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玉姨?不知她现在在何处?为何三年过去了,她依旧没有消息?
不禁又想起逃离丞相府的那一夜,她留下的字条‘能走多远边走多远……’
她真的一开始便知晓丞相大人对我的安排吗?
那时,我逃了……
如果,让她知道我最终还是进了宫,她会如何?
玉姨……心下默念着,这些疑问,如今还有谁能告诉我呢?
复而,不免又想起那晚救下的黑衣人,他说‘再见之时便是报恩之际’。
可……如今,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再见了吧……
忽而,感觉眼前有一片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心下一惊,倏地睁开眼睛,错愕的差点惊呼出声……
“丫头,是我”黑衣人猛然上前,堵住我要开口的嘴。
我惊愕的点点头,他将大掌移开。
“箫兄……你……你怎么来了?”这里是皇宫,他以为玩呢吗?多危险他不知道吗?
“丫头,跟我走”他不答话,只牵起我的手向外走。
“等等……”我尽量压低声音,暗想,还好宫女都让去休息了。
“我不能走”我站住,定睛的看着他。他不明白,我现在走了,会牵连整个将军府的人。
我不能,不能走……
“丫头”他痛苦的蹙眉,将面前的黑纱拽了下来,霎时,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映入眼帘,听他道“丫头,难道你甘心在这个囚笼里,孤老一生吗?”
我愕然,心下一紧,他说……孤老一生。
犹记得,那日从将军府出来,在梅林的小溪放的水鸢。
我也祈求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羡人画卷。
只日后,怕是要凄凉的孤老一生了吧。
可尽管不愿,我亦是不能走“箫兄,我明白你的好意,但今日我真的不能和你走”我解释着“如果我走了,明日将军府便会受到牵连,将军府于我有恩,我不能将幸福建立在他们的性命之上”
“丫头,”他眸子一凛,沉声道“如果我说,是慕苏白叫我来的呢?”
我猛地撑大了双眸,他说……是……师父叫他……
想了想,心头百感交集,师父他如何又……
末了,兀自摇摇头“不对,他不会”。
他不会在一件事上,跌倒第二次,通过大婚那一次,他一定清楚,我不会让他拿将军府开玩笑的。
师父,我是了解他的,即便他有这样的心思,也不会用同样的办法。
果然,见我笃定的看着他,箫兄的脸色微变,似是有些自嘲“原来,他在你心里竟这般深了”。
我哑然,动动唇,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忽而,他转身,直直的看着我,大掌圈住我的削肩,语气略重些“如果,我非要带走你呢?”
我震惊的退了两步,怔怔的望着面前的男子,错愕不已。
“丫头”他紧逼着上前“我是认真的”末了,顿了下,有道“丫头,告诉自己,就自私一回”
四目相对,我看到他眼底的决绝。
我相信他是认真的,可我万分没有想到,箫兄竟会如此果敢,夜探皇宫,私闯后妃闺房,如今还要将人带走?
若是行动失败,这条条皆是死罪……
他竟冒险只身前来……不要命了吗?
“箫兄……听我说”,我深吸了一口气,才想开口,恰时被门外刺耳的尖喝吓住。
但闻“皇上驾到……”
我心下一惊,本能的想让箫兄躲起来,慌张的四下望着,可躲到哪里呢?这里是内室,他是皇上,如何都会进来的。
“走……”见状,箫兄像是更加确定,不等我答话,便拉着我要走。
“等等……等等……”我压低了声音,皓腕挣扎的有些疼,焦急的开口“不能走……箫兄……”。
他终是发现我的异样,攥着的大掌松了松,却依旧没有放开,俯身拦腰,欲将我抱起来,强行带走。
我灵巧一躲,黛眉紧蹙,语气里有了怒“快走”说着,将他往窗口推,房门此刻走不了,只能翻窗,他不动,我焦急的瞪着他,这个傻瓜,再不走来不及了。
恰时,门外传来男子沉沉的声音“你们主子呢?”。
心下一紧,转而,回眸对着他,厉声道“别逼我,那样我会恨你的”。
如果今日,就这般不明不白的走了,将军府上上下下都会受到牵连,甚至师父会第一个被怀疑。
我已经负了他,如何还能再对不起他……
闻言,箫兄的眼底闪过波澜,一晃,复又平静,像是有些无奈,未应声,只翻身一跃,透过窗口,消失灯火阑珊的尽头……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急忙将窗户关上……
转身的那一刻,男子恰好推门而入……
见此,深吸了一口气,自然的上前,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抬手,挥了挥手中的帕子。
“如何这么早就睡了?”他上前扶我起来,又帮我紧了紧披风,拉着我绕过屏风。
身后的郁公公将门轻轻阖上。
我一愣,复又敛起神,自然开口“闲来无事,便想着早早躺下”。
他不应声,只解开衣领,坐于床沿边。
素手接过他身上的狐裘,挂于一侧,转而给了到了一杯茶,递于他“皇上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悄然望着他,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顿了下,接过去,饮了一口,将茶盅放于一侧的案台上。
忽而,拉着我入怀,头靠在我的胸口,我倏地一震,整个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