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怒不可遏,极力在隐忍的娇容,我淡淡神,浅声低语“若臣妾真能威胁到太后,此刻也不会在这里了”。的确,若我真的想与她为敌,我便不会选择先来这里,而是直接告诉荀承佑。

我的担忧,在于牵扯的人太多,倘若事情真如自己预想的不那么简单,在没弄清楚前,就这般的公众于世,届时,依照荀承佑的脾气,或者为了保全他的颜面,他也会给我个交代,如果一旦伤害到他的利益或是将军府,那我,岂不是罪过。

“呵呵……”,蓦地,面前的人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竟是嗤笑出声“瑾妃,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说吧,你的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见我如此问,太后似是很不可思议,随即,冷笑道“别卖关子了,既然你都知晓了,也该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其实,若不是皇上他执意保你,哀家根本不会放过你,事到如今,你……瑾妃,只有一个选择了”。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此刻,我的意识只停留在一句话上‘若不是皇上执意保我,她绝不会放过我’。此话,究竟是何意?

“怎么?还有什么疑问吗?”半响,见我没有应声,女子明显不悦,口气冷冷的。

“太后,臣妾不明白,皇上他和您交代过什么吗?”好似,荀承佑在我被困天牢时,发生了许多事,究竟,我错过了什么?

“哦?”彼时,女子渐渐闲适起来,转而坐于身后的椅子上,饮起了茶,茶盖与杯沿交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口中不忘继续询问“皇上没有和你提起吗?”

我摇摇头,提什么?

“既然没有,哀家也不会多这个嘴,说说吧,你今日来,所谓何意?”

我茫然的看着对面端庄华贵的妇人,优雅的轻饮着茶,没有丝毫破绽,如何也无法将她与摔落在地的一滩血渍相关联。

难道,是我错了吗?

“回太后,臣妾今日来,是有些困扰,想来求太后赐教,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恳请太后见谅”。我微微俯首,随即又看向对面之人。

女子颔首,没有应声。

于是,我指着地面的茶花糕,悄然开口“此物乃公主所赠,恰巧今日,被怀有身孕的母兔子所食,不慎流产,而臣妾听闻,茶花糕实则太后所赐,并出自丞相夫人之手,恕臣妾斗胆,敢问太后可知此事?”我胆颤的将话一鼓作气的说完,等待我的,不知是狂风还是暴雨,我的言语,是明目张胆的怀疑太后跟戚妃流产有关,就算凶手另有其人,此举亦是触怒了太后的威严。不知她……会怎样?

只是,我的话音落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太后的回答,倒是她,此刻起身上前,将我扶起,又指了指她一侧的椅子,我听命坐下,才听她缓声道“瑾妃,你可知道,单凭这几句,哀家就可治你的罪……”

她的声音不大,可我知道,这并不是吓唬。

“可哀家并不想这么做……”。霎时,她的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哀家要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之前,臣妾想知道答案”,恰时,我打断她的话,不顾那张不悦的容颜,这也是此行,我的目的所在。

究竟,凶手是沈容华,还是另有其人?

没错,我要知晓答案,这……对我很重要,我必须弄清究竟是谁,要对我赶尽杀绝。不惜利用戚妃肚子里的孩子。

然而,这一次,面前之人没有犹豫,很是爽快的笑出声“你还真是执着”。

我愕然,怔怔的看着她,她……没有生气。

“诚如你所猜想的,凶手确实另有其人”,言于此,那双杏眸转而锋利起来,她的话,没有让我感到意外。而接下来,自那张朱唇倾吐而出的名字,倒是令自己着实震惊了不少。

“是榆美人……”女子冷眼打量着我,继续道“底下的宫婢,叫什么?”。

“霜儿……”我几乎没有思考,脱口道。

“对,就是她,正是她和韵儿去更替玉珠时动了些手脚,是以才戚妃才会流产”,女子接过我的话,末了,看了我一眼“而你……也被送进了天牢”。

我没有应太后的话,只是令自己意外的是……霜儿,那个在自己心里一直单纯可怜的霜儿,三年后,她又是差一点将我置之死地。

“那个……茶花糕……”,对了,还有茶花糕,为何茶花糕里会有麝香?

“哼……”闻言,女子冷哼一声,倒是不像冲着我“是丞相夫人,这个狠毒女人,她根本就没打算留下戚妃的孩子”

丞相夫人?真的是她?

“茶花糕,是她带来的,一份孝敬哀家,可哀家也防着她,暗自命人检查,留下这个有了问题的,这回,可清楚了吗?”语罢,见她又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我见状,忙上前帮她唤了一杯,方才的,已是凉了。

手中握紧的杯底,转而递过去,径直问“可,戚妃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人,夫人这般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我实在想不出,这对丞相府有什么好处,怀上龙裔,这是多少进宫的女子做梦都是求不来的。

“呵……”,闻言,女子竟笑出了声,却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接过茶杯饮了一口茶。才道“也有你瑾妃弄不明白的?”末了,看了我一眼,叹息道“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蓉婉仪”。

如此,我才恍然,原来,丞相夫人是想……让怀孕的人是尹芙蓉?纵使令丞相府失去这次机会,她也不会把机会


状态提示:第202章 思考--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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