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到三皇子有些阴翳的眼神,她心底骤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来人。”长公主朝殿外大喝。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寝殿内,静得吓人。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长公主面露厉色。
“没有怎么样,不过是想着他们跟着姑姑辛苦了,让侍卫带他们下去歇息歇息,赏点点心给他们吃罢了。”三皇子慢悠悠的说。
“老三,你到底要干什么?咳咳咳”皇帝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囚禁在这方寸之地。
一时间怒火中烧,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生生把苍白的脸色憋得通红。
福公公心底难受的伏在榻上帮皇帝拍着背顺气,忍不住劝道:“三皇子,恕老奴多嘴,怎么说您和圣上都是父子,有什么事不能慢慢商量着来吗?何必闹成这样不愉快?”
三皇子脸上露出极其不耐烦的神色,快步走到福公公面前,抬起脚就给了福公公一脚:“你怎么说都是一个奴才,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福公公被踹了个趔趄,虽然福公公身有内力,但是因为不敢用内力抵抗,生生受了心口一脚后,也是眼前一黑。
长公主看着性情大变的三皇子,又惊又骇得抖了手。
蓦然,长公主看到三皇子朝她慢慢逼近,面色有些保持不了镇定,她拧着眉小碎步的后退着。
“孽畜,你要做什么?那是你姑姑!”刚顺口气的皇帝察觉三皇子对长公主的恶意,急得狠狠锤起了床沿。
似乎孽畜这个称呼彻底激怒了三皇子,他面色阴沉的转身看向皇帝,冷着嗓音问:“父皇说儿臣是孽畜,那生出孽畜的父皇又是什么?”
皇上被呛得一噎,心中后悔对三皇子不曾防备,竟然着了道。
似乎能在顶撞上胜了皇帝一筹的事情在三皇子这里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情。
他脸上带着微笑,猛然攥住长公主的手腕,而后另一只手从袖兜中摸出一个瓷瓶,拇指在瓷瓶的木塞上用力一/顶,当木塞被顶开之后,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长公主不用想,都知道瓷瓶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她惊恐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三皇子的钳制。
奈何长公主养尊处优了半辈子,哪里是年轻力壮的三皇子对手。
眼看三皇子就要掰开长公主的嘴要强制给灌下刺鼻的未知之物了,卧病在床的皇帝焦急的大咳起来,咳着咳着,竟然喉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
“福公公,去,去帮忙。”皇帝抖着嗓音指挥福公公。
可是福公公刚动,三皇子便冷哼一声,威胁道:“若是你这个狗奴才想要做什么,小心我拿姑姑的命不当命!父皇,您都自身难保了,还那么多事干嘛?”
福公公不敢动弹。
眼看着长公主被三皇子灌下了不知名的药物。
等三皇子松开长公主的手腕后,长公主赶紧俯在一旁,试图用手指抠嗓子,把刚才被逼着咽下的药物呕吐出来,哪里干呕了半天,却无济于事。
“你给本宫喂了什么?”长公主咬牙切齿的质问三皇子。
三皇子得意一笑,脸上露出我很宽宏大量的笑意:“姑姑说笑
了,侄儿能给姑姑喂什么?不过是些润喉的糖水而已,姑姑且先回公主府吧,以后向来看父皇尽管来,侄儿不也会拦着。
只不过姑姑应当知道出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放心,只要侄儿成事,以后肯定把解药给姑姑。”
长公主尽管被三皇子气得心肝肺都在疼了,但是现在却不敢在随意激怒三皇子,她现在只寄希望与那个神秘人给她的药能见效,不然恐怕真的让三皇子上位了。
“皇兄,莹莹这就回去了,等有空莹莹再来看皇兄。”长公主背对着三皇子,在与皇帝告别的时候,她把藏起来的药瓶子接着宽大的袖子遮挡,悄悄送到了皇帝的手中。
皇帝不动声色的接过,藏在了被褥下……
奉凌汐自从把药送到长公主府后,就一直关注着长公主的动静。
本来以为这药送过去几天后,就可以把皇上体内的毒素给暂时压制住了。
但是这两天龙依去打听消息,得到的消息已经是皇上还没有上朝。
边关的战报依旧没有人处理,三皇子好像故意要把边关的事晾在一边一样。
眼看已经入秋了,边关的将士若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怎么打?岂不是去送死?奉凌汐整日里忧心忡忡。
直到粮价已经被她炒到了一个新高。
此时整个京城的粮食变得格外金贵,就连奉凌羽借着这股东风都囤了不少粮,正等着价格再高一些,就把粮食抛出去,好赚个盆满钵满。
奉凌汐晚间那到市场价格,现在的两价已经是往日的五倍了,若是再攀高,估计就要有价无市,连百姓都要吃不起粮了。
“今晚就陆续清仓吧,把粮食炒到这个价格。”奉凌汐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一个数字,这是比原来市场价更低一多半的价格。
龙依看着这么少的数字,有些不敢相信,今天几乎天价的价格,明天真的会降下来吗?
“去办吧,会降的。”奉凌汐眯着眼远眺,这是一次隔空博弈。
当天夜里,市面上开始流入一批批粮食,甚至还有人支起一个路边摊子,直接在路边卖米。
一开始有人发现有人卖米卖得那么便宜,当即想着,这是哪里来的大傻子,竟然把米卖的这么便宜,这岂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