但在遥远的记忆中一点点追溯,自己在四百年的岁月中见过一些类似的人,被幽界中不可名状的神秘力量所侵蚀的人,死亡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奢求,到最后变为扭曲畸形的怪物,想来李维也是和那些失去理智的狂兽是同一种生物。
“是啊,极其好笑,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或许你已经在思考限制我的行动能力,把我沉到海底或是关进永无天日的地下室?呵呵,我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吸血鬼混账,我的同伴会来救我,之后就是你的地狱!劳驾……杀我!还差五十五次呐!”
李维从来没这么痛苦过,铁轨毕竟是没有思想的事物,就折磨来说,霍夫曼显然精通此道,当他用爪子撕裂自己的时候,就仿佛十根手指的倒刺被人掀起来,极其快速的把自己全身皮肤一条条的剥落,究极的刺痛令李维生不如死。
“囚禁你?我可没那兴致,不过……开什么玩笑……死亡,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啊。”霍夫曼停下对李维的折磨,有些唏嘘的说道:“又是不死之身么……你最在意的人会相继死去,到最后你会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没有认识你,你也不认识任何人,就连建筑物和街道也尽数改变,到那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吗?的确,ròu_tǐ死亡或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灵魂上的死亡,那才是最残酷的。”
李维勉强的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什么玩意儿,你装你吗呢?要玩三流吸血鬼小说煽情那一套,拜托给我滚远点啊魂淡!
“或许你不知道,我以前曾经在帝都做过一段时间审讯官,对拷问还是颇有心得,让我来看一看吧,你的意志力,是否有极限呢?如果你能保持一声不吭的话,还钱的事情还可以商量,若是你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天啊,我甚至可以考虑跟随你了,只有神的意志才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吧,要我来的话还是算了。”
说罢后霍夫曼从仓库的角落倒腾出一个箱子,李维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工具,手术刀切片机,以及开颅用的魔能钻头,断骨锯子之类的玩意儿,不过很久没用,上面盖满了厚厚一层灰。
霍夫曼摁下魔能钻头的开关按钮。
嗡嗡嗡!
有力的螺旋转动声!
“居然还能用,这个牌子的产品果然不错。”
霍夫曼感叹着。
“……”
李维明白,自己不仅仅是麻烦大了那么简单。
“就像你之前说的一样,这的确会对心理脆弱的人造成创伤,希望没有小孩悄悄跑进来偷看吧。”
霍夫曼提着工具箱,一步步朝着失血过多的李维走来。
“我顶你个肺噢……”
李维眼皮抽搐着,说老实话,那些道具看起来,真的很唬人啊……
圣瓦尔帝国,帝都,穹顶之城奥丽哈刚,国立大学院。
“大师,所谓的恋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希尔德垂下绝美的眸子,向帝国闻名的精神系大魔导如是问着。
大魔导闻言快要吐血,本以为剑圣是来找自己商量关于政治立场站队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微妙的问题。虽然自己在精神系魔法上略有造诣,关于心理学也是登堂入室,但总不能告诉你真相吧,交配依赖之类等等不堪的词汇实在无法说出口,所以他打算敷衍过去。
“就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对方吧,大概。”大魔导随便应付着,“怎么?你有这样的人了么?”
“剑圣大人总是在画一个佣兵呐,好几年了都。”希尔德的仆从轻笑着说道。邪刀狂徒
而这创伤并不像之前瞬间恢复,而是愈合得极慢,被子弹射穿的伤口蒸腾起白色的烟雾,赫然使用的是银弹。
紧接着又是两枪,被银弹洞穿的是脚踝处的肌腱,精准到挑断脚筋的射击,直接让霍夫曼跪倒在地。
“切,是艾丽卡吗?”
李维无语,白瞎了自己刚才的勇气,只有艾丽卡才能在封闭环境中也能进行射击,她有着那样的才能,只听声音,便能辨别敌人的位置。
摩根抄起钉头锤砸碎了仓库窗户上封着的木板,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霍夫曼像是见到索命死神一样,狼狈的用手爬行着缩回了阴影处,没有光照的地方。
“草!这里是在拍德州电锯杀人狂吗!”
血液没过了摩根的鞋底,他不知道怎样才会有这样的出血量,想必李维的下午茶时光,度过得很艰难。
布莱兹咳嗽着,先把特大剑扔了进来,随即只穿着病号服费劲的爬上了窗台。
“喂喂!你在搞什么?你像是他吗要去买橘子一样!”
李维望着布莱兹,没想到他也来了。
“一点小伤而已,你不是说过,银翼冒险团只有在一起才是最强大的么?也许我派不上用场,过来加个buff也是极好的。”
布莱兹嘴上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