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邑侯府的人个个都成了炮仗,那脾气一点就着。
最后被踩得没有办法,当家的常邑侯气不过喊来管家:“去,跑一趟清安王府,问问姬先生怎么办,这事若不是姬先生莫名其妙想整安国侯府,我们常邑侯府能沾一身腥吗?他们清安王府倒是干净!”
常邑侯的管家在常邑侯府地位颇高,相当于常邑侯的左右手,在常邑侯面前能说得上话。
管家比常邑侯冷静,他犹豫的说道:“可是在合作的时候,姬先生是特别强调了,不能主动去寻他的,这样冒然上门,是不是不好?”
“不好他娘!”常邑侯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动,面色狰狞:“老子的侯府都要被踩成稀巴烂了,狗屁的不能寻他,快去!”
管家看常邑侯是铁了心了,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打算亲自去,态度好点。
常邑侯府的管家刚出门不久,他的身后就吊了一个尾巴。
龙玖灵活的穿行在大街上,但是视线却没有从常邑侯府管家的身上离开过。
眼看着他进了清安王府,龙玖才冷哼一声,回了安国侯府。
“姑娘,您想的不错,刚才属下一路跟着常邑侯府的管家看着他进了清安王府!”龙玖一回来,匆匆回禀完后,便咕嘟咕嘟灌下了一碗白开,蹲守了好几天,现在总算活过来了。
奉凌汐面色凝重的对龙玖道:“下去吧,辛苦你了。”
龙玖确实困倦得厉害,朝奉凌汐行了个礼便下去休息了。
屋内,奉凌汐蹙着眉,曲起食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着,思索着要怎样跟姬先生那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周旋。
她最大的软肋就是家人。
而姬先生很了解她的命门在哪里。
这一次她是幸运的躲过去了,但是下一次呢?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哟……
奉凌汐白皙纤细的手指叩着叩着,慢慢的就停了下来,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姬先生笃定了她见不得安国侯府的受到伤害,那只要让姬先生以为她不知道安国侯的事情,就能避开姬先生对安国侯下手来要挟她了。
因为要挟了也没用。
要挟了正主不知道,那不是唱独角戏吗?
可是要怎样让姬先生认定她不知道呢?
奉凌汐相信,若是她敢生病晕,死人事不知,姬先生就敢偷偷把她弄出去做那什么活人祭祀!
现在姬先生能顾虑那么多,借常邑侯府的手对付她,应该是还在忌惮晏衍,若是等姬先生不再忌惮晏衍的话,恐怕他就会肆无忌惮了。
奉凌汐总感觉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不然危险就好像悬在脖子上的铡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龙依,谢嬷嬷,葛嬷嬷。”
奉凌汐呼出一口气,喊来三人。
三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奉凌汐面前,奉凌汐看向她们,坐下决定:“我们需要演一场戏给姬别人看。”
龙依和谢,葛嬷嬷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奉凌汐这话所表示的意思是什么?
“姬
先生盯上安国侯府了,打算以安国侯府来要挟我,让我甘愿为了亲人去死,但是我的亲人我肯定要自己护着才放心的。
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我们做一场戏,劫走我自己,这样我就能处于暗处,姬先生找不到我,再拿我家人来威胁也没用。”
奉凌汐的话刚说完,谢嬷嬷和葛嬷嬷蓦然异口同声的反对:“不行!”
“为什么?”奉凌汐眨眨眼,这是她想出来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只有她不在被动的站在明处当靶子,有的是办法对付姬先生和奉凌羽那些牛鬼蛇神。
“因为被劫持走的姑娘,名声会不好。”葛嬷嬷很认真的看着奉凌汐提醒道。
奉凌汐叹息:“命都快没有了,还顾虑什么名声,她相信晏魔头不会介意的,再说名声这东西,等解决了姬先生我自会想办法洗白。”
谢,葛两位嬷嬷看奉凌汐心中有数便不再劝阻了,毕竟也要有命活下去才行,若是因为她们的劝阻,安国侯府哪位主子出了事,以后她们和奉六姑娘之间就要有隔阂了。
主意已定,龙依开始思索可行性。
“姑娘,可是我们找谁劫持姑娘,才能骗过姬先生呢?首先对方功夫要高,人数不能少,理由要过得去,还能骗得过安国侯府的人,姬先生那人不简单,只要有一点露馅的地方,他就能察觉出来,那就更惹怒他了。”
奉凌汐也想过这些问题,劫持的人不能在京城中露过面,身手要好,最后像是有组织的,让人琢磨不透的,居无定所,无影无踪……
“有了。”奉凌汐微微勾起唇。
然后她褪下手中的乌色镯子。
这镯子是晏衍送给她防身用的,材质和晏衍的面具一样,晏魔头曾经说过,这镯子也能代表身份,她若是有事,可以用这镯子动用他手下的任何一人。
不过之前晏魔头来信的时候提醒过,锦衣卫里有别人安插在里面,所以锦衣卫的人是不能用的。
再者,京城中的锦衣卫,恐怕姬先生比她还要清楚了解他们的长相。
漕邦的人也不能用,虽然漕邦的面孔在京城出现也会显得比较陌生,但是漕邦的人手上功夫不精湛。
再说,若是万一漕邦的人一暴露,那很有可能落人把柄,顺便让觊觎漕邦这块肥肉的人有借口把漕邦收入囊中,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去祁山。”
奉凌汐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