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瑶不辞而别回到了c市。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她不敢爱沈天宇,更承担不了他的爱,在他那么无私的爱情下她做不到处之泰然。
所以她再一次逃避了。
离开了半个多月,再回到自己的小窝时夏瑶才有种家的感觉,无论是在沈宅还是在沈天宇那儿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客,那都是别人的家,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有这里,才是属于她的。
虽然这里很小,什么都要自己做,可是她仍然觉得有种归属感。
她尽量不去想在京都发生的事情,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又去超市采购了大堆吃的东西。
早春的天还是很冷,尤其是在南方城市,湿气特别重,在外面走了一圈,睫毛上就沾上了一层雾气。
晚上的时候,夏瑶在厨房里磨蹭了一会儿,给自己熬了碗粥,蒸了两个从超市买的包子。
粥品氤氲着热气,包子也松软诱人,可她却没有什么胃口。
二室一厅的房子不大,一眼可以看到房内所有的摆设,过年时沈天宇买的春联还贴在门口,充满喜气的福字依然鲜红的映在墙上。她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站起身像是发泄似的一把撕掉了这些象征幸福的摆设。
一阵撕扯过后,房间又恢复了寂静,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她打开电视,人声传出来,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选了一个娱乐台,里头正在放闹哄哄的综艺节目,笨手笨脚的女明星穿着颜色鲜艳的比基尼,从水上世界的滑梯上滚下去,摔了个倒栽葱,溅得一屏幕的水花。
她啃了口包子,也附和着主持人,哈哈笑了几声。
只是才笑完,心里头就愈发空了下去。
沈天宇的话又回响在她耳边,那么温暖。
天知道她多奢望他的爱,多奢望他的陪伴,可是每呆在他身边一分钟她的负罪感就强一分。那个痴心爱她的人躺在冰冷的地下,她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情。
窗外忽然飘了雪,细碎的冰渣子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夏瑶放下粥碗走到窗边,就看见自己那张映在玻璃上的迷蒙的脸,没有什么表情,似乎要与窗外的华灯初上融为一体。
她看着倒影里的自己,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却比哭还要难看。
接下来的几天夏瑶不是在街上闲逛就是在家里看电视傻乐。沈天宇给她打过电话,没有怪她的不告而别,只是提醒她一个人住要关好门窗,不要吃垃圾食品……
他说话的时候夏瑶在这边一边听一边默默的流泪,她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很想哭。
然后就是沉默,良久的沉默,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声,然后她挂了电话,她知道,她不挂电话沈天宇是不会挂的。
上班前的最后一个礼拜,夏瑶去了媚色。到了媚色时已经接近午夜,平时的这个时段早没什么人了,只是今天是礼拜五,所以人还是很多。
她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萧逸,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马上过来搭讪。夏瑶自认为来酒吧liè_yàn就要找外形好的,所以她只是礼貌的敷衍了几句。没想到这男人却误以为她对他感兴趣,死缠着夏瑶不放,她没办法只好借口去洗手间。
“逸,你说了半天,还没说究竟喜欢我哪里呢?”去洗手间的路上,经过一个门没关严的房间时,里面一个极嗲的女声传出来,而截住了夏瑶步子的正是那声称呼:逸?
里面的人果然是萧逸,夏瑶对萧逸的那些花花草草实在是不感兴趣,也不想理,所以对现在的他,她是避之为妙。
萧逸的确是种马,听他的回答就知道:“喜欢所有在床上的你……”
夏瑶撇撇嘴,快步离开。
但事情往往总是和人的意志相悖的,她在洗手间里收拾好自己出来走到刚才的房间时,门一开,被一股力道拉了进去。
还来不及叫时嘴已经被堵住了,萧逸身上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混合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一下子充斥进她的鼻子,她嫌恶的皱了皱眉头用力推开了他。
“去把嘴洗洗。”她不喜欢他嘴里残留着别人的味道再来亲她,不是在乎而是一种说不清的洁癖。不管有没有爱,她都希望跟她亲热的男人当下是干净的。
“好,”萧逸的桃花眼一挑,食指勾着她的下巴,“等我……”说完步伐优雅的走近了包厢的洗手间。
夏瑶有点累,她坐到最近的沙发上,眯着眼看着房间的布置。
一个又大又豪华的鲜红色沙发占据了房间最中间的位置,宽大的液晶电视镶嵌在墙上相得益彰,沙发后边的一排柜子上摆满了象征浪漫色彩的玫瑰,清香扑鼻。
从某种方面来说媚色是很人性化的,这里可谓是提供了一条龙服务。
客人在外面玩跟谁看对眼了可以直接进包厢,里面说的是唱歌喝酒的地方,其实内有乾坤。
装潢华丽的天花板上,垂下四条玫瑰色看上去质量十分好的皮质绳索,在半空中打了个结,正好垂到下面那张沙发的正上方……
而且,上面各还有一个看上去很紧的皮带扣,看起来不知道是像手铐,还是像脚镣……
为了防止检查都做成了千奇百怪的形状,不懂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在沙发的斜上方一个非常微妙的角度还有好几扇薄薄的镜子,可以把某种运动照的清清楚楚。
其实最妙的还是那张沙发,说是沙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