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病。不想被人打搅,你莫让人扰我。”

“是。”

福叔急急报告了王父,“老爷,四少爷这是怎么了?”

“他遇到了男人最难以忍受的事,又不得不忍,心头憋得厉害。你说他要了酒去?”

“是,一大坛呢。”

“唉,由得他去吧。他带回府那个女子,就让她去照筱吧。”

“她、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懂照筱人。”

“就让她去。”皇帝搭了台子,这戏王家得按他的剧本唱下去。

“是。”

筱三跟着福叔进去,“管家伯伯,你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日日要寻你那位恩人吗,我现在带你去见他。”福叔说完,把她往屋里一推。心头虽是不明白老爷为何要他如此,可还是不含糊的执行。总之老爷不会害四少爷就是了。

筱三进去就见到有个人醉醺醺的倚靠在榻上,嘴里含含糊糊的在说:“什么君臣、君臣父子,三纲五常,都是狗屁!”

窗外有人质问:“那全家老幼,你高堂父母、兄嫂侄儿侄女还有这阖府下人的命也都是狗屁吗?”

筱三听到这个声音,威严却陌生。然后就见背对自己的人把酒坛子推到了地上,好大一声响,掩面无声而泣,半日说:“反、反了他娘的”然后打个酒嗝。王颀本是温文公子,从小受最正统的君子教育,今日大受ci ji之下言行已是迥异于平时。

窗外那声音继续说:“我王家没有再嫁之妇,犯事之男。你若存了此心,就是自绝于列祖列宗。不待旁人,为父先剐了你。以免家中老幼皆被你连累,家声因你而毁。”

脚步声远去了,那个人还一动不动的坐着。

筱三大着胆子上前,就看到有一双赤红的眼睛,她伸手在空中虚比了比,挡住他眼睛以下的部分。没错,就是这个人把自己带回来的。

王颀缓缓看过来,“是你?”眼里渐现清明。

筱三点头,“嗯,是我。”方才自己似乎是看到了他最不愿人看到的一面。如此翩翩浊世佳公子,是被什么人什么事逼到这个份上了啊。筱三心中怜意顿起。

她想起那个太监说的话了,你若见了那人,必定愿意。

这似乎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自己和他都是局中人吧。可是如今,她的确愿意。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是筱雪,旁的我也不知道了。”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即使此刻她也什么都不知道。连眼前男子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王颀的舌头有些大,“你是筱雪,你怎么会是筱雪?”

“我就是筱雪啊。”

王颀酒劲上涌,歪在榻上,口里喃喃说着,“你怎么可能是筱雪。琰儿,琰儿”

筱三上前,看他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了,奇怪的说:“我就是筱雪啊,我生下来就叫这个名字。”见王颀醉了,她到处看看,打了水,找了毛巾,替王颀擦拭着。她从小娇生惯养,但这些基本的还是做得来的。毕竟曾经跟着师太在山上住过那么几年。之前在福叔面前表现的笨手笨脚,是因为不想干活。可现在照筱这个人,却是心甘情愿的。

“唉,你叫什么啊?你光问我了。”手上不停,先替王颀擦脸,然后擦脖子,看他衣襟上洒了酒,又托起他的头替他把外衣脱了下来。

她也是家教森严的人家出来的,自然知道为这个男人做这些,如果不能嫁给他,她这辈子也很难嫁别人了。可看他这么痛苦,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但后来干脆坐到榻上,把他的头安放到自己腿上,用特殊手法替他按摩起太阳穴来。

待到天明,王颀醒转过来,就觉得头痛欲裂。然后觉得不对,侧头来看,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是被一个女人抱了个满怀。她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抱着自己,睡得正香。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王颀赶紧挣脱出来,又细细看来一下,两人的衣服俱都完好,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可是,他苦笑,两个人就算衣衫齐整,在一个榻上睡了一晚上,那还能说清白吗。被人知道了,她也只有自绝这一条路了。

这姑娘是谁啊,好像不是府里的丫鬟。王颀撑着头,想了又想,想起来了,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差点嫁给太监的女子。

然后昨夜的一些片段进入脑中,“我是筱雪。”

筱雪?

王颀一边赶紧下床,一边端起桌上的醒酒汤喝下去,还是温热的,看来是刚送来的。可是,就这么看他们两个抱头睡在一起,不出声叫他。这必然是父亲示意的。

王颀坐下把整件事梳理了一下,知道了个大概。如果她没有说谎,她真的是叫筱雪的话。难道自己就要这么受人摆布?

她是琰儿冒充的人,现在却突然冒了出来,绝非偶然。

筱三在晨光中醒了过来,看到王颀就坐在桌边看着她,忽然红了脸蛋,“呀,我又起迟了,你没事吧?”

王颀摇头,“多谢姑娘关心。在下有一事要问姑娘。”

“请说。”

王颀将万泉的外貌特征形容了一下,筱三果然点头,“对的,就是他。他拿住了我家的把柄。”

“是你们让旁人代替进宫的事?”

“厄,你怎么也知道?”筱三瞠目。

王颀站起身,做了一揖,“昨夜唐突姑娘了,在下,一定会负起该负的责任的。”

筱三此时也明白自己跟眼前之人都是入了别人的套,当下爽朗一笑,“你放


状态提示:第285章 不是我做的--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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