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梅就拧着杨昆的嘴巴,说:“回家找你那位情妹妹去。”
杨昆扯着她的裤腰不让她往上提,咬着她的耳朵嘀咕道:“跟她妈在市里过年呢,远水解不了近渴不是?”
傅青梅似笑非笑地撩了他一眼,“给她打电话!”
杨昆还想争取,就听她“嘘”了一声,说:“有人来了!”
杨昆翻了个白眼,扯着她的裤腰跟她较劲,“姐,吓唬人也拿点诚意出来好不好,这个点除了放鞭炮的孩子,谁还往外跑?”
傅青梅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真的,你自己看,大门那边……咦,陈静?”
顺着她的视线瞅了一眼,果然见小区门口处有个修长的身影款款走了进来,长发如瀑、婀娜生姿,借着门卫室上方的灯光朝脸上一看,依稀便是陈静。
有点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杨昆脱口叫了声“靠”,连忙把挂在脚脖子上的裤子提起来,郁闷地抱怨道:“她怎么跟个幽灵似的神出鬼没?”
“嘘,窗户留着一条缝呢,小心被她听见,你穿快点!”傅青梅手忙脚乱地系好腰带,拿起挂在前座椅背上的大衣套在身上,好在两个人刚才都没敢脱上衣,收拾起来倒不会太麻烦。
小区大门离他们的距离不过几十米,见陈静已经走到了车近前,杨昆也顾不上穿外衣,连滚带爬地翻到驾驶座,升起椅背,匆忙之间,也顾不得审视身上还有没有明显的破绽,正待推门下车打招呼,就见她在车前拐了个弯,直接进了楼道。
杨昆暗自松了口气,将车窗关严,朝傅青梅招招手,示意她也坐回到前面来。
进口奥迪发动机怠速运转时噪音极低,非走到近前无法察觉,外面的鞭炮声又响,陈静并没留意到车里有人,到楼上按响门铃,好一会没人应答,就觉得奇怪,“屋里明明亮着灯,人怎么会不在?”
又按了一下,还是没动静,她疑惑地摇摇头,转身走下楼梯。
刚出楼道口,就见前面那辆轿车的驾驶席窗玻璃缓缓降了下去,一个青皮葫芦似的脑袋瓜从里面探出来跟她打招呼:“嗨,美女!”
陈静刚才进门时只顾看着脚下的积雪,便没注意到这辆坐过几次的奥迪车就停在院里,故意无视了杨昆满脸的痞笑,弯下身子朝窗户里瞅瞅,见傅青梅笑盈盈地招手示意她过去,忙紧走几步,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顿时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啊~冻死我了!还是这里边暖和,哎,你们俩在车里坐着干嘛?”
“傅姐家水管漏水,传我过来帮她堵水来着,正准备走呢,说起来年的生意,就忘了时间。”杨昆随口糊弄了一句,反问道:“陈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
陈静才不信他们孤男寡女坐在车里会谈什么生意,接过傅青梅递来的保温杯,喝了口温热的咖啡,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才慢慢道明了来意。
大年夜,县领导照例要到军烈属和五保户家送温暖,还要到各职能单位看望值班人员,陈静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起随行采访、拍摄,一直忙到现在才回来。
当着不少随行人员的面,她那位书记老爸要注意影响,不方便让她乘他的专车,只能坐电视台的采访车先回单位,她父母都是领导干部,要陪大伙吃年夜饭才回家,12点之前家里根本没人,想到傅青梅也是孤零零一个,陈静就决定过来陪她一起过年。
说完经过,陈静探着身子将水杯递还给傅青梅,坐回去时,一只手扶到身旁的座位上,无意摸到凉津津、湿答答的一片。
陈静就觉得纳闷,她确信自己刚才喝东西时没有倾洒,这片水渍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动声色地分别瞅了杨昆和傅青梅一眼,趁他们不注意,陈静悄悄抬起手,凑到鼻端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腥味。
觉得这股怪味有些熟悉,稍一回想,那天发春梦时……陈静顿时便猜到了他们两个刚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虽然事不关已,也是羞得一阵面红耳热,紧并双腿坐在那里,再不敢随便乱摸乱碰,生怕一不小心又摸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出来。
陈静心里局促不安,稳不下心绪来陪他们说话,杨昆也急着回家,随便聊了几句,便驾车驶出了小区。
并肩站在楼道口,目视着奥迪车的尾灯消失在门口,陈静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下傅青梅前胸,“水管漏水,哈?”
听到她话里促狭的语气,傅青梅就知道她多半猜破了自己和杨昆的好事,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笑道:“已经修好了,也别说,这个管道工倒蛮听话的,随叫随到,带的家伙也好使,这么长、这么粗,不一会就给堵住了……”
被她拿话撩拨得一颗心砰砰狂跳,陈静啐了她一口:“这婆娘真是越来越放浪不羁了,什么疯话都敢往外瞎吐噜!”
傅青梅抓住她的手腕子,冷不丁地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就不信你家水管子没漏过水,老实交待,拿什么堵的,手指头还是……”
陈静就羞恼交加地伸手去拧她的嘴巴。
笑闹着回到屋里,傅青梅问过她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就去厨房帮她准备吃的,陈静要跟过去帮忙,被她笑着按回到了沙发上。
当傅青梅转身走向厨房时,借着客厅的灯光,陈静瞥见她裤子后腰的位置有块明显的湿迹,猜到多半是在车里fēng_liú快活时沾上的,想到自己刚才摸了满手都是,就站起身来,走进卫生间。
一边洗手,一边透过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