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独自去觅食了,医院那边有杜海溟守着,她多少还是放心的。
从饭馆出来,夏微看到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背影,她一下就认出那是孟涛的父亲孟姜。
夏微本想就这么走开,可感觉到孟姜背影的落魄和荒凉,她一时没忍住,就上前打了招呼。
“孟叔叔……”
孟姜见是夏微,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微微,涛涛跟你一起回来了吧!”
其实孟姜并不知道孟涛跟夏微在一个地方,只是见到夏微后,他潜意识里就这么认为自己的孩子也回来了。
即使没有体会过父爱和母爱,夏微也明白此时孟姜脸上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孟姜一直挂念着孟涛。
“孟叔,孟涛多久没跟你联系了?”夏微觉得奇怪,如果孟涛经常给家里报平安,孟姜不至于会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草木皆兵。
“从他跟那个叫什么南宫宇的离开以后……”
夏微仔细一算,那也有一段时间了,就算没有半年多,也有半年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夏微了解孟涛长时间来不联系孟姜的心情。从很早以前,他们父子就相当于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孟涛是狼人,惹了一身纷争,他不愿将这些牵扯到孟姜身上。与其撒谎说自己平安,不如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让孟姜抱着幻想。
“孟叔,你放心,我相信孟涛很快就会回来的。”这书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夏微不好插嘴。
孟姜满脸愁容,可怜天下父母心,尤其想他这样的单亲家长。直到感觉失去孩子的时候,他才追悔莫及。觉得自己以前对孟涛不够好。“微微,你也知道,叔叔我以前很混蛋……”
孟姜有一段很潦倒、糟糕的历史。他酗酒不说,还经常对孟涛暴力相向。这一点与彭鹜如出一辙。
孟姜继续对夏微诉苦。不知怎地就说到了彭家的事情上。“彭飞那孩子也是,两年都没音讯了。彭鹜一直也不说,我有种感觉,微微,我有种感觉——”孟姜在胸口前比手画脚,似乎竭力让夏微相信他这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彭飞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我怕涛涛也……”
夏微按住他的手。看着他无助的样子,她差点就把实话说出口。“孟叔,你别自己吓自己!孟涛不会有事的!”她看孟姜精神不振,就安慰道。“要不然这样吧,孟叔,你先回去休息,我试着联系孟涛,一有消息就告诉你。好不好!”
孟姜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孟涛打小就喜欢夏微。如果是夏微联系孟涛,让他回来什么的,夏微一定比他有说服力。孟姜点头后没多久,就关了酒馆。按照夏微的嘱咐回家去休息了。
目送孟姜远走,夏微站在酒馆门口拨通了孟涛的手机号码。
“微微,你现在在哪?”夏微大概不知道,杜海清为了找她,已经把血协翻了个底朝天。孟涛他们这些狼人住的地方也没幸免于难。
“孟涛,我刚见到你爸爸了。”夏微一句话,就让电话那头的孟涛沉默了。“你怎么也不给他打个电话啊,他很担心你啊。”
“微微,你也知道,现在我们谁回去都没好处。雨玺或者巫族的人,很有可能会拿我们亲人的性命来要挟我们……”孟涛不想做第二个李峰,当初李峰就是因为他妹妹才受制于雨玺的。
“我知道……”关于这点,谢珊和巫农已经警告过他了。夏微看到何嘉的身影,就匆忙挂了电话,“就先这样,之后再打给你。”
何嘉偶尔会来孟家的酒馆帮忙,没想到今天会在酒馆门口碰着夏微。
见她面无表情,夏微尴尬无比。她对何嘉点头致意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hi”。
刚越过何嘉,夏微就听她说:“一个消失了那么久的人,突然出现,简单的打一声招呼,就转身走了?”
她们之间居然变得这么陌生了吗?
夏微听的出,何嘉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她的身形因何嘉的话顿住了,心思百转千回,天知道她也想用更热切的方式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但是彭飞死了,夏微、孟涛和谢珊都陷在纠纷中,想抽身都难。可何嘉不一样,她应该带着他们的份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为了她好,夏微一声不响的走了,渐行渐远时,她一直压抑着回头的冲动。
夏微回到医院,发现杜海溟还在原来的地方。
“怎么样,有没有动静?”夏微也希望是自己多想,可是孙洋的出现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她好害怕彭鹜和白卉会出事。
如果夏微问的是可疑的动静,杜海溟倒是没发现。不过有一件事让他在意,“何嘉的爷爷来找过彭鹜了,大概是让他接手镇长的事情。”
何嘉的爷爷何一凡已经过了花甲之年,担任镇长一职,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曾经当过镇长的彭鹜,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那彭叔他答应没?”夏微见杜海溟摇头,心里就清楚答案了。
彭鹜遭遇了不少不幸,先是丧妻,又在不久前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现在好不容易与白卉缔造了一个新生命,只怕他在新的人生感悟下会选择与以前不一样的生活。
在解决了自己的饥饱问题,夏微也不忘给杜海溟带了外卖。
天很快就暗下来,正像夏微担心的那样,在夜深人静时,确实有两个人潜入了医院,直奔白卉的病房。
正当夏微和杜海溟要出手时,廖世祥从隔壁的病房跳出来,将那两个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