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话,她继续道“我们是祭司,我们是君上的下仆,我们向他献上供奉,并从他手缝漏下的无数珍宝中挑选几件成为我们毕生的珍藏。最早的祭司饮下了他的血,他的子孙自此蒙荫。但是即便如此,我,我们,祭司,仍然不是他的孩子,说到底,他的孩子知道他想要什么么?”
听到姜小幺的话,他们都沉默了,倒不是因为他们觉得姜小幺的话多么有道理,而是感到惊异,姜小幺在这里并不是全能全知的,倒不如说她所知甚少,而他们,就靠着几乎没有的一根臆想出的名为姜小幺的博学的护甲,走到了这里。
姜小幺的声音突然激昂起来,周围的巨大卵泡都纷纷亮起,那一双双诡异的巨大的眼睛盯着她,仿佛是听着一位将军的演说“为什么我要到海边来?为什么我坚持一定要去面见君上?因为你如果不站在他双手之下的话,你便不知道他的手缝中可能漏出些什么,即便站在那里,随时可能会被震怒的神碾碎。这便是先知和巫祝在一出生时便知晓的事情,如果列位愿意与我一同走上这条路的话,那便来吧。”
说罢,姜小幺头也不回地朝着其中的一个洞口走去,云陟明完全没管呆愣在原地的孙盘和庄赦,直接跟了上去,而庄赦则迈着较慢的步子,跟了上去,他的脑袋却在不断地思考着。
姜小幺的话语必然和她所知道的一切有着直接的关系,据姜婆子所说,这孩子因为太过异常了,所以从来没离开过家里,那么她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一切?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怪异的,仿佛吐泡泡声组成的低语:
“当然是在娘胎里就知道了,蠢笨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