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在说谎。”白颖珊说道:“对你用了化名而已,无柯,你恨过我吧,做别人的影子一定很难受,在装女服的时候,你该有多屈辱。”
白颖珊将他抱进自己怀里:“当我是姐姐吧,把你的恨都告诉我,好不好?”
“我恨过姐姐,因为她,我才被秦王百般折磨,可是,那只是一瞬的想法,脑子里更多的还是姐姐的好,我们俩在峡谷的快活日子。”无柯说道:“她也没有想到秦王派人俘走我,之后的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我在秦王宫的日子的确难受,天天计算日子,计算姐姐回来的那天,可是,等来的是姐姐的死讯,我的天,塌了。”
白颖珊叹息一声,对无柯说道:“我们前世有缘,这一世又重新遇上,无柯,我会好好弥补你的,这一世,相信我,不对,咱们现在要相信乔宇。”
“他能找到我们吗?”无柯问道。
“他现在的目标就是乔宇,想请乔宇走进陷阱,必须给乔宇线索。”白颖珊说道:“乔宇,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此时,秦偕坐在岩石上,面前摆着一个草人,草人与他一般身高,上面写着乔宇二个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
草人背上写着乔宇的生辰八字,秦偕一跃而下,手里的结印册子上面写着乔宇的生辰八字,点火烧了,正午的阳光灸热,秦偕冷笑一声:“一日三次拜礼,敌人会会因三魂俱消,七魄尽散而亡!”
结印册子已经烧了大半,惨白的灰烬随风飘出来,此时,乔宇觉得前心后背一阵刺痛,眉头不禁皱起来,白安安看得分明,问道:“你怎么了?”
“有点疼。”乔宇说道:“奇怪,前胸后背感觉不舒服。”
“像针扎一样?”白安安问道:“难道是被扎小人?”
“不是扎小人。”乔宇倒抽一口气,匆忙脱下衣服,只剩下里面的打底衣,他一掀起来,黄轩倒抽了一口气:“擦!”
乔宇的前胸与后背是一片灼红,皮肤就像被火烧过,表面甚至有一层水泡!
此时乔宇又痒又痛,那股刺痛的感觉就像钻进了骨髓,钻心地疼!
乔宇掏出正阳符,烧化后用符灰拍到胸口,一股黑气从灼红里钻出来,乔宇暗骂一声:“混账,暗算我,姑姑,帮我设坛!”
白安安飞速地将桌子支在后院,左右各一支白烛,中间一个香鼎,里面三支火烛,分别代表天地人。
乔宇并没有闲着,他扎了一个草人,小小的草人,忍住身上的灼痛咬破手指在上面书写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吐了一口气,肖丽觉得自己大概眼花了,分明看到草人似乎耸动了一下,就像活人一样伸展自己的胳膊和手臂,“喂,你们看到了吗?”
燕南和黄轩默默地点头,此时的乔宇正在构画另一个自己,就像上次的符人一般,不同的是上次符人只是借了他的气,这次还借了他的生辰八字。
乔宇拿出桃木剑,穿符刺入草人,钉在桌子上,随后掏出月牙刃握在掌中,略一用力,血滴出来,落在草人里,几乎在同时,乔宇身上的灼痛在一点点地消失,草人的前胸后背却出现了两个窟窿!
白安安如释重负:“已经转移了,乔宇。”
乔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着草人逐渐萎靡,狠狠地握紧拳头:“好歹毒的家伙,这是模仿了传说中的钉头七箭书,据说钉头七箭书可隔空取人人命,用草人取代我,每天在午时结印焚化,一天三次拜礼,只要二十一天,我就会因为三魂俱消、七魄尽散而亡。”
“是带走颖珊和无柯的家伙干的?”燕南问道。
“八九不离十。”乔宇穿上衣服,看着草人变得干瘦:“但他可能有更快杀死我的方法,但用这种温吞的方法,目的是引我过去。”
肖丽一头雾水:“对你施个法,就能引你过去?引到哪里?”
“找到原来施法的地方,就能找到他。”乔宇说道:“这是他下的战书,人在他手里,他已经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了,我呸!”
“少废话,快点开始找吧。”守门灵稚嫩的声音响起来:“颖珊在他手里,我都担心死了。”
乔宇拿出一张符纸,将草人捏碎了,捡出其中一根碎片划在符纸上,被火灼过的草在纸上划出一道黑线,乔宇将它折成纸鹤的样子,吹了一口气:“起!”
纸鹤振振翅膀,飞了起来,肖丽说道:“走吧,跟过去。”
乔宇抽空取出背包背在身上,略一沉吟,走进白颖珊的房间,将枕头一掀,果然,她是穿着睡衣出门的,狐舍利没有贴身携带,乔宇将狐舍利塞进背包,又将白颖珊的鞋子和外套带上,这才走出去,纸鹤已经往外飞,上了车,跟在纸鹤后面,一路往东。
燕南说道:“我们出过城,但第一次往东城去,那边是什么地方?”
“那里有古墓群。”黄轩说道:“南哥,咱们曾经探过。”
“古墓群。”乔宇若有所思:“先跟着纸鹤走再说,它现在沾了对方的气,正找着呢。”
肖丽不耐烦地说道:“无所谓了,反正咱们听不懂,跟着走就成。”
乔宇无奈地吐吐舌头,此时,结印册子已经烧完,一阵风刮过来,将白灰刮得到处散落,秦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走向草人,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如果没死,就该来了。”
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草人轰然倒塌,散得四分五裂,秦楷拍拍手,转身走进一片林子里,消失在林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