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蔡家就通过报纸、打电话等方式,向社会公众和亲朋好友沉痛地宣告家主蔡清秋已于昨晚7时30分、突发高血压导致脑出血,在京城的家中逝世,享年75岁。.从上午9时开始,将在玉泉山下的别墅群里设置灵堂,接受各界人士前往吊唁和缅怀。
这个消息一传出,就引起了京城各阶层的震动:蔡家出大事才两天,家主便撒手人寰。这是否预示着蔡家从此将永坠深谷,退出京城的舞台?于是,蔡清秋的死亡就成为了京城的最热门话题。人们或弹或赞,衍生出了多种说法。
上午11点钟,嗨闪叫值芘麻戴孝,百无聊赖地站在里屋的灵堂之中。前来拜祭的人少得可怜,他们无事可做,显得甚是无奈。
在布置灵堂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预计到来人不会很多。因为,现在蔡家正在走霉运,属于“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这样一种状态。所以,他们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可真正到了开始迎客的时候,他们就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人情淡薄、世态炎凉的实质,不由得心里冰凉,面无血色。
不但普通的祭拜者人数寥寥,就连亲朋好友,也没有几个露面。看来,蔡家此时已是“墙倒众人推”,从一个香饽饽,彻底地变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冷馒头。
拒场面异常冷清,但嗨苫沟糜沧磐菲ぶС畔氯ァ1暇股缁峁众都已知晓了这件事情,再怎么样也得把它给走完程序。可空站在那里实在是太无趣了,他们不得不四处张望,打发一下时间。
“三少爷!四少爷!外面来了好多人,你们要不要出去看看?”这时,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替这两人解了一个大围。
“好啊!有贵客到,自然要出门相迎!”蔡清言兄弟闻言大喜,异口同声地说道。“走,咱们到外面看看去。”
“你说有很多人,到底是来了多少人啊?”走出了灵堂,蔡青松一边活动着自己的颈脖,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禀报两位少爷: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管家沉声地说道。“可能看起来有三四千人吧,也许还不止这个数呢!”
“什么?”听了这话,嗨闪⒓赐O铝私挪剑现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两三千?还不止这个数?这些人都是来吊唁的?”过了片刻,他们同声问道。
“对!的确是来了那么多人!”管家肯定地回答道。“他们都统一穿着黑色的中山装,看起来应该是来咱们这里的。”
“走,那还真得去门口好好地迎接一下!”蔡清言眼露喜色,大声地说道。“说不定是大哥从前的故友来了!咱们可不能失礼啊!”一旁的蔡青松也深有同感,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哇!这阵势也太庞大了吧?大哥的这位故友太有心了!当蔡清言两兄弟走到大门外时,就被眼前所看到的场景给吓了一跳。他们暗暗地赞叹着这位老兄的情深意重,心中产生了温暖的感觉。
只见,六七百辆用黑布蒙着牌的黑色奔驰车停满了门口两旁近千米的道路。而三十辆白色的大巴车亦是一字排开,跟在了奔驰的后头。大约5000人的拜祭队伍不仅堵满了门外,更是把道路站得水泄不通。
哈哈,哪怕就是这一拨人,也足以让大哥的祭奠仪式有面子!真是太感谢这位还没有现身的神秘人物了!嗨杉ざ地搓着手掌,脸上露出了微笑。
“向蔡清秋老爷子呈上对联!以表达我们的哀思——!”一个中年黑衣男子拖长了语气,开始了他们的追思仪式。
此话一出,蔡清言两兄弟就差点笑出声来:大哥的这位故友,文化水平确实不怎么样。连挽联都弄成了对联。不过,为了表示对此人的尊重,他们愣是忍住,没有发出笑声。
“刷!”的一声,站在门外前排的一些壮汉便将中山装迅速地脱下,露出了写在白衬衣上的黑色大字。他们稍稍向两旁走动了几步,一副完整的对联和横批就呈现在了蔡青松和蔡清言的面前。
上联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三不四。下联是:没前没后没脸没皮没心没肺。横批是:不是东西!”这28个字写得是龙飞凤舞,大气蓬勃,堪称书法中的精品!
我草你姥姥!这不是骂人的话吗?怎么能出现在这样的诚?蔡清言两人一见之下,就立刻气得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
可没等他们发飙,中年黑衣男子便大手一挥,站在前排展示对联的壮汉就快速地后退,转眼之间便隐没到了人群里。紧接着,第二排的大汉也如法炮制,亮出了第二和第三幅对联。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横批:人至贱无敌!
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横批:王八(忘八)无耻!
“你你们”嗨闪成铁青地同时伸出手指,直指众人。他们意欲叫骂,却不知道到底是骂哪一个才好。
“奏乐!为蔡清秋老爷子送行!”中年黑衣男子不理会蔡青松两人的反应,自顾自地按着仪式的议程宣读起来。
“哗啦啦”的一下,门外的人群突然往两边散开,逐渐显露出了站在他们后面的一个上百人的大乐队。这些乐手穿着鲜红色的盛装,在指挥的示意下,开始了演奏。
“今天是个好日子”在演奏声中,4000多名黑衣男子全部都放开嗓子、打着拍子,齐声合唱。不得不说,这一幕完全称得上是声势浩大、场面动人。
“太阳出来啰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