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肯定是这样!
段志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有道理。
于是,他的思维开始顺着这个方向延伸。
既然她服软了,认栽了,那么,离将她握在手里搓圆捏扁,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幸福日子还会远吗?
会吗?
人们总是希望事态会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段志城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推开家门,老头子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不啻于当头朝他泼了一盆冷水:“好啊,我还以为你小子翅膀硬了,以后都不会踏进这个门口了呢!”
一句话就把段志城打懵了。
他夹着手包站在门外,不解地看着一脸铁青的段永国,问:“爸,你说什么呢,什么翅膀硬了,谁又惹你生气了还是怎么着?”
“除了你段大少爷,谁会闲着没事惹我这个老废物生气?”段永国盯着小儿子的眼睛恨恨地说,不过看到他身后敞开的房门,他还是暂时压制住了火气,沉声喝道:“滚进来!”
看着老头子转身走回客厅,背在身后的双手还在微微打颤,段志城猜到症结肯定在刚刚离开的傅青梅身上,而且从自家老子的表现看,事情的发展很可能不像自己想像得那么乐观。
换了拖鞋,走到茶几前替老头子倒了杯水,段志城小翼地问:“爸,我妈呢?”
段永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出去散步了。”
段志城便猜母亲八成是不愿跟那狐狸精共处一室,到小区院里躲清静去了。
虽然知道老头子还在气头上,这时问他事情多有不智,不过迫切想要弄清傅青梅来意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瞅瞅父亲的脸色,段志城问:“爸,刚才……小梅……是不是来过?”
一句话就成功地勾起了段永国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火,他顺手从茶几上抓起一盒磁带,劈头盖脸地朝儿子身上砸去,嘴里骂道:“小梅……小梅也是你叫的?你妈要是早死几年,你得管她叫阿姨!”
段志城条件反射地抬胳膊挡了一下,磁带盒砸到他的胳膊,掉在地上,有机玻璃的盒子摔裂成几瓣,露出里面没有标签的磁带。
虽然知道自家老子明年就退,时不时地因为手里的权势逐渐被架空而大动肝火,段志城平时对他多有忍让,只是他这两天的心气也不顺,被老头子这么莫名其妙地连骂再砸,心头的邪火直往上蹿,不管不顾地嚷嚷道:“好端端地又乱发什么火?别人惹你生气,往自个儿子身上撒,算什么本事!”
段永国怒气更甚,抓起滚烫的水杯在茶几上重重地一顿,也不管右手被烫得生疼,指着段志城的鼻子骂道:“你他妈还知道我是你老子,嗯?没等老子咽气,就巴不得想接老子的班了?跟你大哥、二姐争房子、争票子还不算,居然连老子的女人都惦记上了?”
几句话听得段志城心惊肉跳,猜到多半是傅青梅把他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跟老头子摊了牌,恼羞之余,在肚子里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小婊~子,这种事也能随便乱说的?”
他心里骂人家没皮没脸,却丝毫不以自己始作俑者的身份为耻,只是好事被当面揭穿,和他老子拍桌子对吼的气焰也自收敛了几分,兀自嘴硬地掩饰道:“你别听她乱嚼舌根子,她想跟咱家扯清关系,怕你不肯放过她,才故意拿话来挑拨离间……”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老子打断了,段永国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骂道:“甭跟老子来这一套,老子生你、养你,供你读书,给你安排工作、买房娶媳妇,拉扯了你将近30年,你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绕,能瞒过老子的眼睛?”
见段志城还想出言辩解,他也懒得多废话,指着掉在地上的磁带说:“你说过的话,放过的屁,一字一句都录在里面,要不要拿录音机过来放给你听?草你娘的,你跟那翻脸不认人的破比一样,都是他妈养不奸的白眼狼!”
段志城心里一惊,瞬间就想通了事情的原委,羞窘难当之余,瞬间又联想到别的事情上,眼皮子跳了几下,也不顾他老子火气正旺,颤声问道:“她……她这是要彻底跟咱家……跟您做个了断啊,爸,爸!你说她会不会……”
气迷心窍的段永国还真没想那么多,听这个忤逆子一说,心头的怒火顿时如退潮般迅速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惊疑和困惑,看着段志城的眼睛,像是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她……不可能吧?”
段志城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这女人既然敢豁出脸皮不要,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爸你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你都跟她说过什么不该让她知道的事?”
段永国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反复思索,好一会才懊恼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经了这么多事,都跟她说过什么,一时半会哪能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我也一直防着没敢让她知道太多,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段志城抿着嘴巴,仔细回想傅青梅这段时间来的表现,脸色越来越凝重,寒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爸你先想想咱家都有什么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又有什么地方是容易被人揪住不放的?”
段永国上了年纪,加之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对权力和职位的恋栈心理又搅得他心烦意乱,心智与反应比之壮年时期大有不如,捏着眉心沉吟片刻,却始终无法理出一个明确的头绪来,只是犹豫着说道:“家里除了一些烟酒外,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