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霞看看曾芸脸上的表情,有点搞不清她的用意,试探着问:“杨总喝了不少酒,在办公室休息,我陪您过去?”
曾芸摆摆手,说:“不用,就几句话,我自己过去找他就行。”
齐小霞朝走廊尽头指了指,“您向前直走,左拐最后一个门就是。”
曾芸礼貌地朝她笑笑,说了声“谢谢”。
看着她仪态端庄的背影和泰然自信的步姿,齐小霞心里隐约有些羡慕。
抿着嘴唇回过头来,见身边的女服务生也在朝着走廊另一端探头探脑,大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没好气地在她脸蛋上戳了一指头,笑骂道:“看什么看,干活去!”
女服务生朝她扮了个鬼脸,“遵命,店长大人!”
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曾芸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一推,门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一条缝。
有些做贼心虚般地四下瞅瞅,她侧身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倚在门上,她眯起双眼,打量着侧卧在沙发上的他。
杨昆虽然已经喝得半醉,只是精神正处于亢奋状态,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始终没法静下心来,听见门锁的弹舌卡进锁槽发出的咔嗒声,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怔住了。
曾芸倚在门上,看着他从沙发上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想要错开视线,眼眸子却像被磁石吸住一般直直地盯着他那略显消瘦的脸庞。
杨昆走到她面前半步远的地方站定了,凝视着她的眼睛,涩声道:“曾姐……”
被他隐现血丝却愈发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曾芸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看到他眼神中肆无忌惮的狂热,她知道,当一个男人因自信心极度膨胀而显得意气风发的时候,往往也是他内心的征服欲最强的时候。
她喜欢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却不想再次沦为被征服的对象。
一颗心激烈地跳动着,她伸手撑住他的胸膛,拒绝他再靠近自己,只是闻到从他口鼻间喷吐出的带有熏人酒气的浓烈气息,手脚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杨昆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一寸一寸地向前逼近。
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曾芸咬紧了牙关,抬起右腿顶住他的膝盖,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
堪堪迫近到鼻尖相对的距离,杨昆暂时停下动作,霸道而不失温柔地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对峙着。
一阵张扬得有些放肆的大笑声隔着木门传到耳朵里,让意乱情迷的她多少恢复了一些理智,强装镇定地说:“我有事跟你说,不过……你喝醉了,改天再说吧。”
惊惶失措地转过身,一只手刚摸到门锁的把手,便被他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
杨昆环着她的腰肢,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握住她攥着球锁的右手,轻轻将它拉下来,顺手按下了锁芯上的保险。
曾芸带着哭腔求饶道:“别这样……”
杨昆轻轻咬着她的耳廓,呢喃道:“我想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下子就击垮了曾芸苦苦维持的心理防线。
她无力地松开紧紧掐着他手背的手指,任凭他粗鲁地解除自己的武装,身上的,和心里的。
深秋时节,还没开始供暖的室内温度有些低,细腻的肌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泛起一片鸡皮粒。
她一只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按着门框,眯起双眼,迷醉地感受着他温热的舌尖。
半分钟之后,他站起身来,双腿微弯,再缓缓挺直。
她皱起秀气的眉梢,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状似痛苦的闷哼。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情前戏,仅仅靠着口水的滋润,他就这样从后面抱着她,纵横捭阖。
隔着单薄的木门,喧嚣的声浪接连不断地钻入耳中,使她有种赤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错觉。
曾芸咬紧牙关,承受着一波强似一波的情潮,暗自告慰自己:“他喝醉了,我也喝醉了,大家都失去了理智,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大喊:“如果不想这么做,你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有事找他谈,不能给他打传呼,在电话里谈?不能趁他清醒的时候约他到办公室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谈?”
难以言表的羞辱感和在众目睽睽下作乐的刺激交织在一起,清晰而强烈地折磨着她的心神和感官,刺激着她全身每一条神经,使她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似乎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似的。
仅仅用了不到5分钟,听到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曾芸触电般地缩回右手的同时,体内积蓄已久的情潮也像找到宣泄的出口一般,自尾椎而上,一浪又一浪地冲击着她的神经中枢,使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颤抖着、战栗着。
杨昆适时抱住了怀中的女人,免得她因体力不支而软倒在地。
屏息静气地等了一会,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没有得到回应,便没有下文了。
杨昆揽着曾芸的纤腰,肢体相连地拥着她走到办公桌前,让她趴伏到桌面上,继续狂飚突进。
不一会,曾芸的身体便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勉强扭过头,用眼神向他求饶。
他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加快了速度和频率。
直到她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崩溃的时候,他才低声嘶吼着,将旗挥处,千军万马汹湧奔腾而出。
傅青梅拉开门,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