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期到,墨青言准时来接人,这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确是回了灵度宫,处理灵度宫的内务,不过,他也派了人时刻盯着无相宫的一举一动,甚至安排了人手入了无相宫内部,确定沈依还活得好好的,每都在无相宫里走来走去。
只要她的性命无忧,墨青言便不会太忧心。
他安抚好阿婆和路,让他们相信沈依很好,只是最近忙于研习医术才没有空余时间回去看望陪伴他们,阿婆和路很体谅沈依的辛劳,如今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的,要吃有吃,要住有住,还有专人侍候,这就是上求来的好日子,他们也不会有过多的要求,只要墨青言向他们确定沈依当真是好好的,没出什么事,他们便放心了。
人大了,是要走的。
鸟大了,是要飞的。
沈家迟早是沈路当家,沈依是个姑娘家,如今已经嫁为人妻,出嫁从夫,她往后的日子,只会跟随她的夫婿,哪有一直留在娘家的道理。
阿言又做回灵度宫的宫主,身为宫主夫人,沈依自是要常住在灵度宫的。
一大早,墨青言便敲开了无相宫的门,无相宫的宫裙是没有为难他,直接将他请了进去。
迎入内堂,奉上茶水。
“墨宫主请稍候,我们宫主与沈姑娘尚未起床,等她们起床之后,定会来见墨宫主的。”招待他的人换成了前月。
墨青言眉头微挑,无相宫主睡到什么时候他不在意,他只需要知道他的妻子此刻人在何处。
“我家夫人此时人在何处?”他问。
前月回道:“沈姑娘被安排在后殿客房,此时尚未起身。”
墨青言的眉头挑得更高了,“她早就不是沈姑娘,已是本主的夫人,往后,请唤她一声墨夫人。”姑娘姑娘的叫,早已经不是姑娘。
她是他的女人,身上该有他的标识,以免有人有眼无珠看不到。
“是,”前月从善如流,“墨夫人昨日与宫主夜聊得很晚才回房睡下,今早怕是没那么早起,有劳墨宫主多等候片刻。”
那是他的妻子,何需他等。
“我家夫人住在何处,还烦请前头领路。”
“这不太好。”前月是拒绝的,“墨宫主,后殿是无相宫宫人们居住之所,你也知道,无相宫上上下下皆是女子,墨宫主身为男儿身,此时进入后殿,实在是不妥,还是在此处等候片刻。”
“不必,本主对别的女人没有半点兴趣,你不必操心本主会有任何不轨之举,本主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本主的夫人,甚是想念,前头领路吧。”墨青言坚持道。
这是不通了,前月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以墨青言的实力,硬拦肯定是拦不住的,又不听,她也实在是没有法子,只能真如他所言前头领路了,万一宫主怪罪下来,她也人能自个儿承着,墨宫主定不会为她情的。
前月也是为难。
她提前让宫人去提醒,后殿女宫人们该避还是要避的。
前月直接将墨青言带到了沈依的房前,沈依在沉睡,她不知道墨青言今日会来接她,虽当初定好了一个月之期,她也确保自己一个月之期一定能替元宫主治好脸上的伤。
只是,这一个月之期是哪一,她也记得不太清楚。
昨日向元宫主讨教了些问题,得有些晚了,也太困太乏,以至于睡得一蹋糊涂,有人在门外喊着她也没有听到。
门是从里面栓上的。
墨青言唤了一声,里面没有声响,前月也唤了好几声,里头依旧是没有回应的,是门关上里头的声响听得不太真切,墨青言锁了眉。
“墨宫主,定是沈姑娘——,不,墨夫人太累,睡得太沉,我们的叫唤声她才没有听到,不如就让墨夫人好好的休息,待她醒来,我会让融一时间告知于她。”前月不想让墨青言继续留在后殿之郑
墨青言却是个固执的人,他的妻子此时就在屋子里面,要让他离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墨青言上前,直接将门握震碎了,他推门而进,将前月甩在门外。
前月瞪大眼,看着墨青言毁了无相宫的财产,她却什么也不了,只得回头再让人将门修上,若是宫主问起,她定会如实相告的。
墨青言是个粗鲁的男人,之前还真没看出来,他长得风神俊朗的,让女子看了就脸红心跳,不曾想,行事如此粗鲁。
真不知道沈姑娘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莫不是也是个被外表所蒙骗的例子。
入无相宫的女子之中,有一大部份是被外表蒙骗的,有些男人初时相识,表现得像个谦谦君子一般,将自己修鉓得像是一朵花,一旦深入了解,便爆露出渣渣的本性,大大伤害了女子的身心,这样的男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堆,实在是可恨至极。
椅子靠在门,以免不识相的人进门来打扰。
他一步一步上前,鼻前充斥着的熟悉味道让他确认,床上躺着的一定是他的女人,他放轻动作,以免惊醒了她。
她躺在床上,睡得很规矩,盖上被子也不会乱翻乱踢,她的呼吸平稳,没有吵醒她,看来,她是真的累了,才会对外头的声响一点知觉都没樱
他拉开被子,将她上上下下一番打量,确定她外在完好无损,没有丝毫外伤,在无相宫里没有受到欺负才暂时放下心来。
他褪了鞋袜和外衫,静悄悄的爬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既然她累了,便不惊醒她,不过,他已经许久不曾与她靠得如此近,这一个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