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师白了小尚一眼，“你都离开济国寺了，何必再行佛门之礼？况且这些人要杀我们，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死，何来罪过？”
小尚皱眉，“一定要杀人吗？”
柳无师长叹一声，“这个江湖，比你想象的要残忍。既然你要踏入江湖，就不能心慈手软，否则，死的只会是你自己。”
小尚愕然。
沈风收剑入鞘，拍了拍小尚的肩膀，“都说江湖险恶，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小尚笑道:“我有何后悔的？只是多少有些不习惯而已。”
小尚收起了笑脸，“听说你灭了济阴派，所以他们要杀你？”
沈风点了点头，“十几年前，我当杀手的时候，奉命去杀济阴派的长老。但是我得知杀我义父义母的人，也是济阴派的人。而后我听闻济阴派在江湖上也犯下了不少杀孽。于是，在一个晚上，我便潜入济阴派，将其门下弟子一一诛杀。”
小尚眉头一皱，“沈兄当年，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啊！怪不得江湖传闻，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沈风。”
沈风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或许我真的做错了也说不定。但是，如今，我想去投奔六王爷，为我以前的罪，赎罪。”
柳无师却对此不以为然，“沈兄何必赎罪？江湖上的事，向来复杂，并不是非黑即白。对与错，谁能分得清？只是，沈兄如今要为朝廷办事，比在这江湖中打打杀杀，有意义的多。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不过都是个人恩怨而已。朝廷之事，才是天下大事！”